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灯草,你这次深入深山,我跟你娘才真切的品味到了,什么叫担忧。说心里话,爹,不希望你走凶险的仙路,朝不保夕。爹希望你当个山野的村民,安安稳稳的过一生,挺好!”

李灯草沉默了沉默:“爹,你说过的。我是李家的家主,李家,我说了算!所以……抱歉!”

家主老李凝视着李灯草:“你……真的忍心让我跟你娘,整日里为你担惊受怕,为你提心吊胆?”

“当然不忍心!”李灯草用同样的目光看着家主老李:“所以,我会努力变强的。变强到足以让你们安心。而不是认命!过安稳的山野生活。”

“我,不想只是活着,不想只是安稳的活着。只是活着,没有意义。我想幸福快乐开心的活着。我想修仙!我想活的,有意义。我想我的人生,能够很精彩。”

家主老李凝视了一会儿李灯草,然后就笑了:“不错,不错!不愧是我的儿子!既然你意已决,非修仙不可,那么,爹帮你,劝韩雪几句。”

说完,家主老李的目光,移到韩雪身上。韩雪依旧伸着手,朝李灯草要着戒指。

“韩雪,按年龄,我算你的长辈。我以长辈的身份,说你几句,你听好了。”

韩雪微微点头,伸出要戒指的手并没有收回。

“何为宗门,十二最强宗门之首,仙剑宗初代宗主曾言:宗门非修仙洞府,宗门非法宝神器,宗门非功法秘籍,宗门非丹药灵石,宗门乃……”

没等家主老李说完,韩雪开口插嘴说道:“宗门乃,众仙所聚。这是连普通人都知道的,家喻户晓的一句话。”

“也是,没人会信的一句话!连仙剑宗自己,都不信的一句话。这话,要不是刻在仙剑宗的入宗大门之上,出入仙剑宗必读一遍宗门才开,也,不会流传这么广。”

“说来,仙剑宗门人弟子,连同掌门宗主包括在内,不读这话,连门都出不了,也是一大笑谈。”

家主老李点点头:“不只出不去,不读,也是回不了家,进不了仙剑宗的。”

“这事我知道,我是当笑话听的,你想跟我说什么?”

家主老李看着韩雪,语气郑重:“仙剑宗,是最强的宗门,甩第二强的宗门不知多少。除了太上原始通天这三大仙门,仙剑宗的实力,可以以一宗之力,单挑整个世界。”

“如此强大的宗门,我不认为其初代宗主,是个逗比。”

韩雪沉默了沉默:“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家主老李谨慎的说道:“星月宗的宗主戒,也就是斜月三星戒,代表不了星月宗,能够代表星月宗的,是星月宗的修仙者们。”

韩雪轻出一口气:“你不懂,你不知道,宗主戒里有什么!灯草哥手上的宗主戒里,存放着星月宗所有的功法秘籍,存在着星月宗所有的灵石丹药,存放着星月宗所有的仙器法宝,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除了斜月三星洞这个修仙洞府外,宗主戒里存放着星月宗的,所有一切财产!”

“有这枚戒指在,星月宗一定可以东山再起。哪怕强敌环伺!若!没了这枚戒指,我星月宗凭什么东山再起。”

“没了戒指,哪怕一个敌人都没,天下一片太平,星月宗也是,再起不能的!”

“我不是初代宗主,一切从零开始,创建一个宗门,我自认,没那么牛的实力。

所以,唯一可行的,就是戒在人在,戒丢人死!”

韩雪说完,家主老李叹息了一声:“既然你,自认从零开始不可能。我只有,祝你好运了。灯草,戒指还给她吧。”

李灯草看了看家主老李,然后目光投向韩雪:“一边是必死,一边是微薄且渺茫的希望,我很失望,你选择了必死。给,你的戒指。”

韩雪沉默着,接过斜月三星戒:“拿着戒指,必死!是杨玲儿的结论,杨玲儿就一定对吗?万一,宗主戒足够强大,可以瞒过大能的定位呢?我想赌一把。我赌,宗主戒能够瞒天过海,不让大能定位到。”

李灯草扁扁嘴:“你别自欺欺人了,是你告诉我的,大乘期之下,包括大乘期,它都能瞒天过海。但,大乘期之上呢?真仙呢?你比我清楚!

韩雪,明知是死路,你为何,非要走,非要死呢?”

韩雪沉默着,没有回应。

“是你太累了,不想活了吗?”

“不是!”韩雪开口了:“我,自有我的打算。我没必要,告诉你我的打算。我走了。今晚我必须走,且越早越好!若是我能活着回来,你依旧是星月宗的门人弟子。”

“若是我一去不回,灯草,周凤,李父李母,忘了我吧。别为我伤心难过。你们就把我,当成一个小乞丐。在这里住了几天,离开了,然后不幸的,饿死在了某条小路上。”

说完,韩雪起身,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李灯草叫住韩雪:“天还没黑呢,你别急着走。多留一会儿,是一会儿。”

闻听此言,韩雪笑了:“多留一会儿,是一会儿?这话说的,怎么这么暧昧,小心周凤吃醋。”

周凤赶紧摇头:“不会的,不会的。”

“我还是早点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我走的越远,李家,越安全!”

李灯草目光一凝:“你走的越远,李家越安全?你考虑李家的安危,却不考虑自己的安危,真是……”

“真是什么?”

李灯草直视着韩雪:“真是糊涂!到底是李家重要,还是星月宗重要?你根本就没搞清楚!”

韩雪沉默了沉默:“你说的…对!我是没搞清楚,我应该自私一些的,我应该为了星月宗,无所不用其极的,但我做不到,我做不到连累无辜。抱歉,不能连累你了,灯草哥。”

说完,转身迈步,韩雪急匆匆的离开了。戴着宗主戒,离开了。

饭桌上,少了一个人,这导致了,好吃的饭,变的难吃了。

李父李母,灯草周凤,在韩雪走后,没吃几口,就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