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方舟自然不用参与这样的琐事,主要是因为他太忙了。

刚到京都,就被晋少刚请了过去。

春秋大业一壶茶的春秋茶楼的一号包厢里,晋少刚十分娴熟地泡着茶,叶方舟推门进来的时候,包厢里已经茶香四溢,待他坐定之后,一杯热气腾腾的茶已经放到了他的面前。

“现在的这个位置让你做好像太屈才了,你应该到这里来泡茶,说不定能混出一些名堂。”不在办公室里,叶方舟说话自然就不那么客气了。

“事情你都知道了?”晋少刚端起茶来一饮而尽。

“我应该知道什么?不应该知道什么?”叶方舟反问道。

“看来是我多嘴了!”

“林腾去了哪里?展千帆去了哪里?常胜文去了哪里?”叶方舟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林腾现在去了军事学院学习去了。展千帆级别比我高,我不能打听首长的秘密,但是该来的总会来,既然相遇了,就不会再形同陌路,常胜文是谁我都不知道。这个答案你满意吗?”晋少刚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你好像我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般,这么看着我。龙魂本与我之间的关系不过是教官与队员的关系,但是现在似乎与我有些纠葛不清了,骆伯怀和林腾相比,我还是更喜欢林腾一些,你的看法应该和我差不多吧!”叶方舟一笑。

“这件事情我无能为力!”

“这件事情你想怎么办?”

“你知道喝茶的意境在哪里吗?”晋少刚问道。

“关键是喝茶的人要对!凉水也是佳茗!”

“和你叶方舟打了这么久的交道,这句话说得最好、最好!”

“你说鸠占鹊巢怎么办?”叶方舟问道。

“那是你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情!”

“滚蛋!不关你的事情难道关我的事情?”

“关!因为龙魂已经打上了你叶方舟的烙印,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人家都这么想,要么你就当王八蛋,要么你就做齐天大圣。”

“晋少刚,这不过几天不见,你硬是长了水平啊,说话藏着掖着,还挺刺人!”

“谁叫你不辞而别,害得我去帮你背锅,难道听几句闲话你也是不愿意的吗?”

“你的意思好像是要摆上一桌?”

“固所愿也,未敢请耳,我已经帮你定好了包厢。”

叶方舟不要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晋少刚,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积极的来操办这个事,难道这一餐饭还另有深意。

“你这是什么神情?好像我诓了你一餐饭似的,我这都是给别人作嫁衣裳,有的人你总是要见见的,这个机会就一起见见吧。”晋少刚淡淡地说道。

“有的人?你说的是展千帆?”

“哈哈,叶方舟就是叶方舟,果然一点即透!”显然叶方舟猜对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向我示好还是要我向他示好?”

“人家要见你的理由十分充分,他毕竟也是我们五个人中间的一个,而且他的地位也仅次于白老,所以他想见见你完全在意料之中。一般而言展千帆想见的人不多,你是为数不多的人中间的一个。”

“有意思、有意思,当初他作为调查组跟我会谈的时候,我就看得出来这个人很有意思。我当时冲冠一怒的时候,他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一般,显得非常的平静。”

“其实我们中间的事情,他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不参与的,但是要参与的时候一般也是反对意见的那一个,不过他越提意见事情好像就决定得越快,这人是有大智慧的人,不过他志不在此。和梁不同。”

“哦,看起来你对他非常认可!”

“以前觉得他可能跟我们不是一路的人,但是有些事情你回过头来想,有一个人那样说的确是必要的,不一定都说好,就是好事,有一个人提提中肯的意见,敲敲边鼓也许才是最合适的。”

“我本来对这个人没有多少兴趣,你这样一说我倒发来了兴趣,那好吧,那就吃饭的时候喝点酒。好好谈谈。”

“今天是我请客,你买单!”晋少刚说道。

“我发现你这个人特没趣,你难道还缺了我这个买单的钱吗?”

“你在龙都,在东都,敲了别人那么多钱,让你买个单,难道你还不愿意?”

“这话怎么就那么难听呢!”

“话难听有什么关系,却能够消灾,这可是得实惠的事情。”

“行,谁叫我欠了你的人情呢,没问题,我来买单,你请客。”

这次吃饭的地方自然是非同小可,不过却也不是那种都高级的宾馆里面吃饭,而是在一个私房菜馆里。只不过这个私房菜讲究的是私密、安静。

这里没有一个招牌,是一个四合院,据说这里只接受预定,而且每次吃饭也就那么多桌,绝对不会超过十桌。

所以,晋少刚也算是煞费苦心,提前定了这个地方。当然以他的能力,想在京都定一个地方吃饭,这还是分分钟的事情。

吃饭是纯爷们的事情,所以白素素也没有参加。叶方舟来到这家私房菜馆的时候,就感到有一种厚重、森严、富贵逼人的感觉。

你不得不相信,有的地方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这样的一种气息、一种氛围根本就不是靠外表的装修豪华能够换来的,而是常年积累沉淀下来的。

到这种地方吃饭的人,恐怕没有一定的身份都会浑身不自在。就如同宣传的老百姓突然走进了金銮殿一般。

叶方舟和晋少刚来到了包厢里,这里包厢里所有的装饰全部都是收集来的古旧的家具,一看就有岁月的痕迹,是那种十分古老的东西,而且价值非凡。

都说京都水很深,如果照这个私房菜馆的老板所拥有的这栋楼,以及装修的价值,那都让人瞠目结舌的。

房间里面只布置了五张椅子,那也就意味着今天晚上来的客人只有五个人。他和晋少刚已经占了两个,还有三个客人。

没有过多久,白鸿生、展千帆簇拥着一个六十岁上下,特别精神,浑身散发出一种逼人气势的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