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场不足一盏茶,便已经两人血洒角斗场中!

众少年看得热血涌动,恨不得此时多生几双眼睛,因为场中各处,不可能一一看全。

两名老者随后又各自为战,长杆根本毫无章法,见谁都有可能横插一截。

而那持刀老者,衣衫早已血迹斑斑,在场中时而如刀球滚动,时而大开大合,手中六合刀与地躺刀决配合之下,另不少人见之躲避,但是有正在激战二人,见到持刀老者后,突如同时朝他扑来,两柄长剑瞬间将其全身笼罩,老者断去一臂的代价转身逃窜,刚跑出三步,胸前一根细长的杆子直刺其心口而入,老者临死才知道,刚刚的搭档,就是自己的夺命无常!

场中很乱,很残暴,比如三人绞杀持斧男子时,那皮甲女子突然对一侧男子就是一剑刺去,不管中否,脚下一个滑步,快速后撤,左手抬起,便是一柄钢针朝着另一男子射去。

持斧壮汉嘴中不谢,挡住其一,朝着其中一男子头颅砍去,一男子躲避不及,从脖颈处连带半个身子,被一斧劈为两半。

挡住一斧攻击,避开要害飞针,但还是被钢针划破肌肤,但是很快男子反应迟钝,被双斧壮汉一斧朝着不远处激战二人拍去。

钢针上淬有剧毒,见血封喉达不到,但是另其身体麻木,随后在一斧之下即便没死,在口中所喷鲜血之中,也夹杂内脏残碎,不待其身体落地,那激战二人纷纷抬手,将其生机彻底绞杀!

“这?这就是群斗则其一?”袁天宇看着下面毫无人性,毫无规矩,完全以杀戮而杀戮的多人角斗而震撼。

在这一刻,许多人都看懂了人性的险恶,许多人都明白了脱离家族,门派之后的心性如何,这一刻的观摩,给日后这群懵懂少年的成长,埋了浓郁的一笔,给这些少年日后更多的生存几率!

开场一炷香后,场中陨六人,三人带伤,只有持杆老叟,甲胄女子,持斧壮汉,锦服持剑男子,跟一黑袍戴着斗笠的持刀客五人。

持刀客将一名双枪男子右臂斩断,持斧壮汉将一名重剑男子拍伤,其肩头明显低垂早有骨碎,长杆老叟突袭之下,一杆刺穿与甲胄女子联手击杀锦服男子的黑脸刀客,随后又在场中寻找下一个目标。

黑脸刀客受创之后,根本顾不上腿上刺痛,快速想退出战圈,但是甲胄女子跟锦服男子突然又从对立,变成了联手,二人夹击之下黑脸刀客躲闪有余招架不足,如果不是二人彼此防备,此时黑脸刀客早已含恨而别。

持斧壮汉看了眼老叟,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但是他并没有朝其而出,持斧而立,观察着四周的一切,借机恢复内息,而老叟游走之间看似不断移动,实则体力消耗极小。

又过了一盏茶后,黑脸刀客惨死甲胄女子手中,锦服男子却在与持刀客欲要斩杀那左肩骨碎之人时,被锦服男子突袭躲闪,随后锦服男子与半残之人联手将其反攻。

甲胄女子持剑在一侧防备,大口喘息,而老叟手中长杆突然朝其点去,根本不想给她更多恢复的时机。

持斧男子见状,赤足踏地,抡起双斧朝甲胄女子而去,在老叟与持斧男子的夹击下,甲胄女子眼神深邃,叮噹之声不绝。

砰!

长杆抽打其后背甲胄,女子张嘴喷出一口淤血,双斧男子何曾怜香惜玉,右手巨斧防备老叟突袭,左手巨斧提手一撩,于正巧被敲击女子前扑的身躯碰撞。

咔嚓!

噗!

甲胄瞬间炸裂,随后女子腹部被其一斧撩开,内脏洒落一地,血喷涌而出。

嘎吱,嘎吱持斧男子赤足踩踏,一脚落下女子散落之内脏被其踩爆。

观战席上无一人呕吐,反而看着场中的一切,一个个双眼兴奋,就连这群观战第七日的少年,眼中也尽是平淡。

噹噹!噹噹!

持斧男子脚踏女子身躯,双斧碰撞发出刺耳之音,大汉盯着早已溜到一处自保的老叟,又看了看锦服男子三人,大嘴一咧,似乎为三人助阵般敲击双斧。

斗笠刀客在锦服男子二人的夹击下,并没有任何慌乱,其刀法刁钻,只要其出刀,皆能给刀者带去一丝的感悟,锦服男子长剑如虹,大开大合之间,在其一身锦服搭配之下,尽显雍华之感,许多人对锦服男子的出身此时更为敢兴趣,再次场景,如从剑道绝非寻常势力能培养。

“嘿嘿,六合剑,斩雪刀,有意思,有意思呀嘿嘿!”一侧老叟看向三人突然笑道,这也是场中激战开始以来第一句完整的话语。

“六合剑?重阳剑派的六合剑?”

“斩雪刀?雪域高原雪宗的斩雪刀?"人群之中有人闻言惊呼而出!

六合剑,剑式大开大合之间,暗含天地四方,乃是昔日重阳真人在一处秘境所得,自那之后,重阳真人剑道大改,一日千里,开宗立派,昔日重阳剑派乃是玄洪界堪比一流的势力,但是不知为何,无数岁月前威震玄洪重阳剑派遭受重创,导致一蹶不振,如今的重阳剑派仅仅在三流势力之中挣扎。

雪宗则不同,雪宗乃是二级势力顶级,有着冲击一级势力的潜在资质,其门下斩雪刀,因其所在区域,终年积雪,降雪更是极其丰富,当初雪宗老祖以刀斩雪花而悟道,斩雪刀虽是雪宗入门刀法,但是其道则深渊。

锦服男子犹如未闻,但是斗笠刀客则是似乎看了眼远处老叟,但是因为其斗笠遮掩,根本无法见其神态。

就在三人激战之时,突然锦服男子后撤一步,手中长剑轻滑,内息喷吐之间,从伤残男子的腹部划过,而伤残男子眼中并没有愤怒,反而多了一丝的解脱,随后硕大头颅被斗笠男子一刀斩下。

场中四人分四角而站,壮汉站在血尸之上,老叟微笑看向三人,锦服男子较为俊朗的面容则犹如寒冰,斗笠刀客则持刀而立难见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