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廖丹师手心一晃,从手指间的纳戒上取出一套布包放在了凳子上,他的动手立刻引来周围一片唏嘘惊叹声。

“天哪!居然是纳戒!”

“廖丹师不仅医术无双,是二品丹药师,竟然连纳戒这种极然稀有的灵器都有!”

“你是不是傻啊?身为一名二品丹药师,怎么可能会没有纳戒!二品丹药师的身份地位何其尊贵?恐怕就是当今陛下见了廖丹师,都要给几分颜面!”

就连凤夭的双眼中也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了一抹羡慕。

传说纳戒里面是一个独立的封闭空间,由炼器大师采用空间石炼制而成,一名纳戒价值连城,且有价无市。

纳戒可以储藏置物,可以存放武器、药材等等,出行十分便利。

纳戒亦是身份的象征,大陆上并不是人人都买得起纳戒的。

廖丹师好似没有听见众人的惊叹声和羡慕声似的,他从布包中拿出一根银针刺在了妇人头顶的百会穴上,随后又拿出几根银针分别刺在了妇人的檀中穴上,手少阳,手少阴,足少阳以及足少阴。

只见廖丹师双手捏着一道道奇怪诡异的手诀,手指间星魂之力涌动,在妇人的胸前疾点,便有星光没入妇人的身体中。

而后只见妇人原本苍白腊黄的脸色渐渐变得正常,甚至有了一丝红润。

“唉……”

突然妇人陡地睁开了眼睛,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众人大惊,纷纷高喊:“神医!神医啊!她居然真的醒了!”

“是啊是啊!廖丹师真的把她治好了!这简直太神了!”

“廖丹师不愧是二品丹师!世间当之无愧的神医!”

各种恭维声不断响起。

廖丹师收手,脸上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神情高傲的扫了扫大家一眼。

中年男子亦是一脸激动与欣喜,他扑上前,将妇人扶坐而起,“娘,你醒了!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妇人脸色疑惑,还有些懵,见周围这么多人,不由有些羞涩尴尬,她摸了摸了自己的肚子,“儿子,我觉得有些饿了。”

嘶!

众人闻言对廖丹师的崇拜更是高了几分,果然如廖丹师说的那般这妇人一醒来便说自己饿了!

“好,娘,你等着,我这就去为你准备吃的。”中年男子喜出望外。

“等一下!”

在这众人欢呼惊叹声里,只听一声清脆而又略带暗哑的嗓音响起,在这欢喜的气氛中显得十分的突兀。

“你又想做什么?”凤清悦眉头冷蹙,目光不善的盯着凤夭,冷声质问道。

凤夭一把推开凤清悦,走上前几步,抬头目光直视着面前的廖丹师,“你方才施展的是七步针吧?”

众人闻言一头雾水,什么叫七步针?

而廖丹师却是蓦地变了脸色,心中震惊不已,这臭小子怎么会认得七步针?!

他眼底精闪掠,转过身来目光沉沉的盯着凤夭,“这是我廖家祖传的针法,可不是什么七步针。”

凤夭唇角噙起一抹冷笑,“七步针又名三日针……”

围观群众是越听越糊涂。

凤清悦冷哼一声,打断凤夭的话:“不管它是什么针,只要它能治好病人,便是神针。若不是廖丹师出手,恐怕这妇人早已断气。”

“不错!只要能治病救人,管它七步针还是三日针。”

“就是!”

众人纷纷附和。

“呵……”

闻言,凤夭嘴角的冷笑扩大了几分,“害人的针也敢称为神针?也不怕天打雷劈!”

廖丹师脸色骤变,怒声呵斥:“大胆!我廖某一生行医无数,治病救人手到擒来,更是皇家御医,我的名声岂容你在这里诬陷诋毁?”

凤清悦亦是大怒,“臭小子,该不会是你看见廖丹师一出手就将这妇人给救活了,你心里嫉妒,便出言不逊,想要诋毁廖丹师吧?你这个藏头露尾的家伙,连真面目都不敢展示出来,也配在这里诋毁廖丹师?无耻小人!”

围观群众恍回神来,纷纷觉得凤清悦说得有理,于是一个个指责起凤夭来。

“这小子肯定是来捣乱的!他换不到那人手中的紫金灵狐的兽火,便在这里搞破坏!”

“这手段还真是无耻!”

“呵呵,出生牛犊不怕虎吧,以为廖丹师是可以随便质疑的人吗?”

凤夭无视周围众人的嘲讽声,她清澈如水的双眸中涌动着睿智的光芒,直视向对面的廖丹师,一字一句说道:“三日针之所以叫三日针,是因为一旦施展了这个针法,被施针之人,只能活三天。”

什么?

众人闻言大惊失色。

“简直胡言乱语!”廖丹师气急,怒声骂道:“我看你是存心捣乱!来人,将他给我拿下。”

随着廖丹师声音落下,便立刻有两名侍卫上前来欲抓凤夭,却被那中年男子挡了回来。

中年男子乃是武将级别,普通的几名侍卫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中年男子目光紧紧的盯着凤夭,神情紧张的出声询问道:“小兄弟,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即便出手医治的人是廖丹师,是二品丹药师,他也信不过,毕竟躺着的那个人是十月怀胎含辛茹苦将他抚养长大的母亲!

人命关天,出不得一丝马虎。

凤夭见这中年大叔竟然会信任自己,心中不由略微诧异了一下,毕竟以她的资历和年纪、又戴着面具,在大家的眼中跟骗子无异。

至少现场所有围观群众是不信的,还对她冷嘲热讽。

但是中年大叔却愿意听她一言。

“刚才廖丹师为你母亲所诊断的病情,都无误。你母亲因为常年劳作导致身体亏损,再加上一场重病,体内的五脏六腑都已衰退,是已进入了天人五衰。如果得不到及时救治,最多活不过明天早上……”

凤夭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凤清悦给打断了,她不屑的哧笑一声,“你这话刚才廖丹师都已经说过了,你这是照着廖丹师的话来读吗?”

廖丹师看向凤夭的目光中带着凌厉与试探之色。

姬子君亦是略微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方才他竟然觉得这人有点像夭夭,现在想来真是可笑,夭夭才不会这么嚣张又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