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

张琪陪弟兄们喝醉,一帮男人喝得东倒西歪。

张琪手下的这帮弟兄,基本上都是清一色的光棍汉,怎么喝都没人管。

严思雅今天也没管张琪,让他尽情的喝。

不过张琪酒量大得惊人,怎么喝都不醉。

严思雅今天很开心。

与张琪一别一年多,今天又回到自己男人身边,心中有种踏实和如释重负的感觉。

那种畅快淋漓的幸福感,让严思雅满面春色。

男人是越活越有品位,越活越魅力四射。

张琪已经没有当初的那股稚嫩,举手投足间,皆有一股王者之风。

这让严思雅倍感欣慰。

宴会深夜方散。

弟兄们摇摇晃晃地尽兴而归。

“上位,主母,我们也告辞了。”

严思雅微笑着答道:“好,慕容将军有些喝多了,玉慧姐你回去给他泡杯醒酒茶。”

张琪道:“回去就睡觉了,还喝什么茶。”

严思雅白了张琪一眼:“你懂什么。”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

杨玉慧挽着慕容川走了之后,严思雅和张琪也往内院走去。

大厅后面是一栋府主人的居室,平时只有张琪一个人住。

上官雪儿也经常赖在这里,不过并没和张琪住在一起。

“夫君,我刚叫张二和小晴在这边重新铺了个床,我们以后就住在这边吧。”

这间房间并不是主卧,要小许多。

平时摆放一些杂物,里面的摆设也不齐全。

“主卧室在那边啊,干嘛换这个小房间里。”张琪很纳闷。

“我喜欢住小房间。”

严思雅把张琪拉了进来。

里面也有一个大床,很新,连床上的被褥都全部是新的。

张琪问道:“干嘛重新买新床,喜欢睡这间房,把那边的床搬来不就行了吗?”

“我想睡新床。”

张琪顿时明白了,原来严思雅觉得那边的床上官雪儿睡过。

对此有种忌讳和排斥心理。

自己男人和别的女人睡过的床,严思雅是不会睡的。

可事实上,张琪和上官雪儿之见,真的没有发生什么。

但张琪不想解释,这种事情解释不清。

上官雪儿在自己身边一年多,日夜相处,这事能说得清吗?

严思雅为这事也没多大纠结,自古男人都这样,三妻四妾不很正常吗?

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而已。

“夫君,上官雪儿和那个张书峻,两人是不是闹不合啊?”

夫妻之间的事办完之后,严思雅躺在床上开始和张琪聊正事。

张琪道:“没有个人恩怨,是公事上两人的意见总是不一致。”

“一眉道长来了,他和张书峻的意见能一致吗?”

“这个不好说,但决定权在我,雅儿不要为这个操心。”

“夫君的进兵方略是南下还是东进?”

“明日大帐议事,看看一眉道人怎么说。”

……

长安。

李亨这天正在后花园赏花,身边一帮妃子陪着。

雄伟壮阔的大明宫又回到李亨的手中,李亨今年已经50了,他这辈子过得并不舒心。

当太子时,就受到李林莆和杨国忠的挤兑,毫无太子的尊严。

这两人好不容易死了,又摊上安史之乱。

现在当了皇帝也是自封的,不过也得到天下人的承认。

收复长安之后,李亨想过几天安心的日子。

李亨和他老子一样,天生爱玩美女。

50刚过,身体早掏空了。

身边这群如花似玉的美女,也只能用眼睛看,用手摸一摸,而不能干什么。

一个阉人踩着小碎步,来到李亨面前。

这个阉人叫李辅国,此人能量极大。

是继高力士之后,大明宫中权力最大的太监。

可此人的人品和高力士相比,那是天壤之别。

“陛下,大将军李光弼求见。”

李亨眉头抬了抬,面无表情,似乎对李光弼打扰他赏花很反感。

“传他进来吧。”

大将军求见,必定有重大军情,不能不见。

李辅国把李光弼带到李亨面前,李光弼行跪拜大礼。

“爱卿平身,此来何事?”

“陛下,张琪大军已经占领会宁,如今河西走廊全部落入张琪之手。”

李亨一惊,问道:“又是那个武陟县县令张琪?”

“正是此人,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县令了,而是整个河西走廊的一方霸主。”

李亨怒道:“此人想干什么?他也想造反吗?”

李光弼道:“此人没有打出反唐大旗,此前也和叛军李归仁打过一仗,李归仁大败而归。”

李亨的神色稍稍缓和。

“他也打叛军就好,河西走廊我们也鞭长莫及,一直被外族所控制,张琪是中原人,收复河西走廊,也是一件好事,会宁那不毛之地,就给他吧。”

李光弼道:“陛下,不要低估了张琪,此人有吞并中原的野心。”

“他虽然没有明目张胆的反唐,可干的都是造反之事。”

“他和史思明虽然不是一伙,但却是一股威胁大唐的力量,不可不除啊。”

李亨问道:“此人下一步是什么意图?”

李光弼道:“臣观此人不会南下河北,而是意在潼关,兵指长安。”

“我大唐兵马现在60万,他张琪敢太岁头上动土,想夺我长安,岂不是送死?”

“陛下,我们不可不防啊。”

李亨又问:“那依爱卿之见,该当如何?”

李光弼道:“趁张琪在会宁立足未稳,臣愿率大军过去剿灭。”

“这……”

李亨正在犹豫,李辅国上前言道:“陛下,我大唐连年征战,国力已衰,不宜再大动干戈。”

李亨抬眉看向李辅国:“那依你之见?”

“老奴认为,对于叛军,我们仍然奉行剿灭政策,对于张琪,我们宜怀柔政策。”

“继续说下去!”

李辅国道:“我大唐已不宜两线作战,张琪既然没有揭反唐大旗,只算是称霸一方的枭雄,我们可采用安抚和招安的政策,稳住张琪。”

李亨问:“到底是安抚还是招安?”

李辅国道:“先招安,如是不成就安抚。”

唐朝的安抚政策,无非就是和亲。

这是唐朝开国以来的管用手段,惧怕外族侵扰疆域,就用女人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