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梅问起杜文艳在不在。

秦晨告诉她：“我姐在地下室，要么正健身，要么洗澡去了。”

他吩咐唐萍：“唐姐，麻烦你，带她们去找我姐！“唐萍上前，对韩晓梅说：“韩厂长，两位请跟我来！”

韩晓梅带着女员工，跟着唐萍走了！

她们走后，何越问秦晨：“秦总说的那个刘瑞，能确定是个骗子？”

“如果是他的话，绝对能确定。”秦晨问何越：“万一真撞见了，你打算怎么办？”

“埋了吧！”何越话说的很平淡。

秦晨刚喝了一口水，差点没全都喷出来！

他问何越：“能不能别动不动埋人？”

“那怎么办？”何越说道：“像他那样的垃圾，游走在精英群体。很多被他骗的人，明知到遇见骗子，为了脸面也只能强忍着。甚至还有一些人，会为了面子，帮他打掩护！法律制裁这样的骗子，并没有那么容易！”

“你的意思，只能给埋掉？”秦晨问他。

“按照我的想法，肯定只能埋掉！”何越说道：“这样的人，只有让他消失，才是最干净的！”

秦晨好一会没吭声。

埋个骗子，出于本心，他没有丝毫愧疚！

可那毕竟不是小事！

之前做过一次，那是因为要解决的人先犯了案子！

把他们埋掉，警方只会怀疑是潜逃了！

在监控系统还不发达的九十年代末，潜逃的人彻底消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刘瑞却不一样！

他犯的事早就够死一百多回！

但他在精英群体中，混的是风生水起！

埋掉这样的人，说不定会有牵扯到利益的一群人跳出来寻找。

到那个时候，麻烦绝对会紧跟着来到。

“不合适？”看出秦晨不太满意他的答复，何越又问：“用其他办法让他消失，怎么样？”

“你还有什么办法？”秦晨问他。

“意外和明天，谁都不知道哪个先来！”何越说道：“如果真是秦总说的那个骗子，我就想办法闹场意外，让他彻底消失！”

“你真的是个律师？”盯着何越的脸，秦晨笑着摇头：“说到犯罪，你好像非常兴奋？”

“秦总觉得我心理有病？”何越也笑了：“做了这么久的律师，我发现很多时候，法律根本带不来公平！有些人渣，总是游走于法律的边缘！或者说，他们明明触犯了法律，却没人能制裁！遇见这种人，我认为让他们消失，要比送上法庭更好！”

他问秦晨：“真是秦总之前遇见的刘瑞，他为什么这么快就能出来，难道你没有想过？”

“当然想过！”秦晨微微皱眉：“你看着办吧！”

“懂了！”何越问：“能不能再借给我两个内保？”

“内保一个都不能用！”秦晨说出他的底线：“至于安保，安排哪些人，你也要和东子他们商量。东子给你指派谁，你就带谁去办事！对付个骗子，我觉得没必要动用内保！”

“行吧！”何越没再坚持。

他站了起来，对秦晨说：“秦总，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再叫我过来！”

何越离开后，秦晨又去了地下室。

韩晓梅和女工坐在地下室的小广场。

“没见到杜厅？”秦晨来到她们面前！

女员工站起来招呼：“秦总！”

韩晓梅也站了起来：“杜厅刚练完，正在洗澡，估计得过一会！”

“那就等会！”秦晨问她：“新款时装，有没有上流水线？”

“已经上了。”韩晓梅说：“款式太多，目前的人手根本忙不过来！每天只能制成不到一千套。照这个效率，收益不会特别高。很可能连服装设计大赛的成本都收不回来！”

“那就招人。”秦晨说道：“招聘更多的女工，送上流水线，扩大生产规模！”

“还不知道销量怎么样。”韩晓梅问：“秦总真的要这么做？”

“不然呢？”秦晨问：“建了那么大的厂，还搞了全国性的设计大赛，难道我是为了玩？”

“我是担心，投入太多，万一收不回成本，公司会亏！”韩晓梅说：“毕竟我们的服装，目前还没有打起品牌！”

“连锁店已经在开，品牌也在宣传！”秦晨告诉她：“打造品牌，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成的，何况我们要打造的，是高端品牌！”

“今天有记者去了制衣厂。”韩晓梅对他说：“吴总去的电话，要我接待！”

“怎么样？”秦晨问：“给你做了访谈？”

“是！”韩晓梅说道：“我说的那些，是记者事先写好的稿子。哪里有不对的地方，我再做些修正，就可以在电视上播了！

她对秦晨说：“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上电视，感觉真有点紧张！”

“你是正宏集团下属制衣厂的厂长。”秦晨告诉她：“以后的访谈会很多！接受的访谈次数多了，也就不会再紧张！”

“我会努力去做。”韩晓梅答应的很干脆。

她也知道，有记者做访谈，只要是正面的，对企业发展绝对有好处！

“秦总，这次用的，都是海选样稿。”韩晓梅说：“有些衣服的款式，看着还不错，做出来好像也不怎么样！我找了几个漂亮的女工试穿。那些衣服，穿在模特身上确实很好看，穿在我们的女工身上，有点一言难尽！”

“特立独行的衣服，可以少做几件。”秦晨对她说：“有些衣服确实很挑人！甚至有的衣服，穿在一些模特身上很好看，另一些模特穿着，就没那么好看了！”

“像这样的服装，真的也要做？”韩晓梅说：“我怕会卖不出去！”

“人有千千万！”秦晨微微一笑：“有一部分特别能驾驭衣服的人，就喜欢挑战这些。凡是存在，就有必要！不能因为我们的女工驾驭不了，就彻底否定它们。量少点，却不能没有！检验商品价值，需要靠市场，而不是凭我们去主观揣测！”

“秦总说的是！”韩晓梅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俩人说话的时候，杜文艳走出浴室：“弟，你怎么又来地下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