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魏晨?”江非有些惊讶,眼前这个呆呆傻傻的男子,跟江非心目中那个学生会主席的弟弟简直有天壤之别,甚至完全是两个方向的人物性格。

“是啊,刀手哥。”魏晨喝了口水,愣了一下“不对,不是刀手哥,是江非哥,嘿嘿。”

江非实在是有点不敢相信,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下魏晨。

学校的风云人物,学生会主席的亲弟弟,不说盛气凌人嘛,最起码也是有点自己的傲气的,怎么会傻乎乎的,江非咂了咂舌。

魏晨也是察觉到了江非不自然的眼神,站起身来:“江非哥,我真叫魏晨,这宿舍里就我一个人叫魏晨,你说你跟刘文多是兄弟,他买水去了,你不信我的话,你等他回来了,你去问他,呐,他就睡那个床。”魏晨转身指了指左下那个床铺,正好跟江非坐的这个床是对铺。

“嗷,呵呵,不是不信,说了既然相信,就会一直相信下去的,就是有点超乎想象而已。”

“超乎想象?为什么啊?江非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傻乎乎的,但我跟你说,我可聪明了,理智的一批。”

“啊,嗷,看出来了,看出来了,跟个大聪明一样。”

“江非哥,你不用这么夸我,你肯定也觉得我傻乎乎的,因为他们都说我傻乎乎的害怕我被骗,但我跟你说,我真的特别聪明的,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夸…夸你?”

“对啊,你夸我是大聪明啊,以前从来没人这么说过我,就江非哥你这么说了,所以江非哥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我也要跟刘文多一样做你的兄弟,不过…不过…”魏晨有点扭扭捏捏的。

“不过什么啊不过,一个大男人老是这么扭扭捏捏的干嘛,有话就直说!”江非也是有点讨厌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小姑凉似的磨磨唧唧的。

“不过江非哥你得帮帮我,刘文多他老忽悠我玩英雄联盟的时候玩石头人,他玩亚索,我跟他玩了一把,其实他玩的可菜了,我又不好意思说,完了还一直忽悠我玩,你帮我跟他说说呗,我实在是受不了。”

看着魏晨一副为难的表情,又想着刘文多那菜狗一样的操作,江非一下没忍住“噗呲”一声就笑了出来。

“江非哥,你笑啥,我是觉得你肯定比刘文多要好我才跟你说的,你还笑…”

“没有没有,我在笑刘文多那菜狗,又菜又爱玩,没有十年癫痫真打不出来他那操作。”

“啊?他得了十年癫痫啊?这么惨?难怪这么菜玩的,我以后还是让让他吧,太可怜。”

江非看着魏晨认真的样子,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反正真的是被他的天真给打败了。

“对对对,他有十年癫痫,发病了还喜欢抓人咬人流口水什么的,可变态了,要让让他。”江非可不会放过每一个挤兑刘文多的机会,哪怕是刘文多不在场也行。

“啊?真的啊,哇,江非哥我就说跟你做朋友肯定没错的,十年癫痫你都愿意陪着他,江非哥我跟你学,我也陪着他。”

“害,没办法,谁让我们是兄弟呢,兄弟就要不离不弃,就算是他瘫痪了,我也照样推着轮椅带他去看大山大河,游山玩水。”江非一副悔恨的模样,似乎在说:为什么老爷子要做弄刘文多,如果可以,自己愿意去帮刘文多承担这一切。

看的魏晨颇为感动,一时间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魏晨也慢慢坐到江非身边,静静的陪着江非伤感。

江非搓了搓脸,正要开口,“卡兹”一声,宿舍门开了,刘文多提着一大瓶水,嘴里含着一根冰棍就走了进来。

可能是冰棍太凉了,含在嘴里的时候粘在嘴皮上面了,刘文多下意识的拿着冰棍签,使劲拽,连着嘴皮一下就被拽了下来,疼的刘文多龇牙咧嘴,四处乱跳,鲜血当即就流了下来,嘴里骂街的声音就没停下来过。

而这些在魏晨的眼里就是刘文多这十年的癫痫毛病又犯了,眼神里透出心疼的光芒,反倒是江非这边看着刘文多上窜下跳的样子,心中暗自大喊活该。

刘文多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看着江非和魏晨两人,放下水正要开口,魏晨打断了他:“刘文多,没事,你的事江非哥都跟我说了,没有过不去的坎,我和江非哥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咦,这呆子都跟你说了些什么,怎么这会儿不见你怎么跟他一样变的这么恶心了。”刘文多咬了一口冰棍。

“没事,有些事情不好细说。”魏晨往四周看了看,示意宿舍里还有其他人:“但大家都是男人,都是兄弟,没啥的,我们都会给你加油的。”

刘文多缓缓的咀嚼着嘴里的冰棍似乎明白了魏晨的意思,叹了口气“呵,这又没什么,而且都这么长时间了,我也都已经接受了,没事的。”

“好,刘文多,我和江非一样相信你,为你加油!”

刘文多笑了笑,也没当回事,只是突然觉得不太对“哎,魏晨,不是为什么他是江非哥,我就是刘文多?凭什么?”刘文多一下就认真了,他才不给一个自己矮半截的机会给江非,不然江非那碎嘴子指不定得墨迹他多久。

“没事啊,魏晨,他喜欢什么就照他的来吧,对吧。”江非朝着魏晨叹了口气,魏晨一下就明白了江非话语中的意思“哎呀,是我说错了,多哥,我和江非一样相信你,应该这么说。”

“嗯,这还差不多,反正我比江非这呆子要流弊一点的,你要记住了,你看我那亚索玩的,是不是很流弊,哈撒给…”边说还边比了一个亚索拔刀的姿势。

魏晨看着刘文多这一套的动作,更是可怜他了“没事多哥,我们都懂,你真的太不容易了。”

“诶,不对,我怎么感觉你们很不对劲啊?”刘文多这时候也回过神来“不是,等一会儿,你们刚才说我的是什么事来着?”

“啊,多哥,这个可以说吗?”魏晨一脸为难的表情。

“没事,可以说,没什么好丢人的,不就是给人做了三年舔狗吗?”刘文多无所谓的说着。

“啊?什么舔狗?江非哥说的不是这个啊?”魏晨有点讶异。

江非心想,这下露馅了,这他么要是被刘文多知道我说他十年癫痫了,不得被他捶死,干净开口:“嗯,对,就是追一个菇凉没追到而已,哎呀,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困了,先去睡觉了,你们晚安。”江非洋装着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起身就要出门。

“啊,不是啊,江非哥,你不是说刘文多得了十年癫痫吗?什么做了三年舔狗,诶多哥,你把你做了三年舔狗的事跟我说说呗,我可好奇了,顺着你为什么会得十年癫痫的事一起说。”

刘文多看着一脸认真的魏晨,心里大概也是明白了为啥刚才两人对自己态度那么不对劲了,冰棍都不吃了,对着正一只脚迈出去的江非就扑了过去。

江非也是察觉到背后突然一股子杀死,赶紧跑了出来顺势用力关上了门,刘文多一下就扑了空,鼻子硬生生的就怼到门上面了,鼻血瞬间就流了下来,刘文多感觉到鼻子一股子暖流,用手轻轻点了点,看了下手指,一下就愤怒了,打开门,对着走廊大吼一声:“江非,老子非锤死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