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消失之后,七尾狐随手一挥,地母珠开始慢慢升高,等飘到嘴边的时候,朱唇微启把地母珠含在了口中,紧接着身上散发出一阵很强烈的气息,身后隐隐出现一排尾巴,除了上次见到的七根,旁边竟然又缓缓的生出来很小的一条,看起来就像是断掉半截一样。

难怪鬼王不惜残害这么多冤魂也要得到地母珠,就鸡蛋大小的一个就能让七尾狐突破八尾,这么逆天的东西不知道对诡气有没有效果,当然我也只是这么一想,我可不敢跟七尾狐抢。

七尾狐站在原地等待了一会,等七条半尾巴消失之后才朝着我点了点头。

“又见面了。”

估计是想到了上次我从山洞里出来脖子上的草莓,苏菀看着七尾狐冷哼了一声,再看向我的眼神也有点阴狠。

看到这我赶紧走到苏菀身边,故意提高了声音说:“咱们上次就是萍水相逢,不知道这次你来这里所为何事。”

说完我差点忍不住扇自己一巴掌,人家这很明显就是冲着地母珠来的,我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反而更像是再掩盖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七尾狐看着我微微一笑,眉眼之间说不清的魅惑,紧接着腰上就传来一阵剧痛,耳边也传来苏菀的声音:“还看,好看是吧?”

我尴尬的笑了笑,小声说:“没你好看。”

这话自然没有逃过七尾狐的耳朵,还好她并不在意,冷笑了一声朝身后喊道:“过来吧,你要找的人在这里。”

很快九尾狐身后的黑暗里就走出来一个身影,身上穿着青布毛领的绸缎长裙,裙摆和袖子一直拖到地上,上面还贴上金花,头上扎满小发髻,耳朵挂着耳坠儿,脚上穿着白靴,正是之前我们送回金川的玖玙。

我打量了她一眼,身上没有阴气和鬼气,命气跟普通人一样,可以肯定这不是鬼魂。

“玖玙,你醒过来了?”

玖玙走到我面前二话不说扑上来抱住了我。

“谢谢你救了我。”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后腰上的肉又被捏着转了一圈,我一个不注意“啊”的一声喊了出来。

玖玙赶紧松开我往后退了一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苏菀,满脸疑惑的问:“你们现代人不是都流行这个么?”

看到这一幕,七尾狐笑了笑说:“你还算说话算数,人我带到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解决吧,我们以后还会再见的,林阳!”

说完又看了苏菀一眼,朝我抛了一个媚眼转身离开了,我已经隐隐约约感受到苏菀快要爆发了,就赶紧说:“这个地方阴气太重,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吧。”

此时范米利也悠然醒来,看着突然出现的玖玙顿时摸不着头脑。

“则个扫菇凉似岁啊?哎?我的色头怎么则么疼?”

回去的路上,苏菀一直在生闷气,不管我怎么逗她都不理我,范米利舌头已经被咬烂了,也不方便说话。

只有李三爷和花二爷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复杂,估计是误会了我和玖玙的关系,我得找机会跟他们解释一下,我可不想给他们留下一个渣男的形象。

回到酒店之后给玖玙另开了一个房间,安顿好之后我就去找了苏菀,结果敲半天门也没能进门,李三爷和花二爷倒是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年轻人嘛,很正常,只不过彩旗在外面飘的再好那也是外面的,家里的红旗你可得守牢了。”

眼看这个渣男的印象我是挽救不回来了,索性也懒得再解释,直接回房间睡觉。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准备返回冻泉崖,李三爷和花二爷说让我们给苏万里带好就直接离开了。

等我们回到冻泉崖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大厅里聚满了人,除了苏万里之外,陈玄宗和李真一也在,面色有些凝重,看起来像是出了什么事情。

一见我们进门大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苏万里看着我们面带微笑问道:“怎么样?扒皮鬼楼的事情解决了没?”

我朝着他点了点头,旁边的陈玄宗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道:"既然鬼楼的事情已经解决,我就算你考验合格了。"

我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有些不高兴,什么叫算?这可是我们费心费力解决的,这话说得怎么像是他额外开恩放过我们似的?

苏万里紧接着说道:“既然已经完成了,那今后冻泉崖就是林阳的了。”

说完转头看着陈玄宗说道:“你刚刚说的事我会转告给他们的,他们刚回来肯定也累了,好歹让他们先修整两天吧。”

陈玄宗欲言又止,沉默了一会才点了点头起身离开,随后李真一也跟着离开,整个大厅里就剩下我们几个。

其他人一走,我就迫不及待的问苏万里,刚刚陈玄宗来是什么事。

苏万里摆了摆手说:“你们先修整两天,我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们的,这位姑娘是?”

这时候我才想起玖玙来,苏万里之前没有见过她,我们回来之后也没有提起当时在牧马山的事情,就简单的给他介绍了一下。苏万里听完脸上闪过一丝凝重,不知道是因为玖玙东女国王储的身份还是因为她是复活的千年女尸。

冻泉崖房子很多,随便找了一间把玖玙安顿下来,跟她交代了一下日常生活的注意事项之后,我又开始踏上了哄苏菀的不归路,好在努力了半天之后终于有了成果。

第二天一大早,还没等睡醒,就被一阵声响惊醒了,睁开眼仔细听了一会是从院子里传来的。等穿好衣服打开房门,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苏菀正拿着一把剑站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而对面则是玖玙,手里握着的正是当初我们给她送回去的那把刀,两个人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地上早已经一片狼藉。

一看这架势,我准备悄悄的退回房间里,女人生气都不能讲道理,更别说两个女人打起来了,谁见过有人敢给两只老虎拉架的。再说了这么大的动静苏万里和范米利竟然都没有出来,八成也是跟我一样的想法,这时候正在屋里老老实实的躲着呢。

我刚往后退了两步,还没等关门,两个女人就异口同声的喊道:“站那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