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参与的话，你那么着急怕我继续深究做什么？不就是怕我查出来和你有关系？”
“法律拿来做什么的，不就是保护自己？”
赵爱程没想到程立雪居然还能这么冷静，指甲狠狠掐着自己的掌心。
抬头，赵爱程泫然欲泣地看着程立雪，“姐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
“好啊，我相信，你，既然你觉得这件事大家都知道是假的就没所谓的话，那你把你的脸P到那些照片上？”
赵爱程没想到程立雪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姐姐，你怎么能？我，我还没有谈过恋爱，我不能……”
程立雪难得把赵爱程逼到死角，笑了，“哦，你也知道不能，也知道哪怕是假的，后果也很严重？”
“那你刚刚的行为是几个意思？”又当又立？
足够几个字程立雪没说出来，到底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就算再生气，程立雪的家教也还在。
众人听到程立雪的话，稍微找回一些理智：是啊，如果是他们，他们会愿意自己的脸被P上去么？不愿意，哪怕所有人都知道是假的，他们也不愿意。
人群外，一辆车停在不起眼的位置。
“啧啧啧，程大小姐有长进呀，这些都是你教的？”叶故深听着程立雪一步步把赵爱程逼到哑口无言的地步，还挺欣赏。
总算不是除了让旁边这位大佬操心，就没有其他本事的了。
“她本来就很好。”顾昀视线都没从程立雪身上挪开过。
叶故深：“……”你就是夸人，也打打草稿好不好。
谈恋爱的人都这么盲目信任的么？
“既然她自己能处理了，你是不是应该处理处理自己的事情？”受伤那么重，也亏得顾昀命大，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但是休养生息这么多天，公司虽然还正常运转，可很多事情，还是需要顾昀亲自出面才能处理。
这次叶故深陪着顾昀过来，也是和顾昀作了约定：要是程立雪能处理好这次的事情，接下来顾昀就要专心处理自己的事。
“嗯。”顾昀总算答应。
叶故深又看了眼那边，这才踩油门离开。
然而，后座上的人却打了电话，“继续跟着，别被发现了，有什么事及时和我汇报，否则，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另一边，赵爱程掐住掌心才让自己心里淡定一些，“姐姐，我只是为姐姐的名声着想，姐姐要是不喜欢，我不说就是了，姐姐怎么还……对不起，我又惹姐姐不高兴了。”
赵爱程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像是程立雪欺负了她似的。
程立雪最看不惯的就是这样。
在她从小到大的世界里，从来都是喜欢就喜欢，自己能争取的就争取，从来不会用这种暗戳戳的手段。
“我说，我一没骂你二没打你，你每次都这样面可怜巴巴的是什么意思？”
“能不能不要每次出现都在脸上写着‘我是绿茶’几个大字？”
围观群众里自然是有男有女，男生们都要被赵爱程这幅受害者的模样给骗了，女生们听到程立雪的话纷纷笑出声。
“害！你别说，还真是！这个赵爱程好像不管到哪里，都是这幅样子！”
“装什么装呀！”
“听说赵爱程的母亲是干那个工作的，你说，是不是也是靠着这种装乖卖可怜的样子才把赵爱程拉扯这么大的？”
“果然是私生女和真千金的区别。”
赵爱程原本一位自己再装装可怜就能够博得同情，却没想到，周围全都是议论的声音，整个背脊陡然僵硬。
该死的！今天怎么就不奏效了！
程立雪不想和张媛还有赵爱程继续纠缠，直接拨开张媛扒着自己小腿的手，转身离开。
赵爱程看着程立雪离开的背影，眼神阴狠犹如毒蛇。
而张媛看到程立雪离开，还想要追上去，奈何在地上趴着太久，刚爬起来就有跌下去，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程立雪离开。
张媛没想到，自己这么一番功夫下来，程立雪没有答应就算了，周围这群人也不站在自己这边，他立刻就慌了。
“你帮帮我，赵爱程，你帮帮我，你说只要我当众求情，程立雪就会答应的。”
赵爱程没想到张媛会突然暴露自己，根本来不及阻止。
众人一听这话，谁也不是个傻子，一下就猜出来了。
敢情今天这是拿他们当枪耍呢？
这个主意，居然还是赵爱程出的。
众人群情激奋，纷纷指责这两人心思不纯，用心险恶。
赵爱程心里恨得要命。
这个张媛可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不知道这还是大庭广众之下嘛！这样直白说出来，她还有没有脑子！
可没有办法，现在这种被众人指责的情况，赵爱程只能拉着张媛匆匆离开。
程立雪走出人群后，很快就和傅菁菁碰面。
“啧啧啧，我刚刚从外面回来，你猜怎么着？”简亦繁这时也过来了讨论室。
他们要进行毕设，因此特地申请了一个专门的讨论室，这样也不用和其他同学抢教室之类的。
“嗯？”程立雪还以为简亦繁有什么大新闻。
“刚刚我路过下面，赵爱程和张媛被指责，最后两个人灰溜溜地走了，那模样，跟过街老鼠差不多。”
程立雪沉默了一会儿，“她们应得的。”
她不想主动招惹别人，可耐不住别人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来招惹她。
“她们那么狼狈，不会是你弄的吧。”简亦繁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并没有看完全程，他也是刚到学校，就看了个尾声。
傅菁菁也终于反应过来，“哈哈哈，我们立雪越来越威武了。”
说到这里，傅菁菁对着程立雪眨了眨眼，“这不会是跟顾九爷接触久了，这都近朱者赤了，可以的呀姐妹！”
近朱者赤么？
原来刚刚的自己在别人眼里，是这样的。
“那我要先抱好大腿，万一之后程大小姐发达了，我排不上队怎么办。”简亦繁立刻狗腿道。
程立雪忍不住给了他爆栗，“好啊你，敢情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摇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