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屹耸耸肩，不再劝人。
一边说着不在意，可程立雪这边有什么动向，她也永远都是第一个出现的。
女人呵，口是心非的生物。
程立雪这边的庭审结果很快传到国外。
“啧啧啧，你自己的律师团队那么好，为什么非得用我的？”
“她熟悉。”
顾昀的律师团队从来都是无大事不出现，而上一次因为顾昀昏迷，叶故深使唤不动顾昀的律师团队，所以让莫律师去把程立雪带出来。
顾昀无所谓这次的庭审结果如何，不管如何他都能帮程立雪讨回公道。
但既然程立雪想要自己来，顾昀肯定是无条件支持，而这个过程，请一个她熟悉的律师会让她更加舒适。
“既然结果都出来了，你不打个电话过去道个喜之类的？”叶故深挑眉。
顾昀笑，低头看了眼震动的手机，嘴角浮现温柔笑意，“电话来了。”
“……”你倒也没必要在我面前这么秀恩爱。
吐槽归吐槽，叶故深还是很欣慰。
顾昀宠了这么久的人，终于知道有事就汇报了，而不是只在需要的时候找人帮忙，然后用完就丢。
“小叔，我赢了！”程立雪的声音带着欢欣和愉悦。
听着充满活力和笑意的声音，顾昀觉得自己这些天处理事务上的辛苦和烦躁都一扫而空，“嗯，很厉害。”
“庭审结束后她求情了，好伤心的，可我没有心软，我觉得总要杀鸡儆猴一次的，现在的网络暴力太可怕了。”
“小叔，我是不是个坏人啊？”程立雪说到这里，情绪不太高。
顾昀听到程立雪微微低落的声音，柔声安慰人，“不会，这是他们应得的，你只是正当自卫，不要乱想，嗯？”
“我知道啦。”有顾昀的安慰，程立雪心情瞬间就好了不少。
“立雪，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很多时候，人们都游走在灰色地带的边缘，你要学会用一切正当的方法保护自己，法律是比较有用也有效率的方法之一。”
“好。”
顾昀之前很少和程立雪说这些。
他觉得，有自己在，那些黑暗的处于灰色地带的不好，他来挡在前面就可以。
可医生的话让顾昀有些担心，担心自己哪一天真的出意外，再没人像自己这样护着程立雪。
就算是他，有些时候也顾不上来，更何况其他人。
捏了捏掌心，顾昀抵抗住脑袋处再次传来的疼痛。
“小叔，你还要多久回来呀？我请你吃饭吧。”程立雪没察觉到这边的顾昀有什么不对劲，他隐藏得太好。
“快了，再等一周。”顾昀好一会儿才回答。
程立雪这次终于意识到不对，“小叔，你是不是在忙？”
顾昀刚要否认，叶故深已经从后抽走他的手机，“程大小姐，我们还有个会议，就先开会咯。”
说完，叶故深掐断电话。
顾昀脸色沉沉盯着他，他也不怕了，“看什么看，你要是自觉一点，我也不会自作主张。”
“该吃药了。”叶故深拿过顾昀的药。
在某些时候，叶故深还是很硬气的。
但有什么用，这位大佬也没谁管得住。
“你别对我做什么啊我警告你，不然我就告诉你家亲爱的程同学，你现在什么情况。”
顾昀深深看了眼叶故深，“滚。”
“行，我滚，你记得把药吃了，别都最后一个星期了，反而倒下。”顾昀把药放在桌上，迅速离开这是非之地。
叶故深估计也没想到，不久的未来，他今天随口提醒人的一句话，居然一语成谶。
当然，这是后话。
这边程立雪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继续刺绣的学习，而沈瑟也不打扰程立雪，进了茶室。
赵爱程在两人之后才回来，空荡荡客厅冷冷清清，让赵爱程心里膈应得很。
该死的，就连用人对自己都这样冷淡？
这要是回来的是程立雪，早就有人迎上来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帮忙拿外套的各种伺候了吧？
心里再不喜欢，赵爱程也只能忍着。
程念生那边还没有消息，她就还要在这继续伏低做小。
程怀谷下班，私人晚餐。
“立雪，结果如何？”程怀谷还是很关心程立雪的情况，当初也很支持程立雪打官司的。
只不过这边的法务部还没有派人过来，叶故深旗下的莫律师就已经接手。
程怀谷今天也想要去看庭审，只是公司那边实在是抽不开身，又有一个程念生虎视眈眈，程怀谷也不能过于放肆。
“爸爸，今天姐姐可厉害了，打得那个张媛毫无还击之力，胜利得毫无悬念。”
程立雪还没说话，赵爱程就先开口。
夹菜的动作微顿，程立雪看了眼赵爱程，没搭腔。
程怀谷听到这话，自然也是很高兴，“就是要这样，咱们不能让人欺负了去，该维护的权益还是要维护好，尤其是关于女孩子的名声的。”
“嗯，我知道的。”
赵爱程犹豫了一下，“可是爸爸，姐姐，现在很多人都说你不讲情面，真的没有关系嘛？”
程怀谷听到这话，忍不住皱眉，还有这事儿？
“是很多人都说，还是你说？就因为张媛和你设计是一组的，抄袭我的设计不成，现在靠张媛，结果张媛也进去了，你着急了？”
程立雪不喜欢赵爱程暗戳戳的方式，直接挑明了讲。
程怀谷听着不对劲，“什么分组？什么抄袭？”
赵爱程心里“咯噔”一声，暗恨，这个程立雪，怎么越来越直接了。
“爸爸，不是的，我原本是想要和姐姐一个组的，可是姐姐不愿意，我才，我才去的张媛和林晓晓的一组。”
程怀谷不赞同地看向程立雪，“立雪，你也真是的，爱程怎么说也是你妹妹，你怎么就……”
程立雪轻笑一声，冷眼盯着赵爱程，这是要避重就轻呢？
“我为什么不能拒绝？她一个文学院的非凑过来设计学院，什么都不会我为什么要一个累赘？”
“而且，我不要你你还找挺准，哪个和我矛盾大你就往哪走，怎么，看我不顺眼你倒是直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