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约想到了什么。

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谋划。

这是有人故意想要让二郎知道。

那这个婉君,到底是什么人?

陈平的大脑飞速旋转着。

“大哥,你什么表情啊?”

“难道你方才说的话,不算数了?”

二郎有些急了,说道。

“呵呵呵,算数!”

“这事要是成了,大哥给你千金!”

陈平稍微一思忖说道。

既然有人蓄意找上了二郎,那就应了这茬。

“真的吗大哥,我读书少,你可不要骗我啊!”

二郎一激动,直接动长凳上翻身起来。

“呵呵呵,大哥怎么会骗你呢。”

“不过,以后别直接去楚馆了,把那个婉君出来谈。”

陈平补充了一句。

“大哥,不会吧,难道是你也想白嫖婉君啊?”

“我是穷的叮当响,你这就过份了啊……”

二郎撇着嘴,警惕的说道。

他这好不容有个可以白嫖的,要是大哥一出手,指不定就没他什么事情了。

“大哥是那种人吗?”

“放心,想让大哥白嫖的人多了去了!”

“家老,请郎中来给二郎上药!”

喊了一嗓子,陈平转身出去了。

今儿折腾的够累的,他要回去休息。

刚踏进五进跨院,迎面就看到了一更和请假端着一碰盆甲鱼汤。

眼巴巴的看着他。

“啊,这汤看起来不错,我真好渴了。”

陈平接过汤盆,咕嘟咕嘟一口气,全都喝下去了。

“大郎真是在乎我们到的!”

“嗯嗯,以后要多给大郎熬汤!”

“不过,这甲鱼好贵哦……”

“贵也要买啊,大郎爱喝啊……”

一更和请假最大的精神寄托就是让陈平喝汤。

要是趁那她夏函不在,指不定就能上得了塌了……

不过这海鲜在大秦的确是贵气的东西。

毕竟从沿海的齐国和楚国运来,成本非常大。

巴府虽然富甲天下,可也不见的经常去采购啊,毕竟天天吃一样,时间长了也腻味。

故而他们只能是自掏腰包了。

本来感觉微微有些疲劳的陈平,喝了这甲鱼汤,莫名的感觉精气神都好了许多。

心里感叹一句:这原生态的就是好啊,在后世也喝过甲鱼汤,可一点儿效果也没。

回到房间,抚慰了一阵夏函受到创伤的心灵。

前些日子陈平关中遇刺身亡的消息传来,夏函一天都能哭昏过去八次……

这死而复生,夏函又昏过去了两次。

“那太后留你都干嘛了?”

“怎么会这么长时间?”

憔悴了一圈的夏函给陈平烧了一杯茶,带着一丝幽怨问道。

“啊?不给你说了嘛,谈论国事啊。”

“眼下大秦,内忧外患,作为秉政太子傅,我这身上的担子可是不轻啊!”

陈平张嘴就来。

“哼,你身上还残留着她的味道,你说给我说谈国事?”

夏函眼圈一红,眼泪直接下来。

到秦国,到巴府也算是有些日子了。

关于陈平和太后找姬的种种传闻,她早就听说了。

今天结合赵姬对她的态度,陈平身上残留的胭脂味,已经是做实了一切。

“哎,男人难啊!”

“别人都以为我这个太子傅风光无限,但实际上,我不过是委曲求全,负重前行。”

“要不是下面有人,我能在大秦朝堂立足吗?”

“我能为大秦百姓谋福吗?”

“我能带领百万秦军铁骑,东出一统天下吗?”

陈平带着一丝男人特有的委屈,抑扬顿挫道,“只要能天下一统,只要能让秦国百姓都能丰衣足食,我个人的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生而为人,怎能不干一番事业呢!”

陈平就差站在人类、道德的制高点去说了。

“呜呜呜,为了大秦百姓,这是苦了你了……”

果然,夏函被忽悠的不要不要的。

能把这种苟且之事,升级为家国天下,黎民福祉的。

古往今来,也就陈平一人。

“不过,不过你总不能厚此薄彼……”

“嗯?什么意思?你想干嘛?大胆的说出来。”

有王八汤加持的陈平调侃道。

“嘤嘤嘤……”

片刻之后,那张金丝楠木大床承担了本该不属于它承担的摇摆……

“姐姐,你听,那韩国女人,又被大郎打哭了。”

“嗯,听到了,那女人不但矫情,还不勤快,大郎喝了我们炖的汤,越是越是不喜欢她了。”

“嗯,以后只要大郎回来,我们就要给他炖汤,最好打的那个女人都下不了床。”

“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为啥我们两个人还比不过那个韩国女人呢?”

“我想了一个月,都没想明白……”

“我也是……”

魏国,大梁。

衣衫褴褛的晋阳被带上大殿。

“晋阳见过我王。”

晋阳上殿,跪拜。

“你就是我魏国边军大将晋鄙老将军之后?”

“快快起来!”

魏王端详着晋阳说道。

“谢我王!”

晋阳听到这话,顿时感觉自己的人生高光时刻到了。

整个人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嗖”一下窜起来了。

“听说你要告我魏上将军,所谓何事啊?”

“若是真有什么冤屈,本王自然会为你主持公道,若是无中生有,你怕是要吃罪的。”

魏王带着一丝祥和,用近乎鼓励的口吻说道。

“听到了吗?有何冤屈,就说出来,有王上给你做主!”

“不要怕!”

丞相一看,魏王这态度,顿时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此前看似种种对信陵君的维护,不过是帝王之术罢了。

“回王上,我有冤屈啊。”

“我有天大的冤屈,上将军当年窃符救赵之时,在没有任何王命和王书的前提下,擅自杀害边军大将晋鄙,此后远遁赵国。”

“数年后再回魏国,我本想伸冤,可上将军却派人恐吓我,说我若是敢告上将军,就让我全家死无全尸啊!”

“呜呜呜呜,这几年我都是隐姓埋名过来的,深怕遇到不测。”

“请我王为我做主,为我爹之死做主啊!”

说罢,尽然当着朝堂诸公的面,开始嚎啕大哭。

“哦?”

“竟有此事?”

“王叔,这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