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志平在湖边洗了一把脸,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还在人类社会里狂欢,在酒吧里泡了一个晚上钓到一个美女,据说是个女明星,今天拍戏因为抛物被人家责怪了跑来找安慰。

孙志平心想这是个好机会啊,连忙过去搭讪得知是高空抛大理石砸到人后满心无语。

好在人家人美声甜大长腿,孙志平全当开玩笑了,孙家大少的身份一露直接给人家美女迷得两眼放光。

到车里快活一阵后,孙志平来到郊区说要带人旋车技。考虑到喝了些酒的缘故,美女没敢上车,只是在山脚下等他。

“凡姐你看好了!”孙志平把车灯全部打开,从后面的大道上了山,瞄着前面的专用小道就冲了下来。

到底是“酒壮怂人胆”,大晚上的山路,孙志平转弯都不带减速的,连续过了五个弯后隐约听见山下张凡的欢呼。

心里美滋滋地,孙志平打开车篷继续加速,看着眼前的急转弯就是一个漂移——

孙志平怎么也没想到这路上会有人,猛地反打方向盘撞上的右侧的铁网,自己则是从车里跌了出去滚入了树林。

深夜的树林里,借着手机的手电筒,孙志平看到了让他瞬间醒酒的一幕:满地鱼骨蛇头,一旁还有两只野鸡。

如果只是普通骨头的话,孙志平倒也不会那么吃惊,但是,眼前所有的骨架上都是鲜血,那两只野鸡身上更是满是牙印和窟窿。

想起刚刚看见的人影,孙志平艰难地咽了咽唾沫。

背后传来脚步声,孙志平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背扣,扭过头来看见一个衣衫褴褛满嘴鲜血的男人。

“啊——”

司马正奎尽力捂住孙志平的嘴,却也阻挡不了他的歇斯底里。

或许是这一天在林子里回忆过去,司马正奎一直在捕猎和食用。等他决定去开始任务的时候,就险些撞上了飙车的孙志平。

“别,别杀我,”孙志平快吓尿了,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朋友还在山脚下等我的,你要是不让我走她就报警……”

豪车名表……

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司马正奎当即有了主意。

“杀你?”司马正奎理了理衣服,收起戳在树上的双短剑:“想什么呢小兄弟,我不过是个野外探险的。”

孙志平尽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但看见那两只鸡的惨状,他又不敢相信。

哪个野外探险会做出这种事啊……

“我看小兄弟你也是个富贵人家的,怎么大晚上的来这里啊?”司马正奎尽力把话题引上自己的路子。

“我来玩车啊,”孙志平警惕地看着司马正奎:“刚好你出来吓到我了。”

“哦,”司马正奎尽力保持微笑:“大晚上的出来不带个保镖什么的可不好啊。”

说罢司马正奎向前半步看着孙志平表示友好。

孙志平赶紧后退保持距离,司马正奎的眼神总是给他一种杀人的想法。

“我没保镖的,不需要那么大架子……”孙志平解释道:“我感觉我很,我很安全。”

“……”司马正奎感觉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要不卖惨?司马正奎想了想觉得可以一试。

“小兄弟,实话告诉你,”司马正奎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让自己显得卑微一点:“我现在无路可走无家可归,所以在这野外度日,你看我一身力气,要不,你也收个保镖吧?”

孙志平愣了一下,司马正奎继续说道:“我平日里不需要什么,工资也可以不要,只要有吃有喝就行,不然浪费了这一身力气……”

孙志平仔细一想,这大个说的好像挺好啊,自己平日里嚣张跋扈,也有不少仇人,多个免费的打手岂不美哉?

还没等孙志平回复,就听见越来越近的警笛声,还有张凡的呼喊。

“志平——”

孙志平决定赌一把,脱下外套给司马正奎穿上,让他先跟着自己,两人随便编了一套理由撇开警察。孙志平又给了张凡足够的“封口费”,从此两人没有任何关系。

司马正奎看这情况,目测孙志平是个执跨,虽然看不惯他的作风,但这样也方便自己办事。

他不知道,孙志平已经联系好了精神病院等一系列检查,决定在正式雇佣他之前先给他好好治疗一下……

坐上车来到鸿刈的都市,司马正奎看着外面的街道默默记着路,同时也警惕地看着路上的人,比对着手里的一张照片。

“嗯?”孙志平看见司马正奎手里的照片问道:“你在找人吗?”

“顺便找个朋友而已,”司马正奎笑笑:“你认识吗?”

“有点面熟,”孙志平摇摇头:“想不起来了,大概是什么时候在路上看见的吧。”

“好吧……”

孙志平不敢带司马正奎回家,在外面找了个旅馆开个双人间,司马正奎洗个澡后躺在床上假睡,警戒地听着孙志平这边的一切动静。

搬到房产公司后面的屋子,李玄宗躺在床上,在脑海里仔细过了一遍关于公司的事。

好在李玄宗记忆力不错,基本是熟悉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刚刚吃晚饭的时候他也顺便把褚庆天说的隐藏修行者身份的事告诉钟离诗涵和莫莹两人,两人记下就是。

收拾好房间,透过窗户看着景区里来来往往的情侣,李玄宗算是远距离吃饱了狗粮。

打开包抽出自己的风衣,李玄宗穿上去对着衣柜上的镜子反复自恋。

除了头顶上多了几根白发以外,李玄宗觉得自己还是那个精神的小伙。

随手插入口袋,李玄宗摸到硬硬的东西,掏出来却是一张银行卡和一张字条:

“李总,公司的卡交给你,密码贴在上面了,我在外也不需要这些,你要照看好公司,我就不和你多联系了。”

后面就是随手画的滑稽。

“这家伙……”

李玄宗算是知道褚世捷给自己多大的权力了,这不相当于把他褚家少爷的身份给自己了吗?

褚世捷口中的那个师傅到底是谁,为什么让褚世捷那么帮助自己?也不知道他在宁昌那边怎么样了……

索性抛开这些困惑,李玄宗直接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