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开就是想反复,也没退路了。”

“到时候,不管是郭开对李牧怒下杀手,还是李牧回卷邯郸,那都是本太子傅乐意看到的。”

陈平微眯着双眼,一只手有节奏的在大腿上拍着。

活脱脱的一只老狐狸。

“主上真乃高人也!”

赢玉立时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等一刀杀两人的计谋,放眼天下名士,谁人能及?

“呵呵呵呵,高人谈不上,本太子傅不过是长……长于谋略而已。”

陈平很是不要脸的自嗨了一句。

“先去忙吧!”

陈平摆摆手,赢玉出去铺排了。

郭开看似表面答应做卖国贼了,但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没秦王王书,绝对不好使。

片刻之后,赢玉回来,赫然看到两个风姿绰约的胡女正在给陈平捶背捏肩。

陈平则懒洋洋的享受着。

顿时就炸毛了。

“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

“嗯?”

陈平正在默默的享受呢,被这突如其来的娇斥声给吓了一跳。

赢玉从来都是柔声细语,这咋还突然爆发了呢?

“大人……”

其中一个胡女愣了一下,娇声说道。

“大胆,本太子傅正在思忖一天下的方略,胆敢打断?”

陈平当即怒斥了一声。

本公子让按个摩怎么了?

出差还没这点儿福利了?

“她们能做的,属下也可以……”

赢玉被吼了一声,顿时没了刚才的气势,弱弱说了一句。

“哦你也可以,那你们下去吧。”

陈平心底一喜说道。

和这帮胡女相比,赢玉可真是,啧啧啧……

这可是赚到了。

“属下手法不太纯熟……”

赢玉的话已经说出去了,便有点儿后悔了。

她哪里是手法不太纯熟,是压根儿不会啊。

虽都是纤纤玉手。

但她这握剑的手。

不是搞按摩服务的。

再说了,这难眠要紧肤接触……

黑色的斗篷下,那张脸已经红的快滴水了。

“来啊,那你还磨蹭什么?”

陈平依旧保持着慵懒的姿态,勾了勾手指说道。

“哦!”

赢玉努力调整了一下,来了几个深呼吸,然后挪着小寸步,走到了陈平的身边。

用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蹲下,小心翼翼的把陈平的头搁在自己大腿上。

学着刚才那胡女的样子,给陈平捏肩。

可刚一下手,陈平“嗷”一嗓子,翻滚到一边去了。

“你这是按摩,还是杀人啊?”

陈平感觉这肩胛骨差点儿被捏碎。

“啊……”

“属下……没拿捏好劲道,对不起啊……”

赢玉赶忙道歉。

这杀人的手,一下子转换过来,也真是难为她了。

“嗯,注意点儿。”

陈平呲牙咧嘴的说着,整个身子又滚到了赢玉身边。

整整一个时辰,赢玉满头大汗。

陈平痛并快乐着。

赢玉这手法,只能是用酸爽来形容了。

现在不但是肩颈,全身都痛都不能动了……

只能是在厚厚的地毡上躺尸了。

“手法太差了,回头喊几个胡女,好好讨教一下。”

“不然,本太子傅的保健,如何保障啊?”

陈平痛归痛,但依旧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往后跨国出差的日子多了,这大保健可是要跟上……

时刻保持身心舒畅,才能更好的为大秦谋天下。

嗯,就是这么无耻。

“哦,属下会努力的!”

赢玉答应了一声,飘然去了。

香汗淋漓,内心灼烧,面红耳热……

迎着习习晚风,舞了两个时辰的剑。

总算是恢复了一些。

心中后悔不迭,好端端的喊那么一嗓子干啥?

可要是不喊,她心里又堵得慌。

也对,必须制止主上和其他女人接触,这太后的密令。

赢玉如此安慰自己。

只是个这个按摩的苦差事,怕是以后推脱不了了。

内心有一丝无奈、一丝窃喜、一丝躁动。

绘制成了莫名的情绪,在身体肆意游走。

郭开府。

“你立刻派精干的吏员盯死胡风酒肆。”

“若是那秦人太子傅想离开,格杀勿论!”

郭开喊来了家老,安排道。

“是!”家老匆匆去了。

果如陈平所说,郭开压根就放心陈平。

除非,他拿到秦王书。

随后,焚香沐浴,去士苍的小院。

进入跨院跪拜,廊下跪坐等待。

这是郭开的基操。

“大人入夜不眠,所来何事啊?”

这次倒是没让郭开等。

士苍赤脚坐在门槛上,罕见的没有喝酒。

“果真如先生所说,这秦人太子傅是冲着开来的。”

“但开有一事不明。”

“他所允诺之事,定然是未经秦庙堂应允的。”

“即便是他权倾朝野,但是此事,怕是秦王室成员未必同意啊。”

“再者,丞相吕不韦一党,也不会视若无睹。”

“他到底是有谱没谱,还是在糊弄开?”

说到底,郭开这是吃不准。

“呵呵呵,大人这是关心则乱啊。”

“身处局中不自清罢了。”

“此人在秦国本就是秉政太子傅,此事他有绝对的权利一力定夺。”

“此外,他又是秦王亚父,太后的至交。”

“所谋之事,秦王太后无一不赞同。”

“至于秦王室,则不同山东列国,不干涉政事。”

“故此,此人允诺之事,必成。”

“若是老夫所料不错,五六日之内,秦王书便会到大人手上!”

士苍笑着说道。

“至交”这个词用的好……

“真如先生所说,果能如此?”

郭开当即两眼放光。

“呵呵,若是不出意外,必然如此。”

“但若是出了其他什么事,或许就不好说了。”

“那太子傅的性格,吃软不吃硬!”

士苍点拨了一句。

“先生所谓的其他事,是指?”

郭开心底当即一紧。

士苍所谋,向来不差。

难不成,真会出什么幺蛾子?

“呵呵,大人如今把胡风酒肆看的密不透风,深怕那秦人太子傅离开邯郸。”

“那太子傅何等机敏,自然一早就发觉了。”

“若是让他心下不悦,怕是会鸡飞蛋打!”

“他敢来邯郸,必然是有所依仗。”

“若是惹他不快,情势难料。”

士苍眯着眼睛来了一句。

“谢先生,开这就给那陈太傅铺排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