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大剑李旭,身体重重的砸在墙壁之上,一身青衫早已血迹斑斑破败,隐约之中还有着青色展露。

血罗刹身体抵在墙壁之上,手中星河还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呈现在所有人眼中的角斗场,失去了无数岁月沉沦后的黑红血痂,露出了展现的墙壁,墙壁之上,一道道剑痕狰狞,隐约之间还有着黑红血痂残存。

以两道剑气为核心之处,出现了一处方圆两丈的浅坑,坑不深,半尺有余,但是整个坚固的地面早已化作齑粉,周边方圆五丈之内残存的足有半尺后的特殊地面,呈现出蛛网般的龟裂。

所有人震惊,所有人盯着场下一个站立,一个依靠墙壁的两位剑者。

此时角斗场以及外面的广场之上,没有呼唤,没有惊吼,有的则是屏住呼吸盯着眼前的画面。

“咳咳,血,血罗刹,你,你很强,我剑道不输你,但是,但是我,我之修为与你还,还有着差距,噗!”李勋缓缓睁开双眼,眼帘之上,还有着血迹划过,模糊的眼神,似乎能隐隐看见那道熟悉而敬畏的身影,语气无比低沉的道,最后张嘴又是一口夹杂着少许残碎内脏的淤血吐出。

“哎!剑在人在,剑损人亡,陪伴我三十载的长剑以残,我也无憾此生,咳咳,血罗刹,让我走吧,我,我不想如此死去。”李旭见到自己手中长剑残缺,原本三尺青锋,剩下不足一半,而手中半余长剑,还有着丝丝裂痕,不顾伤势又是一声轻叹。

“咳咳,李旭,剑道,我不强你,你输得不冤,我修为确实比你强,咳咳。”袁天宇脸色苍白,嘴角血迹如珠帘般滴落,双臂之上的衣袖早已化作齑粉,手臂之上青筋狰狞,一道道浅浅血痕诉说着不久前那剑气风暴的恐怖。

袁天宇抬手一剑而出,一道剑气瞬间穿透青衫大剑的左胸,似乎这一剑直接将其心脏搅碎,随后缓缓抬头,看向附在龟裂看台边缘的主持人。

“可以宣布结果了吗?”袁天宇声音沙哑的道,语气之中有着丝丝的疲倦,有着一丝的寂寞。

“可,可以,青衫大剑李旭落败,角斗场血罗刹千斩封王!”主持人缓缓起身,一道神识感知李旭之后,脸色恢复许多,最终有些兴奋的大声嘶吼而出。

四周欢呼,掌声鹊起,但是所有人眼中都有着一丝的无奈,甚至许多人看向那以气绝的李旭,眼中有着丝丝痛色,但是规矩就是规矩,角斗场无数岁月以来,不曾打破,他们也无法改变。

礼炮之声随之响起。一道道璀璨的烟花,在赤血城上空绽放。

所有人欢呼之际,血罗刹大手一挥,一件崭新的黑袍在手,所有人以为他会身披新袍而出时,血罗刹则是缓缓走到青衫大剑李旭尸体旁,用黑袍将其遮掩。

“对不起,我没有青衫,无法让你以青衫而归。”袁天宇对着李旭喃喃低语,随后转身朝着一侧刚刚升起的铁闸而去。

袁天宇没有说些什么,因为以后的事他不知道如何操控,对于李旭,他知道自己无法张嘴说将尸身带走,而玄炎也没有明确他如何将李旭的尸身带回,最终救治,既然自己无能为力,也便不在多思。

在休息室,早已有人等候,为其沐浴更衣,换上了一身金黑色的长袍。

“敢问大人,对自己封号如何取舍?”角斗场一位主持人,询问袁天宇封号之号。

“罗刹王!”袁天宇不加思索道。

“血罗刹即日起改为罗刹王!”角斗场得到准确名号号,一位强者以自身灵力宣读而出,赤血城方圆百里可闻,就是那一声又一声持续三天三夜的礼炮轰鸣,也无法将其遮掩丝毫。

“罗刹王!”

“赤血城新的王诞生了!”

“罗刹王无敌!”

赤血城内欢呼一片,因为赤血城有着规定,每百年封王之后,都会将角斗场一切归零,三年之后才会重启角斗场,这也是为何,王出斗士决的由来,封王之战不过千人杀,但是角斗场的报名斗士则是数量庞大,一位王,是无法将其杀尽的。

随后封王三日之中,赤血城角斗场则为全城所有人买单,各大酒楼,将流水席位不绝,任何人都可随意进出,甚至赤血城还会给普通人,每家每户送去对应的钱粮,因为随后三年赤血城会因为暂时停止比斗带来一些经营难题。对此赤血城一方承担一切损失,这也是为何说,赤血城的普通人,比无数区域的活着都快乐,单纯。

三天之内,袁天宇不得外出,他将沐浴焚香三天,一则恢复损伤,角斗场提供了各种高级丹药甚至灵药也不惜拿出,二则是给赤血城短暂的欢呼,为三日后的封王大典做准备,三则是一种仪式感。

在这三天,袁天宇有着绝对的安全,所以玄炎其路过一条血河时,便悄然分出一缕神识进入其中,至于他如何,袁天宇自然明了。

玄炎曾言,这赤血城内,他是绝对的王,而袁天宇对此有些不解。

玄炎的神识在血河之中,很快就锁定了血河之中几只最强的血河兽,它们在这里生息繁衍不知多久,早已与血河融为一体,几位兽王得知之后,便叮嘱族人,最终在青衫大剑被角斗场之人抛如血河后,一位巨兽张嘴跃出血河,一口将其吞入嘴中,那些角斗场人员见状,眼中还有着一丝的感慨。

“王哥,你说这青衫大剑何其风采,哎,最终不也是被这群蛮兽吞食,真是不解他们为何一个个本可以离去,都要战死到最后。”一位搬尸中年轻声道。

“少说话,这些话烂在肚子里。”一旁一位年岁稍大的男子励喝道。

那将李旭吞入嘴中的蛮兽,眼中露出了激动,随后在血河之上,仰着头,快速朝自家王处而去。

它可不敢伤害口内之人丝毫,在其吞食的刹那,巨大的舌头早已犹如肉垫般,帮其协力,看似吞食,实则是喊着口中,在其转身的刹那,大嘴微微张开,有着气流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