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菲菲上上下下打量了对方几眼,才微皱着眉开口道:“你是……”
“天齐未婚妻!怎么啦!”可恩死死地搂着我的胳膊,一脸娇蛮。
我讶于可恩的突然出现,倒是也没工夫想别的:“你怎么在这?”
可恩哼了一声:“我也是苏大的学生,还不能来找我男朋友了?”
卢菲菲的脸色变了两下,我方才意识到可恩刚才说了什么。
我一拍脑门刚想解释,卢菲菲却强露出了一个笑容:“林天齐同学,那我就先走了,有事给我发微信。”
卢菲菲说着,转身就离开了。
耳朵上一阵刺痛传来,可恩正抓着我的耳朵:“这是谁?你怎么有她微信?”
“放开!”我皱着眉有些不爽,不管怎么说,那么多人的目光看过来,可恩倒好,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见我动火,可恩也把手收了回去,缩缩脖子:“我……我不是怕你跟别的女的跑了吗?”
“我能跟谁跑?”我瞪了可恩一眼,伸手揉耳朵:“废话少说,你是来干嘛的?”
“给你送水啊。”可恩瘪瘪嘴有些委屈:“一来就撞见你和……”
“行了,别扯淡。”我从可恩怀里抽出一瓶水,咕噜咕噜灌了下去。
运动饮料是解渴,但终究是饮料,没有矿泉水来的痛快。
可恩见我喝了水,神情才松懈一点,转头去把水分给武年他们。
阿超乐颠颠说谢谢小嫂子,我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脚。
“你管谁叫嫂子呢?”
可恩笑的合不拢嘴:“叫,尽管叫!我下次还来给你送水!”
阿超八成是存着逗我的心思,一口一个嫂子叫的更甜了,我懒得搭理他。
“继续练?”我转过头朝着祁通说道。
祁通淡淡嗯了一声,明明刚才做了那么剧烈的运动,却一点汗都不见出。
我们仨都像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我放下水瓶,刚要继续做俯卧撑。
祁通却伸手拦住我:“不用,去练别的。”
祁通说着,就朝着操场另一旁的停车场走过去。
我一脸迷糊,和武年对视了一眼,紧随其后。
阿超见状,也赶了过来。
到了地方,祁通指着停车场后方的一排石墩子:“把这个搬起来。”
“你开玩笑吧!”阿超当时就跳脚了:“你让我搬这个!砸死我?!”
祁通冷冷瞥了阿超一眼。
我却没说话。
之前我亲眼见过,这将近四百来斤的玩意,金叔轻而易举就能给举起来。
他可以,我也想尝试一下。
祁通此刻开口道:“调动真气增幅全身力量,再去搬。”
我点点头,第一个上前尝试。
使用虎图之力,搬动这个石墩子,果然没有我想象当中的那样费力。
甚至以它四百斤的重量来说,我搬动可以称得上是轻而易举。
就像是搬动一袋米一样,需要用力,但不费劲。
可恩在我身后惊呼了一声:“天齐!你在干嘛啊!”
即便轻松,我此刻也不敢分神,咬着牙没说话。
阿超在一旁道:“哎呀嫂子,你现在跟他说话也没用,你看他搬多重的东西呢?”
可恩满是担忧道:“不会有什么事吧?”
“祁大顾问在这呢,能有什么?”武年一边说着,一边去搬石墩子。
武年涨红了脸,猛地一提劲,石墩子却纹丝不动。
抱了这么会,我也适应了,还有空取笑武年:“武年,这是谁都能行的吗?”
武年脸色更红:“我怎么不行?”
武年说着,继续奔着石墩子使劲。
只听一声大喝,猛地一个用力,武年还真把那四百多斤的石墩子给抱起来了。
阿超顿时瞪大了眼睛。
“我擦,武年,你……”
“没什么不行的。”祁通解释道:“武年力量强横,光靠蛮力就能搬动,都不需要真气。”
阿超呸呸两声,效仿武年的样子尝试用蛮力去搬。
我也放下石墩子,打算尝试一次。
但我很快就发现,没有虎图力量的加持,我跟本搬不动这东西。
反倒是阿超,一直跟石墩子较劲,看的可恩在后面噗嗤噗嗤的笑。
最后还是祁通看不下去了:“行了,小心抻了胳膊。”
阿超不太服气,但最后还是用真气给捧起来了。
祁通见状,道:“行了,你们两个举着这东西做深蹲吧,正好锻炼一下下肢力量。”
武年脸色涨得通红:“那我呢?”
祁通扫了他一眼:“你用蛮力,能抱起来已经很不错了,先这样吧。”
武年不太服气,但我们几个人里属老七最懂,武年只得举一会歇一会。
可恩看了一会,我也没工夫和她说话,大抵是觉得没意思,自己就走了。
我和阿超都神色如常,只有武年累的呼哧带喘。
但实际上,我还挺佩服他的。
要知道,这四百多斤的玩意可没有个把手拎手,全靠蛮力去举,足见武年外家功夫修的多强横。
我们几个一直练到晌午的功夫。
阿超早上六点就被嚯弄起来了,现在捧着石墩子嗷嗷的喊饿。
我也累的够呛,对着祁通到:“老七,今天就练到这?”
祁通嗯了一声:“可以,不过先去医务室。”
“为啥啊?我饿死了!”阿超不满地抱怨。
“就是!”武年跟着帮腔:“这个运动量和真气消耗,要拿肉换的!”
祁通神色平静:“你们回去之后要是还想动,就先去医务室。”
阿超撇撇嘴,不吭声了。
医务室在四楼,寝室在二楼。
阿超先奔回寝室,抓起一包肉干就要往嘴里塞,生生被祁通拦住了。
阿超一脸的悲切。
“嘿,你们几个小子。”老班一觉刚醒,乐呵呵地看着我们几个:“干嘛去了?”
“炼体……”我无力地答道:“老班,帮我们找点吃的。”
一听炼体,老班顿时从铺上弹起来了:“行啊,你们先去,我把吃的给你们备好了!”
有老班做后援力量,我和阿超勉强有了点盼头,勾肩搭背地往医务室走。
到了医务室,师哥一脸无奈地开了门:“我就知道是你们几个……这回又是怎么回事啊?哎呦!”
师哥说话间,阿超已经扑进师哥怀里了。
“师哥,不行了,帮帮忙,他们拿我当畜生使啊……”
阿超一脸的哭丧,师哥探寻地看向祁通。
祁通神色如常,淡淡道:“炼体。”
师哥会意,但还是忍不住发问:“你们几个……练成这样?就不怕伤了筋骨?”
师哥嘴上说着,已经扶着阿超上诊床了。
一边还念叨着:“这练的太狠了,还好是刚练完,再迟一会,下午胳膊都抬不起来。”
“这样下去对身体也是有损伤的。”师哥话语间无不带着埋怨和操心。
我有点感动:“放心吧师哥,老七看着呢,不会有事。”
师哥点点头:“一定要适可而止,炼体之后及时来我这。”
师哥说着,已经结束了按摩动作,手里拿了根银针。
阿超还无知无觉,在那连连抱怨祁通。
一针下去。
“哎哟!!!妈!!妈!!!!!”
阿超顿时脸色爆红,头上青筋凸起:“停停停!我不弄了我不弄了!”
“酸不酸?”师哥问道。
“酸酸酸,师哥饶了我吧!”阿超连连讨饶。
师哥冷哼了一声,满是恨铁不成钢道:“活该!小时候偷懒,现在知道酸了?”
阿超欲哭无泪,扑腾着手做最后的挣扎。
我们仨对了个眼神,一人去压一只手脚。
师哥也不逗阿超了,一脸严肃地用银针搅动阿超的穴位,任由阿超怎么求饶都不松手。
等到阿超惨叫结束的时候,也轮到我了。
师哥给我按摩的时候,肉眼可见的比阿超力气用的更大:“这样等下没有那么酸。”
现在都够酸了,我连嘴都不敢张,一张准是龇牙咧嘴,只是点了点头。
阿超在一边嚷嚷着不公平,师哥斜了他一眼:“天齐儿时不曾练过,你是明明在练,却始终躲懒!”
“吃些苦头活该!”
到底是我们师兄,阿超缩了缩脖子,不敢反驳了。
轮到扎针的时候,我终于知道阿超为什么嚎的那么惨了。
别说喊妈了,我心里都思念我素未蒙面的十八辈祖宗,不如就这么把我带走吧!
但为了面子,我也只能强忍着。
毕竟刚才阿超遭罪的时候,我乐得最欢!
好在这酷刑终究也有结束的时候,师哥收回针,一边消毒一边叹气:“掌门师弟就是掌门师弟,果然骨骼清奇,一声都不曾吭过。”
“实乃吾辈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