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你们慢一点没事的,20天不能回来就一个月,长安有我和道长呢。”

上官雪儿虽然心中有些落寞,但她还是非常体贴张琪。

张琪很感动。

他穿越来到大唐时代,遇到了三个对他死心塌地爱恋的女人。

确切地说,是四个。

张琪朝古力娜看了一眼,冲她点点头,微微一笑。

这本来是礼貌,但却让古力娜心神荡漾。

她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也不知她想说什么。

“古将军,最近瘦了不少,你要当心身体啊!”

“叫我娜娜吧!最近情花毒又犯了,不过你放心,没事的。”

张琪曾经在救治古力娜的过程中,叫过她娜娜。

这让古力娜一直铭刻在心。

她喜欢张琪叫她娜娜,而不是叫古将军。

叫她娜娜,好像她和张琪之间,贴近一些。

张琪只对四个女人用昵称称呼。

雅儿、雪儿、小薇、娜娜。

有时候,男人不经意的一个微笑,就让她们义无反顾来到他身边。

看着很消瘦的古力娜,张琪心里不是滋味。

可他又不知怎么安慰这个女子。

甚至不敢和她多说一句话,怕她又想入非非,怕她的情花毒又攻心。

张琪对她笑了笑:“没事就好。”

张琪看了看大家:“都回去吧!”

慕容川把马牵过来:“上位,请上马!”

两人上了马,缓缓向北而去。

上官雪儿和古力娜,一直站在那里看着,直到张琪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黄尘古道之中。

张琪他们走后,上官雪儿立刻着手调查马文忠的案子。

“马文忠的案子,以及马文忠夫人和丫鬟小莲被杀案,都发生在马府。”

“因此,两个案子我们并案调查。”

“是!”

公孙剑和秀才将前几日在马文忠府上,从钱氏房中搜出的几样物证,呈交给上官雪儿。

上官雪儿言又道:“你们两个到长安城街上,调查这包砒霜的来历。”

“问明当时钱氏一共买了多少砒霜,还有,死者手上的剪刀,也要查明来历。”

“你们把长安城巡捕房的捕头陆堂叫来,他是本地人,对长安比较熟悉。”

喊来捕头陆堂,公孙剑和秀才带上几个人,来到了长安城的大街上。

有资格贩卖砒霜的药店,在长安城并不多。

因为砒霜是剧毒,官府对毒药管制极为严格。

贩卖砒霜的药店,在官府里都有备案。

陆堂对这些药店,都心中有数。

公孙剑和秀才还有陆堂等几个人,在走访了几家卖有砒霜的药店。

很快,在一家叫“富春堂”的药店,发现一个重要情况。

药店老板说在一个月以前,有个穿着高贵的夫人来到店里。

她说是府上老鼠太多,半夜闹腾得很。

一到晚上就睡不好觉,要求购买二两砒霜回去毒杀老鼠。

几天后。

那妇人又来过一次,说砒霜用完了,半夜仍然有老鼠闹腾,还要再买一些。

药店老板不肯再卖给她,怕这剧毒砒霜会挪做他用。

万一出事药店肯定受到牵连,但那妇人执意要买。

为此和药店掌柜争吵起来。

公孙剑问:“那妇人过来购买砒霜,你是否作了登记?”

药店掌柜答:“都一一作了登记。”

“拿出登记记录我们看看。”

官府有明文规定,在药店购买砒霜,皆要登记在册,以防万一。

购买人的年龄、性别、地址、用途等等,都不能遗漏。

大唐律法规定。

使用毒药杀人者,处以斩刑。

知情而卖给毒药者,与同犯论处。

药铺贩卖砒霜,管理不严,不问明用途,贪利混卖,致人命者,按照“过失杀人”罪名,杖击一百,流放边疆。

可笑的是,这药店掌柜翻了半天账本,却翻不出当日那妇人买砒霜的登记。

陆堂等了半天不耐烦了,抬手一拍柜台厉声道:“如找不出当日贩卖砒霜明细登记,你就等着坐牢吧!”

药店掌柜脸色顿变,满头大汗,战战兢兢,就差点给陆堂和公孙剑他们跪下了。

“家有小儿,秉性顽皮,可能……可能被小儿扯去玩耍了。”

公孙剑上去问道:“掌柜的,那天买药的妇人,你可认得?请如实相告,不然你店难逃其责。”

那掌柜神情惶恐,用衣袖不住地擦汗,回忆半天答道:“那妇人听口音不是本方人氏,小人实不认识。”

公孙剑又问:“假如现在见到那妇人,可否认得?”

药店掌柜连声答道:“认得,认得,那妇人长得很美,小人当时多看了几眼,因此记得她的模样。”

公孙剑又道:“从今日起,你不得离开店里半步,随时听候传唤,不然难脱其究。”

药店掌柜连连答应道:“遵命,小人绝不离开本店,随时听候官差传唤。”

公孙剑和陆堂等人从药店铺里出来,马不停蹄地又去走访长安城里,每个卖剪刀的店铺。

同样取得惊人的发现。

从一个卖剪刀的老板口中得知,差不多也是在一个月以前。

店里来了一个妇人在此店买了两把剪刀。

公孙剑取出从钱氏房中,搜出的剪刀给老板辨认,掌柜一看就连声说道:“这种剪刀正是本店打造,那日卖出去的也是这种剪刀。”

公孙剑问道:“掌柜你仔细回忆一下,那天买剪刀的妇人站在眼前,你还认得她吗?”

店老板连声答道:“认得。”

秀才一听,有些乐了。

看来长得漂亮的,有时候也不一定是好事,人家看一眼便把你记住了。

“是不是那妇人长得美才记得啊?”

秀才笑着问道。

店老板答道:“不瞒几位大人,那妇人确实长得很美,不过这只是小人记住她的原因之一。”

“哦,此话怎讲?”秀才问道。

“本店生意萧条不堪,一个月没有卖出几把剪刀啊,当然最近光顾本店的顾客小人都记得了。”掌柜解释道。

“一个月不买出几把剪刀,那你一家老小的生活?”

秀才又随口问道。

老板笑着手指门口一个带小孩的妇人,摆了一个卖油饼的小摊。

“她就是小人贱内,平日卖点炊饼,来补贴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