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怎么办!”杨可恩慌的不行,眼泪啪嗒啪嗒往我脸上砸。
浇死我了。
“天齐可不能死啊,他死了,我可怎么办啊!”
我真想坐起来抽她两巴掌,这败家娘们,咒我算怎么回事啊?
杨可恩抹了抹眼泪,忽然想到了什么。
“那个,大叔,你认不认识天齐的爷爷啊,他爷爷肯定有办法的!”
金建刚摇了摇头:“没人知道他老人家什么时候能回来,来不及的。”
杨可恩一听,又急了。
“那咋办啊!”
金建刚一脸正色,并不像是慌乱的样子:“交给我就好。”
杨可恩泪眼朦胧地眨了眨眼。
“把他衣服脱了。”
“啊?”
“把他衣服脱了。”金建刚又重复了一遍,杨可恩才反应过来,上前来扒我衬衫
这小妮子是不是什么时候和金建刚串通好了,想趁这时候霸王硬上弓啊!
也不看看我什么样了!
脱了我的衣服之后,杨可恩愣住了。
“那个,大叔,天齐的胳膊怎么了?”
我左右两边的肩膀下面,缠着绷带。
平时穿着衣服,也不太看的出来。
不怪杨可恩此刻如此惊讶,我就是担心等下绷带解开,惊着她。
金建刚严肃道:“这是天齐爷爷穷其一生的巅峰之作,左臂乃是霸道之力,右臂则是王道之力。”
金建刚一边说着,顿了顿:“小丫头,等下解开了你别害怕。”
杨可恩摇了摇头:“我不怕,你解开吧。”
金建刚说啥呢?
只知道这是三年前,爷爷给我纹好之后缠住的,并且嘱咐我不能见光。
就连每次洗澡都不能解开,不过被绷带缠着倒也不热,很透气,也从不出汗。
总之不难受就是了。
杨可恩的声音还在继续响起。
“这是纹身吗?”
金建刚嗯了一声,解开了我右臂的绷带。
如果没记错的话,右臂纹的是一个巨大的先天八卦图,如此背景之下。
一名白胡子老头端坐在一头青牛背上,一手手持拂尘,另一只手摸着胡子。
惟妙惟肖,纤毫毕现,刚纹完的时候,我还以为爷爷直接往上贴了个照片。
就这样想着,冷不防地,金建刚上手摸了一把。
我差点吓的当场弹起来。
爷爷千叮咛万嘱咐,这两个纹身,绝对不能随便摸!
我都他妈多久没有好好搓一搓了!
这煞笔上来就给我摸!
在这呜呜喳喳的干嘛,还不赶紧送我去医院啊!
“这到底是什么呀?”杨可恩疑惑不已的声音响起。
“太清道德天尊,太上老君。”金建刚说道。
下一秒。
“睁……睁眼了?”
杨可恩使劲揉着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
与此同时,我眼前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我的右臂散发出淡淡的金光,将我真个人给笼罩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杨可恩也被眼前的这幅景象给惊呆了,哆哆嗦嗦地掏出了手机。
“大叔。”
“嗯?”
“我能……能不能……开直播啊?”
开你奶奶个孙子!
“你是不是有病啊!”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给我气的一下子弹起来:“杨可恩,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一天到晚直播,直播,老子给你刷的钱还不够你花啊?!”
杨可恩的动作一顿,呆呆地望着我,一双曼妙大眼里攒满了泪水。
我忽然有点不忍心骂她了,顿了一两秒。
就这一两秒的功夫,杨可恩猛然扑了上来。
“天齐!”
杨可恩的手紧紧搂着我的脖子,温热的眼泪贴着我的脸颊向下。
“林天齐!吓死我了,呜呜呜……你没事吧,没事吧?”
“你怎么突然晕倒了,你死了我怎么办呀……”
我的手无措地动了两下,不知道该抱住她还是推开她。
……我刚才以为这傻丫头是看见我晕倒吓坏了,没想到居然是纯粹的因为担心我。
“我……我没事,可恩你先放开。”
“不放!”杨可恩使劲摇头:“万一我再松手,你又倒下了怎么办?!”
“……听话,你再抱就把我勒死了——”
杨可恩猛然松开手,身体却还贴着我。
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满是担心地看着我。
这时候是夏天,我光着膀子,杨可恩穿的也不多,滑腻的皮肤刚好贴上我的胸膛。
这小妮子看着平平无奇的,实际上身材怎么比玉姐还好!
这也太软了啊这!
要不……要不我就别计较她脑子的事,把她收了?
说起来,老子还是第一次呢……
“天齐……”
“啊?”
杨可恩的脸红透了,目光游移着:“天齐,那个,你好像有东西顶到我了。”
“那你还不起来?!”
杨可恩跟烫到了似的,猛地蹿起来,一脸尴尬。
我也尴尬。
我干咳了一声:“嗯,不小心的。”
杨可恩羞涩地点了点头,偏过脸去:“那,你先穿上衣服吧。”
我赶紧把T恤抓起来套上。
场面依旧相当尴尬。
我抓了抓头发想要缓解一下,却发现金建刚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那个,金叔呢?”
杨可恩眨巴眨巴眼睛:“我不知道。”
我起身,朝着门外的方向走去:“就这么一会功夫,人呢?”
说这话,我已经走过窄窄的马路,来到金建刚店前。
我拍了拍门:“金叔!”
里面传来一声大喊:“打烊了!”
“你丫开门,别跟我装!晚上十点蹲道边看大腿那劲呢?!”
“不管,我睡了!”
你丫的……
我连着拍了好几下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无功而返。
我刚要回到店里,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起来了。
看了眼来电显,我爷爷。
“喂?爷爷。”
爷爷的声音像是带着一股了然:“天齐,又跟人结怨了?”
“哪有啊!”我有些不爽,明明是别人打上门了!
我把今天的事和爷爷复述了一遍,爷爷叹了口气。
“行吧。右臂乃是王道之力,你这般岁数,是该用上了。”
“但是有一件事你切记,左臂绷带切切不可在人前解开,否则后患无穷。”
我有些纳闷:“那当年你给我纹上干嘛?”
“哦,练手的。”
“哦,练手,练手?!拿我练手?!你咋想的?”
开什么玩笑!
我有些欲哭无泪:“爷!你是我亲爷爷吗,拿我练手啊!”
“行了!”老头那边的声音有些尴尬,故意放大音量掩饰心虚:“去我房间里,床头柜的夹层,有本秘籍会教你怎么使用王道之力。”
我答应下来:“对了爷爷,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叶山河的人?”
他那狗儿子可自称是我爷爷的故交之子。
“谁啊?不认识。”
我不解:“不应该啊……他说他认识你。”
“去他的吧。”爷爷的声音相当不屑:“认识我的人多了,他算老几?我还得人人都认识?”
“我还认识邓莉君呢,人认识我吗!”
“对了,这是个什么人?”
我把从去杨可恩老家看到梁柱的事情开始,一一和爷爷说了。
话音一落,爷爷就开骂了。
“这狗揍的小子!他让那个姓赵的去找你纹身,就是想要毁了你纹的皮,坏你法术!”
坏我法术?
他这是想要和我两败俱伤不成?!
爷爷的声音继续传来:“气死我了,你还真给人家纹!”
我缩了缩脖子:“那怎么办啊?”
爷爷深吸了一口气。
“这人有些道行,你不是对手,去找你师伯。”
我可没听我爷爷说过这号人物。
“我师伯?谁啊?”
“金建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