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景云道:“驸马爷,我认得你,今晚不关你事,请你不要插手。”

单于哈哈笑道:“笑话,刺客要杀人,还叫人袖手旁观吗?”

“那你们就一块上来吧!”

“单将军歇着,我一人足矣。”

秦明纵身一跳,跳到院子里,两人立刻刀来剑往,一场恶战。

一眉道人从屋里走了出来,站在单于身边观看。

“早就听说江南双煞,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单于道:“他们不是两人吗?今晚如何只有柳景云一人?”

一眉道人言道:“还有一个女的,叫白如霜,是他的师妹,不知为何今晚没来。”

秦明和柳景云在院子里大战半个时辰,斗得难解难分。

两人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

一眉道人轻声对单于道:“你上去助秦将军一臂之力,将柳景云捉了,此人极其危险,不能让他跑了。”

于是,单于拔刀出来,也跳至院子里。

柳景云虚晃一招,跳至一边。

“两个打一个,不讲武德。”

单于笑道:“刺客杀人,何时讲过武德?”

柳景云只好硬着头皮一个单挑两个,但很快就处在下风。

他今晚来不想偷袭秦明,没想到单于和一眉道人在这里陪秦明喝酒。

三个都属于绝世武功,一对一可以不分胜负,但二打一明显占有优势。

柳景云想跑,但单于和秦明紧紧咬住,柳景云没有一点脱身的机会。

柳景云暗暗叫苦不迭,渐渐地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就在这时,从墙上飞来一个黑影。

“师兄,我来了。”

原来,白如霜看见柳景云一个人去刺杀秦明,怕他有闪失,也悄悄跟了过来。

“师妹,来的正好,快帮我截住单于。”

四个人混战在一起。

但此时柳景云已经体力不支,而白如霜一人对付单于显得力不从心。

两人都不能取胜。

柳景云看这样下去必然吃亏,对白如霜道:“师妹,我们走!”

白如霜听了,向单于打了一套组合剑,把单于逼退,然后一跳就飞上房顶。

柳景云也纵身跳上房顶。

“两位,后会有期!”

柳景云和白如霜的轻功,远远超过单于和秦明,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别追了,这两人的轻功,在江湖上无人能及。”

长安。

信使将一封密信送到张琪的手中。

信是一眉道人写的,信中写道:“上位,秦氏兄弟已归顺我长安,贫道基本可以把控洛阳局势,随时可以利用鱼朝恩铲除元载、王缙……”

“铲除元载和王缙之后,贫道建议把鱼朝恩一块除掉,此人留之无用。”

“大唐没有此三人,洛阳即可归我长安所有。”

“上位如是同意贫道方案,请发兵荆州,拖住郭子仪的荆州之兵,贫道在洛阳鼓动秦氏兄弟,逼迫唐代宗退位,大唐可灭。”

看了信后,张琪立刻召来上官雪儿和严庄商议。

两人看了一眉道人的信后,严庄大力赞同一眉道人的方案。

而上官雪儿则持不同意见。

“上位和唐代宗关系过于密切,我们如逼他退位,恐怕在李念薇和李之遥两位公主这一关过不去,也会落一个千古骂名。”

严庄笑道:“唐代宗的裙带外交,看来是成功的。”

张琪道:“是的,让你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我也左右为难啊。”

严庄道:“干脆,让唐代宗驾崩……”

“不可!”

张琪打断严庄的话,严庄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毒杀唐代宗。

“我张琪不能做这样的事,你这个想法以后不能再提。”

严庄连连顿首:“是,属下明白。”

上官雪儿问:“那道长的信,我们如何回复?”

张琪道:“叫道长静观其变吧。”

这两天。

容婕妤寝宫外的一株老梧桐,没有引来凤凰,却不知从哪里飞来几只乌鸦,驻足在树上不走了。

这几只乌鸦时常在容婕妤寝宫的房顶上盘旋,“啊,啊”的叫着。

听着让人瘆得慌。

“来人,把这讨厌的乌鸦赶走,烦死了,这叫声真叫人揪心。”

宫人们拿长竹竿敲打、扔石头、大声恐吓等用尽了一切办法,就是没能把这几只乌鸦赶走,弄得容婕妤心烦意乱。

“爱妃何故烦闷啊?”

唐代宗看见容婕妤小嘴翘起老高,一张粉脸泛起一丝怒容。

美人发怒自成一派风情。

让人一点都感觉不到容婕妤发怒成恶妇样子,反而更能显示出另外一种异样的风采。

美人怎么着还是美人。

“陛下,没听见树上那几只乌鸦,天天在这里叫唤,真烦人。”

容婕妤嗲嗲的言道。

“这里还有很多的鸟叫,乌鸦也是鸟啊。”

唐代宗笑呵呵的安慰着容婕妤。

“乌鸦不是鸟,你看原来没有乌鸦来的时候,许多小鸟在这里歌唱,现在那些可爱的小鸟都不见了。”

容婕妤嘴巴还是翘起老高。

“乌鸦不是鸟那是什么呀?”

“乌鸦是不祥之物。”

容婕妤一本正经的说道,脸色很严肃,看样子并不是在开玩笑。

“在我们老家乡下,谁家屋顶有乌鸦叫,就要遇到倒霉事,这是老人们说的。”

“山野僻壤之地,自然禁忌极多,这里乃是皇家福地,一切皆吉,百无禁忌,哈……”唐代宗哈哈的大笑着。

容婕妤听,半信半疑,似乎心情确实好了一些。

“陛下,每日都呆在宫里,臣妾烦闷死了,想出宫去走走,到外面去游玩一番,陛下可否恩准?”

容婕妤自小在乡下山野惯了,要他长期过着深宫生活,她还真的有点不习惯。

这里衣食无忧,富贵荣华。

一呼百应的生活虽然称心如意,也是她自小的梦想。

可是现在梦想实现以后,她又想起来乡下那种悠闲和无忧无虑,天高皇帝远的生活。

人就是这么的矛盾,得不到的东西就拼命的去追求。

一旦得到以后,又会反过来怀念过去。

这也难怪,人本来就是一种很贱的东西。

“爱妃的想法正合朕的心意,朕也许久没有出宫了,明日朕就带上爱妃一起出宫游山如何?”

唐代宗最为擅长的,就是哄自己心爱的女人开心。

在哄女人方面,他自有一套。

经常把容婕妤哄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