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雷罡到底是他的师兄,所谓长兄如父,对于毛小方来说,纵然是再不满,也轮不到他来训斥。

在毛小方的安慰下,雷罡也只当是自己多想了,毕竟奇遇中的纯阳仙,谁也没见过,脾喜欢怒无常一些,也很遍及。

“对了师弟,刚才看你修行的状貌,恍如不是我庖羲堂秘传的茅山秘典?”

在雷秀的搀扶下,雷罡有意靠近毛小方,心中一动,小声的开口问道。

“这...”

听懂雷罡的问话,毛小方心中警悟顿生,事实陈长生教学秘法之事,他可是谁都没说,也从未提讲过,他却没想到雷罡能够光凭呼吸就判断出他的异样。

“若何了师弟,难道连我都不能说吗?”

见毛小方半天都没有开口,雷罡眼中不由闪过丝丝阴晦。

“非不及说,而是师弟立下过重誓,没有师伯的许可,绝不外传师伯所授的秘法。”

毛小方这话,等于是变相承认了陈长生传过他诀要的事情。

“师弟不用忧愁,为兄岂会强逼你违背重誓,只是暂时异样而已,此事你知我知,为兄绝不会说出去的。”

雷罡也知道,自己即便想要理财毛小方手中的秘法,也须要迟缓图之,否则一旦让陈长生知道了,恐怕自我便有难了。

“多谢师兄谅解!”

对雷罡的话,毛小方却似没有丝毫的怀疑,忍不住满脸的感恩之色。

时间一晃,半个多月转瞬即逝。

陈长生也没在庖羲堂多呆,只是消耗了三天时光,在甘田镇周围看了看,体会了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就回归了后山,继续自己的清修之路。

最终他现在的时光本就不多,虽然现在血脉巫界只是初步和这方全国链接,灵脉产生的灵气,只够冬天寻常所需,他即惑是修炼,起到的下场也非很好,但也是聊胜于无,聚少成多嘛。

再不济,也能在血脉巫界中网罗一些草药,炼上几炉丹药,又或和紫宵老道谈玄论道,岂不快哉。

对他来说,这宇宙的烟火,浅尝即止,要是沉迷其中,对自身的修行是有害无益。

甘田镇中,郁达初站在光来日报的大本营门边,徘徊好久,满脸的愁苦之色。

自从前两天雷罡师伯抓到了从阴曹地府逃逸的恶鬼,让舒宁相信了鬼神的活着,他昨天也在舒宁的软磨硬泡下,允诺了今天带自身的师傅、师伯,来光来日报接受采访。

不过那只是他为了向美女献周密,暂时脑子发热准予下来的,等到他回归伏羲堂之后,冷静了下来,才知道事情坏明晰,这事要是他敢向师傅提起,恐怕免未尽一遍处罚。

上次的事情,因为拥有师祖打岔,师傅还没有找他算账呢,他可不敢再去触这个霉头。

可是他又不想让佳人失望,这才在光明日报门前踟躇苦思。

“相比于师傅,师祖并非更加领略道术,他然则得道的仙人,我还实为个天才!”

苦思好久后来,郁达初蓦地灵光一闪,打起了陈长生的意思。

“咚!咚!咚!”

想到这里,郁达初迫不及待的敲响报馆的大门。

“舒密斯...”

“带雷师傅和毛师傅来了吗?”

瞥见门旁的郁达初,舒宁部下睥睨,开口问道。

“没有...”

“简直我有更好的人选,保举给你们采访!”

见舒宁满脸等候的神情,郁达初搓了搓手,略带踌蹰的说道。

“你说的不多是你自己吧?”

郁达初话音刚落,就被报馆的副手眼镜男一口呛了回去。

当成舒宁的追求者,他很不喜欢此一郁达初,一个乡野的土包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居然螳臂挡车的想和老衲争师太,错误,应该是跟本少爷抢舒宁。

“当然非我,而是我师祖!”

同样,郁达初也对这个整天跟在舒宁屁股后面的四眼仔很是看不惯,忍不住翻着白眼,呛了回去。

“你还有一个师祖,咋没在镇子上听说过?”

听到这话,舒宁连忙眼睛闪光的问道。

她也远非愚氓,自然觉察到这两人不应战,只是她也没办法,不管是郁达初还是眼镜男,舒宁都只是把他们当友人,却是没有更深切的动机,她目下一心只想把光明日报办成。

“尔曹自然是没听说过的,师祖他老人家喜欢清静,整年在后山清秀,全体甘田镇,也没有好多人知道师祖他老人家的存留。”

启齿自家师祖,郁达初脸上满是尊崇,满面的与有荣焉的神气。

“请问你师祖今年高龄,听说尔曹修道的人都是很龟龄的,是不是?看雷师傅的道法那般高强,预计尔曹师祖的道法加倍精深啰?”

舒宁听到这话,满面好奇,从桌子上掏出笔记本,一副要做记录的尊容。

“我师祖你是天厥下界的纯阳真仙,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其辉,他老人家细致高龄几何,我亦不知,至于神通道法,那还用说,上天可入九重天厥,下地直达九幽冥界...移星换斗、捉星拿月那也只是方便...”

其实对陈长生的术数,郁达初也只是略有听自我师傅讲起过,但瞥见舒宁满脸钦敬的样子,忍不住主的就吹嘘了起来,说完之后,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吹得太大了。

“我看你是在说传闻吧,还纯阳真仙,越说越离谱,你咋不说你师祖是神话中的上古大神呢...切...真无聊...”

瞥见郁达初吹嘘的神采,眼镜男确实快要听不下去了,满脸不屑的翻了翻白眼,满面扬弃的神采。

别说是他了,现在就连舒宁也觉得他在吹嘘,事实郁达初所说的这些,完全就是传闻桥段嘛。

“你不信就算了,说了你也不信,那我还说啥...”

对眼镜男的困惑,郁达初倒是没感应啥,可是舒宁眼底的怀疑之色,却让他别提多难过了。

“要想让我依靠你也不是不成,那你能不能带我辈去采访一下你师祖啊?你绝不是说要举荐你师祖来做专访的吗?”

见郁达初一脸不得志,舒宁眼珠子一转,心中当初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