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外人。”叶故深理直气壮地说道，“好好地在外面等着。”
程立雪明显有些不服气，生着闷气站在门口。
不一会儿，会议室里其他无关紧要的人也都被赶了出来。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后，会议室里陆陆续续有人出来。
程立雪迫不及待地凑上去询问，“王叔叔，谈的怎么样？”
王亮眉开眼笑的，拍了拍程立雪的肩膀，“小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顾九爷是GX集团的总裁，竟然还瞒着不告诉我们。”
程立雪狐疑地皱了皱眉，“啊？王叔叔，您这是听说谁说的？”
“顾九爷都亲自表明身份了，哪里还用得着别人说？”
程立雪带愣在原地，她怎么不知道这回事？
思索之际，简亦繁的电话打进来。
“程大小姐，恭喜你啊，拿到了初入职场以来的第一个项目！”
程立雪严肃地问道：“简亦繁，我问你，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GX集团的总裁是顾昀？”
话一问出，那边顿时陷入沉默。
“你说话啊，哑巴了？”
简亦繁支支吾吾，“其实我不知道，但是我猜到了。”
“能这么煞费苦心想要帮你，还不愿意让你知道，肯定是顾九爷。”
“那个人只告诉我把那些话转达给你，其余的什么都没说。”
说完，简亦繁就听到那边火冒三丈的谩骂，“简亦繁，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那尖锐的声音刺耳，简亦繁不得不爸手机拿得老远。
他真是搞不懂，顾昀怎么会喜欢上程立雪这么脾气暴躁的女人。
“说，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简亦繁将实情全盘托出，“他们说，只要让我帮你，就可以跟简氏集团合作，我们这也算是合作共赢。”
程立雪拍了下额头，原来叛徒就在她身边。
“别生气了，我觉得有顾九爷的帮忙，程氏集团很快就会转危为安的。”
“滚，我要跟你冷战！”
程立雪气愤地挂断电话。
这么说起来，她真的欠了顾昀好多。
当然，这些都是顾昀早就算计好的，不能完全怪她。
很快，顾昀和程怀谷一起从会议室出来。
两人友好地握手，看样子合同是签完了。
“合作愉快，程总。”
顾昀砖头看向一脸怒气的程立雪，踱步而来，“怎么，你不高兴？”
“是觉得我骗了你？”
程立雪撅着嘴，“小叔都知道，干嘛还问我？”
“你要知道一点，我不是想帮你。”
顾昀语重心长地说道：“GX集团目前想要在锦城寻找固定的合作伙伴，不光是投资这么简单的。”
程立雪眸光一闪，“那你干嘛要选择程氏？就程氏集团目前的状况来看，你要是投资，最少要亏损几百万。”
“你要把目光放得长远一些。”
顾昀敲了下她的脑袋，“程氏集团又不可能一直都是这种状态，总得给它喘息的时间。”
“我已经跟程总谈好了。”
程立雪揉着被顾昀敲疼的地方，弱弱地说了句，“说话就说话，干嘛打我？”
顾昀宠溺地一笑，“一会儿去吃饭，要不要一起？”
“就我们两个？”
“怎么可能？”顾昀停顿了下，“程总请客。”
程立雪长舒了一口气，幸好不是他们两个人，不然又要尴尬死。
这边，得知最新动向的程念生，气急败坏地给顾旭打电话。
“你为什么没有说，顾昀就是GX集团的总裁？”
顾旭正坐在车内，碰了壁后打算回顾氏集团。
中途接到程念生的电话，莫名其妙就来了这么一句，他整个人都是懵逼状态。
“你说什么？顾昀怎么可能是GX集团的总裁？他一直都在顾氏集团工作，根本就没有闲心去经理别的公司。”
顾旭信誓旦旦地保证。
“怎么不可能！今天顾昀就是以GX集团总裁的身份来跟程氏合作的，顾旭，你少装蒜了！”
顾旭惊讶地皱眉，“这件事我根本就不知道！没想到顾昀还留了一手，故意在这里等我们呢！”
听顾旭的语气，程念生觉得他应该不会撒谎。
毕竟在这之前，从来都没有人见过GX集团的总裁。
“没想到顾昀竟然藏得这么深。”程念生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神也变得尖锐。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顾旭急切地询问。
程念生深感头疼，一个程怀谷就已经很难对付了，又来了个顾昀，难上加难。
“走一步看一步吧，最近不要轻举妄动。”
程念生挂断电话后，传来了敲门声。
赵爱程小心翼翼地探进头来，“现在让程立雪得势，我们今后恐怕……”
程念生瞪了她一眼，“还用得着你说！”
“你跟在程立雪身边，就没有发现异常？”
赵爱程摇摇头，“没有，程立雪好像也才知道这件事。”
“那就跟在程立雪身边，有什么事情及时跟我汇报。”
赵爱程点点头，漠然退出房间。
中午十二点，凯伦撒大酒店。
一群人坐在餐桌前，言笑晏晏。
唯独程立雪，坐在最边上。
她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顾昀身上，好几次两人四目相对，让她避之不及，闪躲的时候都略显狼狈。
她这是怎么了？心烦意乱的。
跟她一样窘迫的，还有赵爱程。
环顾了一圈，都没有她能插嘴的话题，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程立雪身上。
“姐姐，我敬你一杯吧。”
赵爱程假惺惺地说着，眉眼弯弯，不知道又是藏着什么算计。
“抱歉，我不想喝酒。”程立雪冷漠地回答。
“那好吧。”赵爱程也没有继续强求，反而是自顾自地跟程立雪说话。
“姐姐，你知道顾少为什么要来投资我们公司吗？”
她悠悠地开口，本来是想引起程立雪的注意，却遭到了一记白眼。
“有话快说。”
程立雪可不喜欢拐弯抹角。
“当然是为了姐姐啊！”
赵爱程惊喜地说道：“顾少说他知道错了，想要给程氏投资，完全是为了弥补之前的过错。”
“姐姐就不打算给他一次机会吗？”
她一边小心翼翼地打探程立雪的口风，一边悄悄地打开手机录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