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普通的治疗阵法去治疗这等程度的伤痛,李玄宗看着那些慢悠悠升起的小绿点都觉得着急。

本来想多布制几个的,但李玄宗把口袋掏空了也没有找到足够第三个阵法使用的晶石。

揭开胸口的纱布,深深的裂口出现在李玄宗眼前,轻轻动一下右臂,稍有结痂的伤口就直接撕裂,渗出几滴血珠。

绿色的小光点慢慢地滋养着伤口,李玄宗躺在床上除了睡觉真的是什么事也做不了……

司马正奎拖着邵阳鹏和刘宇程走到江边,将他们俩丢在草里,自己则跳到水里,一手抓着岸边的草,用江水冲洗着自己身上的血液。

将头埋在水里,司马正奎试图洗掉耳朵里的血液。

“呼——”司马正奎抬起头来,岸边的邵阳鹏和刘宇程依旧没有动弹:“这两人,不会真的死了吧?”

“没呢。”邵阳鹏举手示意自己还活着。

“还能再救一下。”刘宇程也吱声道。

“你们俩什么时候醒的?”司马正奎愣了一下,但还是有些许激动。

“刚刚你拖着我们的时候吧,”邵阳鹏用力舒展着身体:“啊——可算逃出来了。”

“那你们俩怎么不自己走!”司马正奎捧了一把江水泼在邵阳鹏身上:“我都快累死了,还要拖着你们俩累赘!”

“太累了啊,”刘宇程打了个哈欠:“在那里站了那么久,真的是动也不能动。”

虽然嘴上那么说,但邵阳鹏和刘宇程两人还是很自觉地把司马正奎拉上岸。

“老三他死了吧?”邵阳鹏问道:“刚刚我看他好像倒在地上了。”

“不知道,”司马正奎摇了摇头:“我应该踩断他的脚踝了,他的右臂估计也废了,能不能回去就看天意吧。”

“应该有人救他吧,”刘宇程耸了耸肩:“你别忘了还有两个家主在那呢。”

“你们俩,”司马正奎不解:“为什么都还记得?”

“他只是控制我们的身体,”邵阳鹏漫不经心地说道:“意识都还在。”

司马正奎撕一根布条下来包好自己的伤口,躺在地上再也不想动弹。

“咔擦——”

胸口的令牌掉落,司马正奎闭着眼握住令牌后就没有了反应。

“你还好吗?”刘宇程捅了捅他的胳膊:“我看你脸色发白啊,他们没给你吃的吗?”

邵阳鹏摇了摇头:“让他睡吧,估计是血气耗尽了。”

“怎么会?”刘宇程有点不敢相信:“正奎哥的血气那么浓郁……”

“黑骑将军需要的可不少,”邵阳鹏叹了一口气:“老三估计实力大涨,正奎哥在被人控制的情况下肯定是用尽全力了。”

刘宇程没有再说什么,将司马正奎的外套盖在司马正奎身上过后拉着邵阳鹏的手就走。

“去哪?”邵阳鹏疑惑地问道。

“找些吃的,”刘宇程摸了摸肚子:“你不饿吗?”

两人找了一大圈也没有找到什么可以充饥的实在东西。

“抓点鱼吧,”邵阳鹏指着江水说道:“我看刚刚好像不少鱼扑腾。”

“好!”刘宇程用力甩手,五道银线从指尖飞出。

司马正奎再次醒来的时候,嘴里都是鱼腥味。

坐起身来,司马正奎运转血气,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

阳光闪耀,司马正奎眯着眼打量着自己周围,满满地都是半截半截的鱼骨。

“哟!”不远处,邵阳鹏的身影出现在司马正奎的眼中:“你醒了?”

“你们俩干嘛呢?”司马正奎拔出刺在手上的鱼刺问道。

“你不睡了三四天了吗,”刘宇程解释道:“我们俩总不能饿着,抓点鱼找点野果吃吃。”

“野果呢?”司马正奎四下张望,也只能看见鱼骨。

“现摘现吃的……”刘宇程挠了挠头。

“你醒了就好,”邵阳鹏笑着走过来:“不用喂你食物了。”

“喂我?”司马正奎一脸茫然:“你们喂我什么?”

邵阳鹏从一旁的小泥坑里掏出半条鱼,在手里捏了捏——

鱼血从鱼肉中流出,顺着邵阳鹏的指甲往下流。

“……”司马正奎可算知道自己嘴里的鱼腥味是哪来的了。

既补充营养又补充水分,这两人挺聪明啊!

“你们俩抓的鱼?”司马正奎接过邵阳鹏手里的半条鱼放江水里冲了一下,一口咬下。

看着旁边的这些鱼骨司马正奎就能猜到这两人绝对是生吃的……

“那当然,”邵阳鹏得意地晃了晃指尖处的银线:“又不难。”

瞥了一眼断口处整齐的切口,司马正奎似乎明白了原因。

这两人抓鱼的方式挺残忍啊……

“感觉如何?”邵阳鹏看着司马正奎站起来活动,问道:“再歇几天?”

“不用了,”司马正奎摇摇头:“差不多了。”

邵阳鹏点点头:“下一步去哪?”

“天外天。”司马正奎仔细回忆着那天晚上莫离临走前的话。

“天外天?”邵阳鹏和刘宇程有些诧异。

“嗯,”司马正奎点点头:“那天晚上莫离走之前说要和李玄宗在天外天相遇,如果李玄宗还活着,他肯定要去!”

“他要是死了呢……”刘宇程唯唯诺诺地问道。

“死了我们就去司马家呗,”司马正奎毫不在意:“既然天外天开启了,司马家估计也要去了。”

“天外天真的像莫离说的那样吗?”刘宇程不敢相信:“把所有的修行者聚在一个空间的另一个世界。”

“那要是有仇怎么办?”邵阳鹏问道:“比如司马家那些人看见李玄宗这不直接生撕了他……”

“那里会有一个新规矩的,”司马正奎解释道:“到时候就是强者为王的时代了!”

邵阳鹏和刘宇程还在考虑,司马正奎已经跳到江水里冲澡了。

一直到司马正奎上岸穿好衣服,邵阳鹏和刘宇程两人都还在讨论天外天的事。

“怎么了?”司马正奎问道。

“我们怎么去?”邵阳鹏举起手来:“莫离是通过阵法离开的啊。”

“再找找吧,”司马正奎耸了耸肩:“天外天那么出名的地方,肯定不少人知道。”

说罢,司马正奎将令牌丢到衣服内侧。

“哐当——”

司马正奎连忙掏出来,一块令牌和一块铜牌。

望着铜牌上面密密麻麻的细线,司马正奎不经意地扬了扬嘴角:

“莫离,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