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凌雪看了人皇好一会，才默默移开眼，说道，“莫天机不就是当年您的那位军师吗？”
“而天机门就是他创办的。不过每代掌门都会叫莫问天机，寓意是不希望像他一样算天机算到死。”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龙凌雪明确的看到了初代人皇头上冒出了个问号。然后他伸手把问号塞到了老子里，哈哈大笑，眼中满是不屑，
“他是个屁的军师。”
“他以为每次的胜利，都是他算天机得到的结果？他以为我每次与其他族谈判胜利，是他算天机得到消息的结果？”
“不，他就是个混子，神棍！他从来就不是我的军师，我自始至终都是一人。”
一股藐视一切的气势在他的身上突然爆发出来，压的一旁的龙凌雪难受的捂着胸口，震惊的看着他。
但凭气势，就能让她生不起任何反抗的动作，初代人皇恐怖如斯。
不过也有个疑问在她的心中产生，初代人皇真的如史书上所言，没有任何修为吗？
这是人皇也反应了过来，将气势收了起来，有些歉意的看着大口呼吸空气的龙凌雪。
“抱歉，我太激动了。”
他将打翻的茶杯摆正，再次倒了一杯茶。
龙凌雪有些恍惚，刚刚还威严无比，放佛一动怒就能一切如自己所愿的人皇，现在竟然给自己倒茶还道歉。反差太大。
“没事，不过为什么您会这么激动？”
龙凌雪勉强的打起了个笑容，好奇道。
“呵！”
人皇不屑的笑了笑，当然不是笑龙凌雪，而是笑那个早已死去了千年的男人。
“当年也是我的失误，但史书里估计也有他的参与。”
“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军师，当时哪怕是一个能给出建议的人都没有。”
“而在那时，莫天机出现了。虽然他给的建议漏洞百出，而且本身也不具备战略目光，但我还是因为好奇将他带在了身边。”
“知道那场至关重要的战斗，我凭借一己的智慧，再利用精灵族龙族和兽族的力量，成功将魔族大部分的上层歼灭。”
“那场战争太过于长久，以至于许多的士兵都产生了轻生，厌世等诸多情绪。”
“于是战后，我举办了场庆功宴，也可以说是散伙饭。想留下的留下，想走的走。”
虽然听不懂散伙饭是什么意思，但龙凌雪还是能听明白后面那句话。
“也是在那天开始，莫天机开始给一些人算命，虽然那时还并不准确，但有些士兵却真的开心了起来，向往着未来。”
“那些不好的心绪也渐渐消散，于是我也就这样放任他，直到最后将魔族封印并流放。”
“回过头，我才发现，许多士兵已经将他奉若神明，连莫天机自己也这么相信着。”
“哪怕后年我想他解释，他也固执不信，并一致认为当初的我的那些计谋，全都是因为人族命数未定，不该亡。所以才产生的。”
“要不是我发现的早，迅速将他的职位废除了。在那时，他差点就将‘一切早已命中注定’的思想传给了所有人。”
听到这里，龙凌雪有些后怕，没想到千年前还有这样的事情。如果真让莫天机得逞，那现在的人族，岂不是全都如行尸走肉般？
不，估计早就被灭族了吧？！
“不过也许是因为当时时间不够长，他被罢免职位的事情还没几个人知道。我就由于自己的力量，肉身死亡了，然后被传到了这里。”
“在这之后，莫天机应该是凭借这点又回来了，顺便还改了史书。”
要素察觉。自己的力量？
龙凌雪猛地抬头，紧紧的注视着人皇，颤抖着声音道，“您，您刚刚是说自己的力量？”
虽然不知道龙凌雪为何如此激动，但他还是点了点头，“没错。”
“不是说皇帝受到人族的国运影响，不能修炼吗？”
人皇一愣，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设定。然后恍然，失笑道，
“那只是我以前随便说说的，我记得我好像是跟某位神明随便说着玩的。”
“那为什么之后的每位人皇都修炼不了？”
“我不是说了吗？因为我的力量，所以我肉身无了！你没想到什么吗？”
人皇摊了个手，无奈道。
龙凌雪眼孔紧缩，身子微微颤抖，“诅咒是您的力量！”
“可以这么说。”
人皇点了点头，但又继续补充道，“不过我更希望你称之为主角光，不对，祝福之力。”
“至于为什么变为了诅咒...”
人皇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
“当时大意了，和魔神交手的时候被他偷袭夺走了一些力量，祝福就是其中之一，不过在他的手里被污染了，成为了诅咒。然后又被魔神扔过来诅咒了我。”
龙凌雪听的一愣一愣的，好半晌反应了过来，你们这打架怎么跟玩一样，被偷了，然后污染有换回来？
“那之前我的诅咒被收了，凌一身上是不是中了诅咒？”
龙凌雪关心道。
人皇有些意外，这不会是对‘我’有好感吧？作为单身了不知道多久的他，完全不懂情情爱爱。
“没什么事了，我说过，我和最后一位是特殊的。至于怎么个特殊法我也说不出来。但诅咒的力量回到最后一位身上后，会自动净化，变回祝福。”
龙凌雪松了口气，还好凌一没出什么事，否则她心中会过意不去。
而一旁的人皇看到她的样子，反而有些有趣，不会真的喜欢那个‘我’吧？那我就在帮‘我’一把，单身这么久，以后有个伴也好。
“看了这样，不会是喜欢外面的那个‘我’吧？放心，大胆去追。追到了他，人族什么事都不需要做了，直接躺平。”
说着，人皇还竖了个大拇指。
龙凌雪满脸通红，羞得，解释道，“我只是朋友之间的关系啊！再说了，以我们的关系，他应该算是我的祖先的转世吧！”
人皇恍然，一脸我悟了的表情，“你担心这个啊，都说了不是转世，都是独立的个体而已。再说了，我和你又没什么血缘关系。就算转世了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