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金叔的话,我不由得皱起眉头。

说实话,金叔不说也就罢了,说起来,这倒也的确是件棘手的事。

这次对付烙铁头能赢,其实说白了,都是金叔的大刀的功劳。

扪心自问,那种阵法,想要再次复制一次,那是不可能的。

这一点,我心里有数。

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只要……

能再次找到一个牛逼法器。

这样想着,我朝着金叔伸出手:“拿来吧。”

“啥?”金叔本来一脸严肃地和我说五毒教老大红头的问题,结果一眨眼我换了个话题,当时就懵了。

我啧了一声,解释道:“法器啊!你们这种组织,不配装备的?”

金叔一拍脑门:“哎呦你看我!我连这个事都给忘了,你说说!”

说着,金叔便转过身,在收银台底下的抽屉翻找起来。

翻腾半天,才抽出一把布满铜锈的铜钱剑出来。

我静静等着金叔继续翻找。

但下一秒。

金叔举着铜钱剑递了过来,一脸的肉疼:“给你。”

“这可是老东西了,主管级别的装备,算是便宜你了。”

“你出去可别乱说啊,嘴巴严一点。”

尬住了。

我愣在原地,看看金叔手里说朴实无华都有点夸大含义的破铜钱剑。

又看看金叔。

金叔登时瞪大了眼睛:“天齐!你别这么看我,人不可貌相,法器也是,知不知道?”

“我……”我硬着头皮接过铜钱剑:“你给我看看。”

金叔把铜钱剑递给我,我打开阴眼。

那些本来就虚无缥缈的期待,瞬间消散一空。

这铜钱剑上,只淡淡蒙了一层几乎没有的微弱金光。

还没我家供的神像金光多呢。

我当时就把铜钱剑重新塞回了金叔手里。

“换一个,我要你那个。”

“不可能!”金叔瞪大了眼睛,搂着大刀飞快后退了几步。

“你知道为了这把刀,我拼命接了多少任务吗?!”

“我不知道。”我朝着金叔翻了个白眼。

金叔气急败坏:“你知道个屁!我为了蕴养这把刀,用的是自身的精气!没发现我头发一年比一年少吗?都快掉光了!”

金叔一边说,一边扒拉自己锃亮的脑门。

我撇撇嘴:“你拉倒吧,我从小看你就是秃的好吗?”

金叔干脆耍赖:“我不管,反正不给你!你总得给我留条活路吧?”

“这铜钱剑屁用都没有,你给我换一个。”我对着金叔说道。

金叔怒道:“你不会管你爷爷要啊?他宝贝多,都是留给你的!”

我当时翻了个白眼:“行吧,既然你不给我刀,我就告诉我爷,你骗我入会!”

谁不知道我是我爷爷的宝贝疙瘩,忽悠我加入这种危险无比的组织。

金建刚要倒霉了。

金叔却是满脸的不在乎:“别说是你爷爷,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这刀,我也不给!”

我切了一声:“不给就不给,要不是为了自保,谁稀罕你那把破刀。”

“什么叫破刀?”金叔脸红脖子粗:“我劝你放尊重点,不然我不告诉你找法宝的办法!”

还有其他办法?

我一下子来精神了:“金叔,你快跟我说说。”

金叔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搓了搓鼻子:“这个嘛,你可以去古玩市场。”

“自己把阴、阳眼打开,没准就能遇到棒槌!你还记得三里镇秦家,我找到的茶宠吧?”

我点了点头,当然记得。

要不是那个茶宠,我现在还不能开阴、阳、法眼呢。

“有道理啊,那行,我明天就去买,走啦。”得到了满意的结果,我点点头打算离开。

金叔明显没有想挽留我,我前脚出门,后脚卷帘门就稀里哗啦拽下来了。

我也懒得计较,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去。

回了宿舍之后,武年还没睡,阿超洗完了澡,缩在被窝里玩手机。

灯还开着,我走到床铺边,抬头看向祁通。

“我去,老七,你这床单沾血都多少天了,还不换?”

不看不知道,祁通的床铺还是刚开学那天的,上面还沾着鼻血,都已经发黑了。

祁通浑不在意:“嗯。”

我从行李箱里拎出可恩给我准备的床单被罩,扔给祁通:“赶紧换了,看了就脏,对了。”

“我明天要去买古董,你和我一起不?”

祁通眉毛一皱:“你去买古董干什么?”

我浑不在意,随口道:“组织上给了我一把……”

“组织”二字一出,祁通脸色一变。

我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都是自己人,也没什么:“哎呀,反正就给了我这么个破玩意,你自己看吧。”

说着,我把铜钱剑扔给祁通。

武年住在祁通对面,眼尖,直接问道:“天齐,谁给你的法器?啥组织啊?”

祁通眉毛一皱:“你别管。”

我和武年都烦祁通这股劲,我一来觉得没必要瞒,二来也是故意和祁通对着干。

“就是通灵会啊。”我随口答道。

祁通却怒视着我。

“林天齐!你无组织无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