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拍了拍武年:“行了行了,要不要这样夸张啊?”

武年小心翼翼地从胳膊里挤出个脑袋:“没事了?那些龙啊虎啊什么的,都没了?这为啥呀,啥原理啊。”

我翻了个白眼:“你好像十万个为什么。”

武年挠了挠头:“这在我们那叫十万个拥护啥。”

“对对十万个拥护……你别打岔啊!”我跳起来给了武年一个爆栗。

“这是因为我还没开,一旦直接开了,你俩就活不成了。”

武年摸摸头:“没开就没开,打我干嘛?不过天齐,你这玩意这么牛逼,教我两手呗?”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我用我的十八铜人阵跟你换!”

我没好气道:“我可凑不出那么多秃子兄弟!”

武年听了,直接冲上来,胳膊锁住我的脖子跟我打闹:“谁说我师兄弟都是秃子了?我就不是!”

嘻嘻哈哈地笑闹开一会,才终于回归正事。

我理了理衣服:“行了,你俩谁会轻功?”

武年摇了摇头:“我不会,当年我师父要教我,但我感觉那是逃命用的,就没学。”

我白了他一眼:“你是真不知道防患于未然啊。”

武年刚要反驳,祁通恰好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我会。”祁通说道。

我点点头:“行,那你带着二百五去吸引烙铁头,我要在这儿续阵,武年就负责给我护法。”

祁通和武年一起答应了下来。

武年总不至于煞笔到什么都要问,毕竟是学了术法,护法这件事还是明白的。

我身为施术者需要在周围续阵,不能走远,让武年给我护法,其实就是保护我的意思。

我把二百五递给祁通,二百五一开始没什么反应,在祁通接过去的一刹那,突然剧烈挣扎起来。

祁通下意识一松手,二百五咕噜噜滚到地上,口中嗷嗷叫着:“我不去我不去!”

“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一脚踩中二百五尾巴,口中办事威胁半是商量:“听话,回来了带你吃火锅。”

二百五哭唧唧:“你别拿小日子过的不错锅糊弄我!”

说的就是寿喜锅,之前可恩在家弄过,听说是火锅给二百五激动的够呛,结果那么几片肉我和可恩分,到二百五嘴里还是我从我碗里抠出来一点点。

“请你吃帝都涮羊肉。”我捞起二百五,塞到祁通手里。

二百五还想挣扎一下:“那我要是以后少吃点饭呢?”

“反正你今天得去,不去就绑着扔进去。”

二百五不吱声了,苦着脸趴在祁通手心。

祁通抿抿嘴,把二百五扔到肩膀上,转身走了。

武年看着祁通的背影,凑了过来:“天齐,你发没发现,老七好像没那么烦人了?”

我笑了一声:“你都叫她老七了,还能讨厌到哪去?”

武年摸着头,嘿嘿了两声:“但他还是那样,要么一张嘴让人想揍他,要么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

我点点头:“每个人的经历和性格都不一样,老七愿意和咱们联手对付烙铁头,已经很好了。”

“这倒是。”武年表示赞同:“他要是还是那个臭脾气,我敢打包票,他指定不是烙铁头弄死的,是我弄死的。”

我翻了个白眼过去:“吹吧你就!”

说着,我从兜里摸出一盒从金叔那顺出来的黄金叶,分给武年一支。

“对了,你说说烙铁头,跟你师父是怎么结的仇?”

武年接过烟,顿了一下:“其实我师父不是和烙铁头结怨的。”

我帮他点上,武年吸了一口,不太熟练的样子,呛了自己一下。

缓了一会,武年才继续道:“是五毒教老大,红头。”

“去年我师父发现他杀人练功,就去解救了几十个被他关押起来的人。”

“红头发现这件事后,就来找我师父的麻烦,结果被我师父打伤了。”

“烙铁头就来帮他哥报仇,我们家里供奉菩萨,有佛光笼罩,邪物进不来……”

武年说着,狠狠唆了一口烟,顿时大半截烟灰掉落,雾气最后轻飘飘从武年嘴里飘出来。

“烙铁头这个王八蛋……就抓了个小孩,打到半死,扔到我家门口,让孩子喊救命。”

“我师父慈悲啊,什么都没准备,就出去救人了。”

“烙铁头却已布下天罗地网,若非我师兄们冲出去,我师父恐怕早就没了!”

我低着头抽烟,没说话。

武年抹了把眼睛,声音有些沙哑:“天齐,你这破烟太辣了……”

哪是烟辣。

武年强行咽住哭腔,继续道:“那件事之后,我们几个一商量,要去找烙铁头报仇,结果师父不让,说冤冤相报何时了……”

“……总之,我没听师父的话,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要替师父报仇。”

武年说完,沉默了下来。

我踩灭烟头:“你是你师父养大的?”

武年嗯了一声:“我是师父捡来的,对我有救命,养育,授业之恩。”

“我们师兄弟几个,我是最小的,师父也最疼我,我这辈子最感激的人就是我师父。”

“天齐,你不知道,前一天我们师兄弟聚在一起,我师父给我们检查功课,凭一己之力就破了我们的十八铜人阵。”

“结果第二天,就被烙铁头暗算的奄奄一息,我……我……”

武年说到这,已经不掩饰他的眼红。

我拍了拍武年的肩膀:“行了,咱们今晚就杀了烙铁头。”

“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