我们是提前一小时出发,就为了防止错过什么。

到场的时候,后山空无一人。

老班摸出一副扑克牌,我和祁通没一个想搭理他的。

老班也只好放弃,跟我俩一起找视野最好的藏匿地点。

很快找到了一棵树,树前有颗巨石,刚好挡住我们三个的身形。

我们藏好之后没多久,古罗刹的身影便出现了。

还是和之前一样,一身黑袍加身。

不过在知道她的黑袍是用什么做的之后,我看着就觉得恶心。

古罗刹到了之后,径直找了一棵树靠着,闭目养神。

没过多久,叶山河也赴约而来,见了古罗刹就是一声冷笑。

“怎么,提前来这儿,是给我设陷阱了?”

“杀你何须用陷阱?”古罗刹厌恶不已地睁开眼:“怎么,没带你那几个妖怪帮手?”

叶山河原话还了回去:“杀你何须用帮手?”

古罗刹冷笑了一声,似乎不愿意和叶山河继续废话了,开门见山道:“叶山河,当年你抛妻弃子去追那狐狸精,已经违背成亲时的誓言。”

“如今志奇走了,留着你也没用,可准备好受死了?”

叶山河一脸的嗤之以鼻:“老古板。这都什么年代了?”

“结婚了都兴离婚,我凭什么不能转变心意?”

“既然想老夫死,老夫也定当不能容你!”

“那就废话少说!”古罗刹眼神一冷,猛然朝着叶山河伸手。

下一刻,铺天盖地的黑色虫子,如同天罗地网一般,密密麻麻涌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方块,朝着叶山河的方向袭去。

毕竟是夫妻也是仇人,叶山河清楚对方的斤两,不敢托大。

叶山河猛然挥剑,霎时间狂风涌动。

而这狂风,竟然都是叶山河挥剑之间,产生的剑气。

很快,叶山河周身都被这密密麻麻的剑气包裹,密不透风。

半只虫子都飞不进去。

不过古罗刹也知道叶山河是个几斤几两的,一招落空,古罗刹也并不着急。

虫子在冲击叶山河的过程当中,很快就被叶山河悉数斩落殆尽。

叶山河挥剑的动作终于停止。

“他在干嘛?”

叶山河许久都不见动作,即便这个许久只是一两秒钟的功夫。

但也足够让我疑惑。

按理来说,高手过招,一息间就能分出胜负,叶山河却……

祁通只是摇了摇头,明显也不能回答我的问题。

下一秒。

我们终于知道叶山河要做什么了。

叶山河左右袖口分别飞出纸人,一左一右,刚一落地,便迅速地胀大起来。

很快,纸人便比叶山河还要高大,分别站在叶山河两侧,没有任何动作。

“去!”叶山河猛然一声喝。

而古罗刹也不是个好惹的,就在刚才叶山河不动的功夫,古罗刹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她的腹部已经胀大到极限,“砰!”地一声。

即便已经见过,我还是忍不住皱起眉毛。

一个背有婴脸的巨大甲虫,从古罗刹腹部破体飞出,潺潺黑血从窟窿处流了下来。

鬼头蛊。

叶山河嫌弃不已地冷哼了一声:“上次就看出来,你这东西已经成了。”

“今日便是它取你性命的时候!”古罗刹不甘示弱,回击道。

叶山河嘴不饶人:“一个女人竟将鬼头蛊蕴养在腹部,我不和你继续过下去是正确的!”

“不然别人在外传我被带了绿帽子,恐怕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聒噪!”古罗刹明显极为看重鬼头蛊,听得叶山河这么说,脸色已然气的涨红:“给我杀了他!”

古罗刹一声令下,鬼头蛊奔着叶山河的方向飞了过去。

然而两只纸人,也悄然到了古罗刹面前。

叶山河一个飞挑,鬼头蛊比上一次出现还要更灵活,直接躲开了叶山河的剑击。

鬼头蛊继续纠缠叶山河,两片纸人也围着古罗刹攻击。

没有了红头,叶山河自己对付鬼头蛊也不是那么轻松。

不断闪避着,似乎生怕被鬼头蛊的口器咬上一口。

我和祁通对视了一眼。

看来若是对抗老五,决不能被鬼头蛊咬一口。

叶山河都如此忌惮,何况是我们了?

而与此同时,让我们没想到的是。

除了蛊虫攻击外,老五的近战能力也不俗。

当然,不俗的只是躲闪,而非攻击。

她那苍老枯瘦,看上去行将就木的身躯,爆发出一种惊人的灵活度。

两个纸人双面夹击,却碰不得老五分毫。

不过这纸人没有思想,唯一的信念只有叶山河的命令。

叶山河下令杀了古罗刹,他们就绝不会退缩。

古罗刹本意是想甩开两个纸人,但这俩纸人耐性十足,始终纠缠。

古罗刹也终于忍无可忍:“够了!”

与此同时,只见古罗刹双手屈指一弹,顿时间,两颗圆滚滚的黑球飞向纸人头部。

但我心知肚明,那绝对又是什么奇怪的蛊虫。

看来这老登,也是个手段层出不穷的。

纸人有鼻子有眼的五官清晰,黑球目标明确,直接飞向两个纸人嘴中。

与此同时,两个纸人忽然在原地僵直不动。

古罗刹冷笑了一声。

下一刻,接连“砰砰砰”几声!

纸人的身体无限胀大胀大,最后到了一个极限,躯体趋近透明!

我们几人都清晰无比地看到,那黑球在纸人的身体里,竟成了巨大无比的虫子!

“砰!”最后两声炸响!

纸人的躯体四分五裂,纸屑到处洋洋洒洒!

两只巨大的足有人高的虫子飞了出来。

毕竟是夜里,具体的看不清,只知道十分恶心,隐隐有些像蟑螂似的,扑腾着翅膀。

两只虫子飞到古罗刹身边盘旋。

纸人已经被解决,叶山河却还在和鬼头蛊缠斗。

古罗刹冷笑了一声。

“老东西,今日便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