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陆心蓉的声音响起:“爹,夭夭不见了,夏株说看到了夭夭来到西厢房。这西厢房可是叶尘的住所。平日里我就瞧着夭夭与叶尘走得极近,这已是很不妥了。”

“夭夭可是未来的九王妃,现在出了这种事情,我们要如何向九王交待呢?”

虽然没有看到屋内的情形,但陆心蓉却是一口咬定了屋中之人就是凤夭,一盆脏水毫不犹豫的泼了下来。

众人听到陆心蓉的话,原本要离开的步伐情不自禁的都停了下来,一个个回过身好整以瑕的朝院中投去目光,奈何那亮着灯光的房门紧闭着,什么也看不到。

但是——这时,只见有两道交叠的身影被屋内的烛光映衬着反射在窗纸上,此起彼伏。

嘶!

众人齐齐惊呼。

那交叠的身影,只要是过来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而那些未经人事的少女们一个个则是震惊的瞪大了双眼,随后她们的脸上露出羞赧之色,纷纷扭头或是捂眼,不敢再看,生怕看多了会长针眼。

“夫君,你会快看!”陆心蓉指着窗户上映出的那两道身影,惊叫出声,她雍容华贵的脸庞上则是露出一抹兴灾乐祸之色。

就算凤来这个死老头子不让进去又如何?

但是这窗户上的身影已经在明明白白的告诉大家是怎么回事了!

相信今日事情之后,凤夭在无双城中将再无立足之地!且会被九王无情退婚!

到时候再逼她交出羽卫,逼她交出赤火剑,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凤来被惊得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他眼里露出错愕与疑惑,里面的人真的是夭夭吗?

这不可能!

夭夭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夭夭的性子如何,他这个爷爷的比谁都清楚!

夭夭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的!

况且,夭夭最近天天往九王府跑,他能看出来夭夭是有一点喜欢姬离渊的,虽然这感情不深,但是是有一些喜欢的。

夭夭并不喜欢叶尘!

叶尘是他当年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平时叶尘与清悦走得极近,与夭夭甚少说话,夭夭又怎么可能会喜欢叶尘?

难道夭夭被人设计了?

凤来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凤玉成和陆心蓉身上,隐隐的他觉得这二人的心思并不简单,不然为何在出了事情之后第一时间带着所有宾客来此?

为的就是陷害夭夭,令夭夭身败名裂?!

这一切仅是凤来的猜测,凤来并没有证据。

凤玉成立刻会意过来,他看了眼自家老爹那震惊错愕的脸庞,在看到自家老爹陷入了震惊之中还未恍回神来,于是他大步一迈,迅速的朝那紧闭的屋门走了过去,同时嘴中厉喝一声,“放肆!”

双手上星魂之力涌动,砰的一声拍开了紧闭的房门,他迅速冲了进去,一副要制止的架势。

陆心蓉连忙领着人往里面冲了进去,周围的宾客们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一个个都往里凑着。

凤来有心阻止都来不及。

凤玉成等人冲到屋内,屋内的香炉中燃着一股浓郁而奇异的清香,令人闻之精神振奋。

众人一眼便察觉到了香味的不寻常,一个个连忙捂住了口鼻。

凤玉成反应过来后,连忙上前打翻了桌上的香炉,将火熄灭,又立刻去开窗通风。

然而做出了这么一大通的动静之后,床上的那两道交叠卖力的身影竟然还在继续着,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有人闯进了屋内。

此时大家只看到一个男人修长高大的背影,以及女子那妩媚惑人的声音,还有床榻的摇晃声。

陆心蓉隐隐的觉得那女子的声音有些熟悉,她心中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却不知道哪里怪,只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她此刻的心思都被一股抓女干的兴奋都充满了,所以并没有细想那么多。

她而是装作一副震惊又愤怒的模样,看着满地凌乱的衣物,怒道:“他们……他们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夫君,这可咋办呀?夭夭是未来的九王妃,是陛下亲赐的婚,我们要如何向九王交待呢?陛下一定会震怒的!”

房间后面的窗户下,凤夭依旧躲着在看好戏,透窗纸洞看着陆心蓉那浮夸的演技,以及那字字诛心的话,凤夭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不知道等会他们看到床上的女子不是自己,而是凤清悦时,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呢?

想想还真是有点期待呢!

“夭夭。”

一旁的姬离渊握紧了她的手,他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的握着她纤弱的柔荑,将她的手紧紧的保护在中间。

本以为夭夭是凤府的三小姐,生来便锦衣玉食,过得安稳自在,没想到夭夭却是生活在这种群狼环伺的环境中,面对的亲人,不是亲人,而是一群豺狼虎豹!一群丧心病狂的人!

不盼着她好,只为了设计她,陷害她,败坏她的名声,她的一切!

他本以为只有生在皇家,才会如此!

而在这些世家中顶多是为了一些利益发生些矛盾罢了,不曾想竟也如此黑暗,如此恶毒!

“以后,我会保护你。”

他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无与伦比的坚定!

凤夭听到他的话,唇瓣微扬,溢出一抹淡淡的浅笑,“那你可不能食言。”

说着,她反握住了他的手。

“一定!”

他会用生命去保护她!保护这个即使经历了黑暗的少女,依旧持着初心的女孩!

屋内——凤玉成怒吼:“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去把他们分开!”

几名凤府的护卫听到命令连忙上前将床上的二人给强行分了开来。

只是当这几名护卫在看到床上的女子,不由惊骇的瞪大了眼睛,同时眼里露出垂涎惊艳之色。

想不到二小姐的身材竟然这么好!

白皙的皮肤,犹如上好的羊脂白玉,莹润柔嫩,在昏黄的光线下泛着淡淡的莹光。

一头墨发如同黑缎般铺展在身下,给人无限瑕想。

几人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