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烛峰下谪仙居,与宁都府内谪仙居有很大不同,由于是新开的分店,装修自然比宁都内总店要新颖。针对闻道书院青年仕子较多,于是增加了几名女子接待客人,因而生意非常红火,宾客盈门。

秦随、秦风要了间二楼坐,撩衣安坐,点了几个小菜和酒水。

不多时,一女红衣女子将酒菜上了来,秦随一看酒还是以前的酒,便对红衣女子道:“这位姑娘,听说你们这里的莹雪精酿是宁都一绝,我们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红衣女子见秦随穿着,不似闻都学院富家子弟,便不屑道:“我们这莹雪精酿极其珍贵,贵得很!”

“哦,姑娘莫不是见我等身着素衣,付不起酒钱。”秦见眉头微皱,脸上带着一丝怒气。

“你看,那边几个宁都大少看样子比三位如何,却也是不点此酒!”红衣女子左手指向对面二楼雅座上的两个公子。

顺着红衣女子手指看去,只见一紫衣和一红衣少年对坐在一张桌旁,红光满面。此时二人也正向秦随这桌看来,一下子四目相对,只见对方满脸笑容顿时凝固,眼睛突然冒起火来,红衣青年,紫衣青年向秦随这桌走来。

秦随一下想起此二人,心想:“喝个酒,还遇上这两个倒霉蛋,真是冤家路窄,运气有点差啊,看来酒是喝不好了。”

红衣少年,紫衣少年气呼呼来到秦随等人面前,红衣少年啪的一声重重拍在桌子上,秦随面前的酒碗在桌上颤了颤,几滴酒水溅在秦随身上。

秦见是一个躁脾气,一见有人对他们如此无礼,便掌掴了过去,就听见一声清脆之声响彻雅座。

“你小子敢打我”,红袍少年一手捂着发烫的脸,一手指着秦风道。

“你是什么人,怎么就打不得!”

“不思归,张荣张大公子,你们也敢打。”站在一旁的红衣女子将身子向张荣这边挪了挪,故作伤心之色,看着张荣。

红衣女子名叫翠花,一个家道破落的富家女,一心想着攀权附贵,重振家业,见闻都学院谪仙居出入多是豪门子弟,又多金,便来当个接待。

由于不思归、飘香阁见谪仙居最近出了莹雪精酿,生意异常红火,张万有、吴富才便让儿子常来谪仙居,寻找机会偷取莹雪精酿的秘方。翠花见张荣每次来谪仙居出手大方,豪掷百金,便与张荣勾搭上。

秦风并不知晓秦随与此二人过节,以为二人是闹事的,便怒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鬼,不要扫了本爷的雅兴,你快给我拿两瓶莹雪精酿来。”

红衣女子见秦风怒打柳荣毫不手软,心生惧意,双眼看向柳荣,因为张荣答应娶她为妾,一点没有动身的意思。

紫衫少年见秦风打了张荣,便向楼下招了招手,一群家奴便冲上二楼,将秦随等人围住。

“小子,在闻道学院,不能拿你怎么着,在这儿,老子今天要宰了你!”紫衫少年面色狰狞,将牙咬得咔咔直响。

几个家奴便举拳砸来,秦风、秦随、王虎坐在原位,左挡右格,三拳两脚,几个家奴便躺倒在地,嗷嗷叫疼。

二楼打斗之声引来了众多食客目光,掌柜匆匆跑来,一脸堆笑道:“各位客官,因何事在本店打斗?”

红衣女子见掌柜来到近前,忙将刚才之事全部推到秦随等人头上,掌柜收起笑容冲着秦随道:“几位莫不是来闹事的,来人将他们绑起来。”

几个护院见掌柜要绑人,呼啦一下过来五六个。

秦随心想这掌柜为什么如此蛮不讲理,偏听偏信,今天非得给他个教训。

“我说掌柜,把你们老板叫出来,就说老朋友来了。”秦随看着面带怒气的掌柜。

“你认识我们家老板,我还认识皇上呢。”掌柜一脸蔑笑道。

“哦,你们家掌柜还是我妹子呢,快快叫来!”

“我家掌柜若是你妹子,我何阔来,今天就在这里爬着叫你十声爷爷!若不是你从我胯下爬过去,让老子骑三圈。”掌柜断定笑倾城不认识秦随等人,便赌咒发誓地道。

一旁的柳荣,紫衫少年见秦随等人称笑倾城是自己妹子,不禁失声狂笑,指着秦随鼻子道:“小子,我想看你学狗的样子,哈哈……”

大概是打斗动静太大,笑倾城便来到二楼,见众人围着一张桌子,担心出什么乱子,便急忙走过来。

“何掌柜,小红出什么事了,还不忙去。”笑倾城看见何阔来问道。

秦随闻言,便知是笑倾城,忙大声道:“妹子,来得正好,过来评评理!”

笑倾城一听是秦随声音,便挤了进来,见到秦随,自然心中高兴,脸上露出灿烂笑容,便道:“秦公子,刚才可是唤我!”

“正是,妹子来得正好,你这掌柜好生无理!”

笑倾城见秦随叫自己妹子,脸上一红,面露羞色,一时忘了言语。

何阔来见状,讥笑道:“这位公子,我家老板不言语,怎会是你妹子,还不从老子胯下爬过去,给我学几声狗叫!”

笑倾城见何掌柜让秦随学狗叫,一时气不打一处来,一脸厉色道:“何掌柜,怎敢如此无礼,竟侮我兄……长……。”

见笑倾城叫秦随兄长,众人闻言一惊,皆异样看着何掌柜。何阔来老脸瞬间拉得老长,眼中冒火,似狼一般看向秦随。

“何掌柜,还不给秦公子道歉!”笑倾城接着说道。

“妹子,这道歉就不用了”,秦随看了一眼脸色发红的笑倾城,转过头向何阔来道,“何掌柜刚才的话,还不算不算数。”

说完话,秦随眼睛盯着何阔来,面沉如霜。

何阔来见秦随欲羞侮自己,悔得咬牙切齿,但见笑倾城在场,不便发作,强忍着愤怒一言不发。

此时一旁的张荣、吴采看着这场景,心中乐开了花,心里琢磨着机会来了,便支使着几个家奴,故意刺激河阔来。

“何掌柜,快爬啊,叫爷爷。”

秦随立一旁,心里清楚,张荣他们的鬼心思,心想不如将计就计,便气焰嚣张地道:“何掌柜,跪不下去,叫不出口,要我帮帮你。”

何阔来怎么受得了这等侮辱,但又没法,只好双眼看向笑倾城,示意笑倾城为自己求情。

笑倾城何等聪明,立马会意,便开口道:“秦兄,看来我面子上,就饶了何掌柜这一会吧。”

秦随冲笑倾城笑了笑了,然后一脸严肃道:“妹子,不是我不给他机会,只是这何掌柜偏要与我打这个赌,愿赌服输,妹子还不必劝了!”

“秦……”,笑倾城欲再为何掌柜求情,但见秦随脸上没有一点笑容,便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还不快爬下,叫爷爷,”一旁没喝上酒,被气得难以忍受的秦风吼道。

“爬呀,叫爷爷吧,我们都等着呢。”,围在一旁的客人不怕事多地嚷着。

何阔来没法,只好慢慢将腿跪下,双手着地,围着秦随桌子爬了几圈,嘴里叫秦随爷爷。”

“唉,何掌柜,怎么听着这么不入耳,别叫爷爷了,还是学狗叫吧!”

众人闻言,一阵大笑,秦随附和着,面露囧色,讪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