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一听这话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开口,木初已经打马向前,朝着林子的方向冲了进去。

“公子。”十一来不及多想,也是赶紧追了上去。

瞧着前面似乎动静不对,绿屏一脸进展:“公主,好像不对劲。”

李云萝翻身下马,刚要上前就被辛君衍摇头制止了。

“当是无事,这木初二人定是去探路去了。”

绿屏虽然紧张,但终究也是没再啃声,只是双眼紧紧的盯着林子的方向。

果然二人冲进去不久,便是一阵兵戈交错的声音,众人的心又是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木公子本就有伤在身,这回不会死在里头了吧。”绿屏朝着李云萝那边凑了凑,压低声音道。

“我看他倒不像个短命的。”李云萝冷哼了一声。

话音刚落,忽然有人从林子旁边的林子里“刷……刷……刷……”的一阵羽箭,林子里顿时惨叫连连,众人惊呼一声,瞧见林子里有大批将士朝林子里头冲了进去。

不多时,便是押着一大群山匪从里面走了出来。

为首的将军看到辛君衍的方向,径直的朝这边奔了过来:“臣白宇见过公主殿下,辛驸马。”

竟然是白宇,辛君衍心头没来由的一阵砰砰乱跳起来,前世便是这个白宇将木初押送回京城,这次他们相见,若是早已相识,可是个麻烦事儿。

“此次擒获山匪,本公主还要多谢白将军。”

“为公主效劳是臣份内之事,而且。”白宇说着抬眸看了一眼辛君衍的方向,“此事臣不敢居功,一切都是辛驸马的筹谋,臣不过是讨了个便宜而已。”

“白将军不必谦虚了,此事本公主记在心里了。”李云萝笑道。

说话间,瞧见木初主仆二人已经从林子里面快马而出。

辛君衍忙是笑着对白宇介绍起来:“白将军,这位是我东南的故人,七星盟盟主木初木公子。”

“原来是木公子,昔日里只是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是好人物。”白宇含笑的抱抱拳。

看来他们并不相识,李云萝松了一口气。

“辛世子真是好手段,既然早就和白将军联手,又何必让我们当跳梁小丑呢。”木初似乎对辛君衍的故意隐瞒十分不满。

旁边的白宇见状赶紧打着圆场:“公子莫怪,实在是这些山匪太过狡诈,我等也是和这些人交手数次,每次都被他们逃脱了,这一次,若非是公子把他们牵制住,我等哪能这么快就把他们悉数擒获,此事该是我给公子赔罪。”

“白将军如此玲珑,他日必定会平步青云的。”木初翻身下马,朝二人大步走来。

众人入了小树林歇息,白宇一副东道主的模样跟他们分析起平昌县的形势,此处群山连绵,山匪横行,而且这县令是从京城来的世家子弟,平日里也根本不管这些山匪的事情,说是人手不足,奈何不了这些山匪。

其实说白了,就是懒得管,如此一来,这些山匪越发猖獗起来,前些年竟然聚集在一起抢劫官军。

白宇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有一天夜里,就带了一帮弟兄去烧了几座山寨,以后这几片山上,就安宁了不少。

可是今年,不知道从哪里又来了这么一帮山匪,日日骚扰,几次找寻,都不了了之。

这一次,总算是让我给抓到了,说着又是感激的拍了拍木初的肩膀:“若非木公子这次缠住了那个匪首不得脱身,岂能这般顺利,往后来平昌,我们一醉方休。”

“如此甚好。”木初也是开怀大笑起来。

李云萝想起他们前世的生死相搏,却不知今生结局如何,哪里还有心思听他们此刻的惺惺相惜。

绿屏见李云萝愁云惨淡,只当她是在担心长枫和周牧两个的安危,便是从旁劝慰道:“公主放心好了,您看这一路上,驸马早就有打算了,驸马既然说他们能安然返回,就一定没事的。”

自己此刻的心思,哪里能说出口,李云萝只能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

说话间,瞧见山路上有几匹快马疾驰而来:“是周将军回来了。”

绿屏心头一喜,连忙站起身来,李云萝抬起头,果然是周牧和长枫他们带着早上出门的侍卫们回来了。

“公主。”周牧翻身下马,道,“那些人只是对我们放箭,趁乱把马车拖走了。”

“查清楚那些人是什么来路了吗?”

周牧道:“是山匪,而且臣看清楚了,那其中就有昨日轻曼姑娘买果子的小贩。”

“果真又是她在作怪。”李云萝冷下脸来,这个罗轻曼还是和前世一样,处处都想着效忠她的皇后娘娘,“这一次算是她自作自受了。”

“这些人既然是和她联络,就算是拿着她,也不会拿她怎么样的。”对于这种卖主的东西,绿屏总觉得太便宜她了。

“无论如何,这一次她是生是死,都不能再回到本公主身边了。”李云萝深吸了一口气,道。

“是。”绿屏也是握了握拳头。

“你们遭遇如此大难,可有官家的人前来相救?”李云萝想起自己早就将行程告知平昌县令,便开口道。

“虽然我们弃车而去,但是并未走远,在附近山头观察良久,马车被拖走了小半个时辰,才瞧见官兵过来,不过草草走了一圈便离开了。”

这些人还真是敷衍了事,原本以为从官道而行,之前又是将路线告知他们,此行便万无一失,原来是自己太天真了。

愤懑难平的时候,白宇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从旁道:“这位将军可有看清他们的穿着打扮,有何特别之处?”

“旁的倒是没什么,只是记得,他们每个人都带着无顶红沿的帽子。”周牧略回忆了片刻,才开口道。

“赤云寨。”白宇冷笑一声,“这帮宵小真是好大的胆子,有几颗脑袋竟然敢劫持公主殿下的车驾,真是活到头了。”

“其实他们未必知道劫持的是什么人。”辛君衍说话之间,目光转向白宇的方向,“既然白将军对这些山匪十分熟悉,我这有一事相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