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通躺在地上,缓了大概两三秒的功夫。

才缓缓支撑着坐起来:“我没事。”

旋即看向我:“我学艺不精,你赢了。”

我点点头,自顾自地换衣服去了。

说实话,祁通的实力绝对不低,若非王道之力。

我恐怕就得输了。

我实在想不明白,一个普普通通的苏大,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高手。

算了,金叔说过,江湖上门派众多,都在疯了似的想办法传承下去。

遇上这样一个人,也不足为奇。

一旁的石超有些担心,在祁通身边问来问去的,但祁通始终都没有理他。

祁通一句话没有多说,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往上铺搬。

鼻子上的血哗哗滴下来,染红席子,但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光是他在流鼻血,其实我也不舒服,头晕的有些站不住。

每次过度使用王道之力,都会有这种感觉。

石超见祁通不理他,鼻子淌血归淌血,人还是好好的,也不执着于祁通了。

石超只是感慨道:“我擦……你们都会武功啊……”

我摆摆手,没有说什么,等着祁通搬走,把我的铺盖铺上去。

就在这时,门被人一把推开了。

我和石超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门外站着一个将近一米九的高个子,差点就顶到门了。

“兄弟们好啊。”大高个子走进来:“我叫王武年,来自东北,是大家的新室友,我……卧槽哥们,你咋吐血了?”

祁通还是老样子。

完全不理人。

石超赶紧缓和气氛:“额内个……他俩刚才掰手腕来着,都会武功!他就这样了。”

王武年一下子就乐了:“真的假的,我也会武功,大家比划比划啊!”

石超吓了一跳,赶紧道:“快少说两句吧少爷,我帮你铺床,来来来。”

我朝王武年笑了一下。

没办法,我现在看谁都比祁通顺眼。

王武年笑着朝我挥了挥拳头:“有机会啊,哥们。”

“好。”我点点头。

王武年铺完床,就已经中午了。

我没问大家爱吃什么,反正没人不爱吃垃圾食品吧?

我点了三份肯德基的单人餐,到了之后才和大家说的,王武年说了声多谢,晚上他请客。

石超嗐了一声:“这哪够啊?我也来点一份,大家喝点。”

“天齐,武年,还有老七,你们还想吃什么?”

祁通没搭理他,自己出去了。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

按道理来说,之前闹了那么一大通,我都给面子了,祁通倒是半点面子不给石超。

以后四年还处不处了?

我不是很有所谓,毕竟我很快就会搬出去。

只要烙铁头一死,我大学就“毕业”了。

我挥了挥手:“算了,不管他。”

王武年莫名其妙:“他咋回事啊?”

石超把之前我和祁通的事情说了一遍。

王武年听了气的拍桌子:“卧槽!这种人要是换我,早把他揍了!”

“天齐你也别气,下次他再犯贱,我替你搂他!”

我朝王武年举起可乐杯:“仗义!”

王武年朝我一笑,与我碰杯。

石超却叹了口气,心不在焉道:“如果大家能和睦一些多好啊。”

我颇为无奈:“没办法,我也想的。”

“本来我就是为了糊弄家里人才来的,估计也念不了几天,他和我好好说,换床就换床了。”

石超脸上颇有几分意外:“天齐,你也是你妈逼的来上学的?”

我觉得这话有些怪,又觉得石超真没啥心眼,颇为纠结地点了点头。

石超一拍大腿:“我也是我妈逼的!武年你呢?”

我:“……”

王武年犹豫了一下:“我啊,我师父说我身上戾气太重,要通过念书来净化自己啥的。”

“我也不明白,就听是说南方水养人,我就来了。”

王武年顿了顿,又补充道:“反正听我师父的,准没错。”

我眉头一皱:“师父?你是练什么法门的?”

王武年不假思索地开口:“我是练……罗汉拳。”

他说道后来,似乎不愿意说似的。

罗汉拳是外家功夫,说实话,广场上打太极的老头要是愿意,都能学两手。

我不太在意,尝试着问了一句:“说说呗,又不少块肉。”

王武年犹豫了一会,才开口道:“好吧,其实我是密宗佛门的,我……”

“哎呀,我是个和尚!”

石超不以为然道:“说就说呗,这咋的了。”

我在一旁听了,却是激动起来:“密宗!我爷爷说密宗的术法可厉害了,你真是密宗弟子?教我两手?”

王武年当时就乐开了:“行啊,本来以为你们会笑话我呢,干杯!”

说话的功夫,二百五从我肩膀上跳下来,爬到桌子上拿我的薯条吃。

石超有些嫌弃,把自己的吃的拿走:“天齐,你这咋还养个老鼠呢?多脏啊?”

二百五听了石超的话,动作顿住,小豆眼盯着石超,满是愤怒。

我赶紧解释道:“我这耗子比人都干净,而且通人性,不信你叫他名字。”

石超问道:“它叫什么?”

“二百五。”

石超差点没把可乐喷出来,咽下去才叫道:“二百五?”

二百五吱吱嘎嘎叫了两声,看着还挺高兴,吃干净薯条就盯着石超的汉堡。

石超看的直乐,抠下一块汉堡里的肉饼:“这也太招人喜欢了!”

王武年见状,拿了根薯条逗二百五:“天齐,这是你养的灵宠?”

“你是御兽门的?”

我疑惑道:“御兽门?不是啊,我是纹阴派的。”

大家人都不错,王武年上来给透了个底,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反正阿超又不是道门众人,祁通也走了。

王武年听了我的话,动作一顿。

下一秒。

王武年丢了手里的吃的,一下子站起来:“纹阴派?”

“你是纹阴派的人?!”

我深感莫名其妙,点了点头,顺便往后退了退。

妈的,密宗佛门不会和五毒教似的,和咱有什么仇吧?

王武年却一脸震惊地问道:“那中原四绝之首,林长生老前辈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