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跑这一趟的意义在哪？
“嗯。”
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郁战北靠回座椅，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闭目养神。
唐宋：……
他哥要跟刚刚那小妞儿没半毛钱关系，他以后天天直播吃屎！
可是有什么关系呢？
唐宋一脚踩下油门，又陷入了新一轮的沉思里。
自然也没注意，车子与一辆黑色路虎擦肩而过的瞬间，后座男人戛然森寒的眉眼。
医院。
江晚前脚刚送走了老赵，后脚夜寒川就来了。
他一直迎着江晚的方向，步子迈得很大。
“爸他……”
啪！
他终于来到江晚面前，然而，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她扬手赏了一耳光。
她用了很大的力气，夜寒川的脸都狠狠歪向了一边。
时间有一瞬间的凝滞。
江晚看着自己尚自酥麻的手心，胸腔里的怒火却没有消解半分。
她扬手，巴掌又要朝他甩过去的时候，被夜寒川一把攥住了手腕。
江晚疼得蹙眉。
男人已经不由分说，将她三两下逼至墙角。
“江晚，想好了吗，激怒我的后果？”
他将她双手举过头顶，盯着她的眉眼阴鸷，预示着一场毁天灭地的暴风雨。
“杀了我，还是灭了我全家？”
江晚却冷冷勾唇笑了，眸底染满了辛辣的讽刺。
就因为爱他一场，上辈子，她几乎踏遍地狱。
此时此刻，饶是他再疯魔，她也不可能再怕。
有的，只有恨。
浸入骨髓的恨。
刚刚，赵叔已经把一切都告诉她了。
江氏跟夜氏合作的案子早就敲定了，是夜寒川突然发难，才把爸爸气进医院的。
赵叔来，就是为了试探她，问她是不是最近跟夜寒川之间出什么事了。
换句话说，她跟夜寒川的关系，就是夜氏对江氏态度好坏的晴雨表。
江晚突然觉得挺悲哀的。
“夜寒川，扪心自问，我爸待你不薄，当年要不是他，你在夜家的地位不会有今天这么稳。”
“我不求你知恩图报，但你好歹做个人，你不就是恨我吗，你恨我，冲着我来就行，为什么要牵连江氏？”
“人在做天在看，江氏这些年为了成全夜氏，起码往后倒退了十年，我爸爸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而今夜氏起来了，你却故意在江氏的案子上动手脚，你让我爸差点死在手术室里，你早晚会遭报应！”
“报应？”
夜寒川一字一句重复着这两个字，突然就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反而染着浓烈的恨。
“江晚，我会不会有报应我不知道，但你，已经遭报应了。”
他拈住她纤巧的下巴，突然就朝她凑了过去：“什么心病，什么离婚，你做那么多，不就是想要我爱你心疼你？”
“那我就，偏不如你所愿，这辈子，我都不会爱你！”
“至于你爸爸，今晚就当是个教训，谁叫他生出你这样满口谎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儿？”
“你什么意思？”江晚听不懂他的话，陡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