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果能如军师所说,让那草包掌军,那就再好不过了。”

王翦心头大喜。

若是司马尚掌军,虽不及李牧。

但是秦军要想拿下井陉,也绝非易事。

但是真要是让这个草包掌军。

井陉基本算是拿下了。

“呵呵,估摸着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儿,那赵葱就会到井陉。”

“上将军先烤一会儿,本军师昨夜没睡好,再回去迷瞪一会儿。”

“对了,别让斥候营闲着,让他们摸到井陉后面,一路往邯郸搜寻。”

“务必寻到李牧,送回赵军大营。”

陈平打了个哈欠说道。

“军师真乃高人也。”

“此番不管是不是赵葱来掌军,只要是李牧的被送回,赵军必乱。”

“本将军这就安排。”

王翦当即给陈平来了一记彩虹屁。

“呵呵,那就有劳上将军了。”

“本军师实在是困的不行了,得回去补个回笼觉了。”

陈平摇摇晃晃,出了幕府,就差扶墙了。

“呵呵呵,军师自便,军师自便!”

“回头让人送些虎骨给军师……”

王翦带着一抹男人独有的笑容对陈平道。

带着赵国王后夜战大营,要是今天还神采奕奕也就怪了。

烤了一阵,想起王贲今年也二十了。

妥妥的大龄青年,得赶紧让人给说媒了。

不管怎么样,今年要把婚给完了。

……

午后,司马匆匆来报,王室大将已赵葱已到营垒。

眼下,正和一帮旧部在一起。

“嗯?”

“这草包,还有脸来军中?”

司马尚摩挲着手里的弯刀说道。

“据说是奉王书而来,同来的还有韩苍那个鸟人,不然,就是给他个胆子他也不敢来。”

司马低声说道。

“不管如何,此人前来,绝非好事。”

“把他看住了!”

司马尚稍一思忖说道。

“王书到!”

司马尚话音刚落,一道长长的声音在幕府外响起。

继而就看到韩苍手捧王书,率先进入了幕府。

他身后,正是那草包将军赵葱和一众旧部副将。

“大将军司马尚接王书。”

“王书:上将军李牧掌军井陉,屡战屡败。”

“我大赵声威江河日下,故特命王室大将赵葱接任上将军,执掌全军。”

“全权处置军务,对秦作战。”

“若有不从者,皆按谋逆罪论处!”

“赵王迁元年六月。”

司马尚听到这道王书,脑中顿时“轰”一下子。

上将军李牧此时应该还没到邯郸。

郭开这老银币就把这个草包派来了。

若上将军到邯郸,当如何?

数万赵边军,真要交给这个草包?

司马尚的脑海中,飞快的合计着。

“司马将军,还不接王书?”

“是藐视我王?”

“还是对王书不从?”

“挑衅王权?”

韩苍捧着王书冷声喝问。

司马尚赶紧接过了王书。

“呵呵呵,司马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往后还希望司马将军能和本上将军齐心协力,共拒秦军。”

赵葱笑呵呵的说道。

此刻的他,和先前离开时候的狼狈全然不同。

从头到脚,都充斥着激动和兴奋。

好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当初违抗军令,导致营垒失守,因为脑袋要搬家了,但是都吓尿了。

可不想,一道王书,峰回路转。

回邯郸,更是抱的美人归,夜夜笙歌。

虽是老美人,但床榻之间,让他欲罢不能。

以至于从邯郸出发的前一刻,他还在太后的塌上。

唯一遗憾的是,不能带美人入军中,继续享乐。

一转身,成为了几十万赵军的上将军。

夫复何求?

“上将军还未到邯郸,就如此安排,就不怕众将士寒心?”

“秦军凶如虎狼,失了战心,何以拒守?”

司马尚铁青着脸色问道。

“呵呵呵,司马将军放心,上将军回到邯郸,自然会好生休息一阵子。”

“赵葱不过是暂时替任。”

“讲真,就赵葱的能耐,远不足以胜任。”

“但我王非要推举葱前来,无以推辞,无以推辞啊。”

“还望司马将军多多担待,多多担待!”

“此后,还是司马将军继续掌军。”

“赵葱留在营垒,虚应故事就好!”

赵葱的言语,十分谦卑。

司马尚竟然还听信了几分。

原因无他,赵葱的才能,的确是不配掌军。

能如此坦诚的说出来,让他的戒备和愤怒,缓解了许多。

“你们,都记住了。”

“往后,赵葱虽然上将军,但是大军务必以司马大将军之令是从。”

“若有违令,定斩不饶。”

赵葱看司马尚的脸色缓和了许多,转身对带来的几名副将道。

几名副将明显是愣了一下,然后才齐齐应了一声。

“愣着干嘛,还不去把本上将军的命令传下去。”

赵葱呵了一声。

两名副将转身去了。

“既如此,本将军就不客气了。”

“等秦军退了,军中事务,交还给上将军。”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即便是赵葱没有这许多承诺。

他也要遵从王书。

至少,明面上是。

“呵呵,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赵葱知道,大将军和对赵葱此前所为,颇有怨恨。”

“今日,赵葱当给大将军赔个不是。”

“来人,拿酒来!”

赵葱对身后副将说道。

“上将军,军法有定,军中不可饮酒。”

司马尚摆手拒绝。

“呵呵呵,军法是军法。”

“但你我不同,今日饮酒,这是摒弃前嫌,同仇敌忾。”

“身为男人,再大的隔阂,也没有一顿解决不了的。”

“还望司马将军给赵葱一个面子。”

“往后,司马将军就是我大军的实际掌控者,赵葱不插手军务。”

赵葱笑吟吟的说道。

司马心头很是鄙视赵葱,压根就不愿和赵葱这种货色喝酒。

但一想,只要先把赵葱应付过去。

无论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都能游刃有余的对付。

便点了点头,“本将军有言在先,只喝这一次,且只饮一坛,不可过量。”

“好,痛快,就一坛子!”

赵葱大喜。

片刻之后,有人捧着两坛上好的兰陵酒进来。

“大将军,你我各一坛,喝完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