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肉。”祁通神色淡淡,夹起一块咬了起来。

武年吃个稀罕,竟然放慢速度品尝起来。

但我还没来得及垫肚子,狼吞虎咽地大口吃了起来。

阿超一边吃肉一边喝酒,闲了还问老班:“老班,这个肉你从哪弄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老班似乎并不稀罕桌子上的肉,只顾着美滋滋的喝酒。

一顿风卷残云,桌上竟然没剩什么。

我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拿起一只蜘蛛慢慢啃。

其他人也纷纷停下吃饭的动作,开始聊起天来。

昨晚上阿超和武年都是早早就不省人事,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

我给他俩大概说了一下后面的情况,却没有提祁通的仇。

就算说,也该他自己说。

当然,我拿阿超手机挑拨离间的事情,告诉他了。

阿超听完,缩了缩脖子,像是有些胆怯的样子。

我见状,也不勉强:“晚上武年和阿超在宿舍,我和老七老班过去。”

“凭啥啊!”武年一拍桌子,当时就站起来了:“为啥不让我去?”

祁通神色冷淡,径直道:“你现在有伤在身。”

“我今早举墩子的时候没听见说我有伤啊!”武年明显不乐意:“我看你们就是不想带我,我算是看明白了!”

“诶诶诶。”我赶紧给祁通打眼色:“不是,武年,阿超才是那个病号。”

“你是我们当中最厉害的,当然得你留下保护阿超了,对不对?”

阿超眼珠转了转,很快接道:“对,武年,我现在是病号,你不得在寝室保护我?”

武年对这个说法接受的很明显,闻言点了点头,也没有什么异议了。

我扭头看了眼祁通,垂着眼睛,一副沉思的样子。

……有这沉思的功夫,不如考虑考虑自己情商为什么这么低。

一边吃一边聊,桌上剩的饭菜被我们当零嘴一扫而空,还剩了半瓶酒。

老班稀罕不已,重新锁回祁通的柜子里去了。

商量了一下,下午不再继续训练了,不如养足精神,晚上去后山看老五和叶山河的大战。

我们几个都躺在床上。

我拿起手机,发现修道群里热闹的厉害。

有个群名片带着诛妖门的家伙,发布了一个悬赏,说抓捕叛逃弟子杨斐斐。

接着有理由,说此人目无尊长,欺师灭祖。

大部分人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少有几个应承的,口风也松的厉害,一副模棱两可的状态。

但这个时候,金叔却一副起哄的架势,发什么这事交给我了。

我见状,给金叔发了条消息。

“你知道那个杨斐斐在哪?”

“不知道啊!”金叔回复的十分果断。

我一脸汗颜:“那你还答应这个?”

“嗐!答应了又不会扣我钱,怎么?”金叔回道。

我翻了个白眼:“行吧!不过你之前说要给我一箱红牛,红牛呢?”

金叔发来六个点:“……这事你记得这么清楚干嘛?行吧,我给你送去!”

我龇牙一乐,放下手机等金叔给我送红牛了。

在床上躺了一会,门很快就被敲响了。

老班本来在和瑶姬聊微信,闻言起身要去开门:“谁——”

话音在开门的一瞬间戛然而止,房门还没来得及完全打开,老班突然缩成一只大公鸡,扑棱着翅膀跑进阳台了。

我一愣。

下一刻,房门被人推开,正是金叔。

怀里还捧着一大箱红牛。

“你……”我使劲揉了揉眼睛:“你真给送来了?”

凭金叔那个抠搜的性格,嘴上答应的再怎么好,真能给我送来就怪了!

金叔挑眉一笑:“不要?不要我带走了啊。”

“啥啊金叔?”武年在床上翻了个身朝下看,随后一个激灵,从上铺爬下来。

“一箱红牛!金叔,我就知道你说话算话!”

武年兴高采烈地下床,打开一罐饮料就咕嘟嘟喝。

喝完还咂咂嘴,皱着眉道:“金叔,你这红牛是不是过期了?”

“不可能!”金叔胸膛一挺,指着纸箱上的保质期:“你们看,还有十二个月呢!”

武年这才点头,嘴里嘟囔着味儿怎么这么怪。

我投过眼神扫了一眼,没吱声。

金叔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好了,这一次我也不是专门给你们跑腿送红牛的,而是有个支线任务要宣布。”

武年顿时也不纠结口味了,反而有些激动道:“啥任务啊?”

金叔摇头晃脑道:“也不算会里的任务,算是我的私人业务吧。”

“有个叫杨斐斐的女人,偷了我派镇教之宝,你们几个如果遇到了,直接擒拿,生死不论!”

我白了金叔一眼,懒得搭理他。

狗屁的偷了镇教之宝。

那明明是人家诛妖门的悬赏!

“我去!”武年兴高采烈道。

一旁的阿超兴致缺缺,随口道:“就这啊?那有什么奖励吗?”

金叔嘿嘿一笑,伸出三根手指。

武年猜测道:“三万?”

金叔含笑摇头:“非也。”

“三十万?”阿超疑问。

金叔继续摇头:“非也。”

“你赶紧说吧。”我白了他一眼。

估计是要跟我们几个平分三千万,他可以躺赚。

下一刻。

金叔清清嗓子开口:“三百!每人价值三百的巨额奖励,卖场三百元代金券!如何?”

“心动不如行动,还不速速去搜查……”

“滚啊!”我翻了个白眼:“人家悬赏三千万,你就给我们一人三百?还是代金券?”

“你怎么不去死啊,带着你的红牛……呸,红午一起去死!”

没错。

武年刚才说着红牛一股怪味,是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红牛!

而是山寨货红午!

金叔干脆利落地装傻:“天齐,你这孩子,怎么能跟长辈这么说话呢?”

“根本听不懂你说的什么红午白午的,就这样,我走了啊!”

金叔说着,一转身竟溜之大吉了。

我抄起武年喝空的饮料瓶子砸了过去。

阿超无奈地关上门,躺在床上打算继续午睡:“金叔也真是的……”

而金叔前脚刚走,老班一翻身,从阳台翻了回来:“走了?”

我嗯了一声。

老班一副松气的样子:“吓死我了,玉面飞龙果然名不虚传,一身的威压,叫我心惊胆战的。”

“你们没说我在这吧?”

祁通淡淡看了老班一眼。

“他开门的时候,就发现你了。你那点把戏,根本骗不过我师父。”

老班大惊失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