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皱着眉心摩擦着下颚,却总觉得此事有蹊跷。

如果真是这样,难道他们的目的只是放在他身上?

可整个城中谁不知道,他陈长生就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存在,只知道每日掠夺女子。

在陈长生的瞩目下,马春华也不得不将所有的计划说出。

“他们所有的目的就是陈家家主的位置,而两家之间的联姻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这中间有一些其他的问题,是因为陈家遇到了难题。”

卢二熊原本还在懊恼,一听说陈家出了事,立马将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陈长生身上。

见陈长生未曾有任何情绪,莫名的松了口气,也难怪,陈长生和他爹根本就不亲,何来的担心?

乌苏待在房间之中越想越气,刚出来就听见了双方的谈话。

听着身后的声响,陈长生猛然回头看见的便是乌苏想要闪躲的身影。

“偷听被发现了还想要躲,不觉得自己这样的做法很愚蠢吗?”

陈长生的声音不大,却能够保证躲在暗中的乌苏能够清楚听。

见事情败露,乌苏索性不再隐瞒,大步流星的从屋子之中走了出来。

“你说的确实没错,我的确偷听了,这是我不对,但你也没必要这么刻薄吧。”

乌苏语气不善,就连话音之中都夹杂着明显的激动。

“偷听本就是一种不对的行为,你难道觉得自己做的很对吗?这么多年来,你所谓的教养就是这些吗?”

许是因为发生的事情多了,陈长生的情绪都开始变得有些过激。

他向来不喜欢这些偷听还找借口的人,在他看来这些人没有任何水准,只能算得上是小计策不断。

听闻对方提及了教养,乌苏直接笑了,“你说的没错,我没教养,我走还不行吗?”

不等陈长生反应,乌苏匆忙的跑了出去,不愿在这家中继续停留。

她确实是没有任何教养,毕竟她没有爹也没有娘,只能一个人成长。

陈长生张了张嘴,本想要挽留,却偏偏没有说出口。

一个人走在路上,乌苏想起刚刚的事,越想越气,可一想到那女人所说,脚就不自觉的朝着陈家走去。

陈家的房梁之上,乌苏喘着粗气,想到陈长生的谩骂,便想要离开,可又挪不动脚。

“那是欠你,就算是我偷听给的一些赔偿好了。”

乌苏呢喃着开口,却又不得不继续维持着偷听,还不敢有太多的动作。

“少爷,一个月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会场的布置已经正式开始,这可是生死擂,您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刘根生有些为难,想到那些去埋伏陈长生的人就多了几分纠结。

陈长生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未曾有任何进步,可最近却邪门的很。

“那有什么好担心的?比赛之上你只需要在一些细节处动一些手脚就好,剩下的事情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只需要当做不知道。”

陈少羽语气平和,显然是不曾被这些事情影响。

一听说要动手脚,刘根生整个人都开始变得慌张。

这可是生死擂,想要轻易动手脚谈何容易,除非陈长生没办法来参加生死擂。

乌苏一开始还不以为意,可在听闻生死擂上要动手脚后,自乱了阵脚。

生死擂输的一方必须要用死亡来解决,陈长生本就没有任何胜算,若真是动了手脚,岂不是要丧命于擂台之上。

想到陈长生要死,乌苏顾不得其他,想要转身逃离却一个踉跄直接摔了下去。

“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偷听。”

乌苏刚站起身子,就被二人所拦截。

“小姑娘胆子倒是挺大,只可惜你今日这通风报信的行为,恐怕没办法进行。”

陈少羽挥动着手中的折扇,漫不经心的笑容之中,还有着止不住的杀意。

“你别以为你可以只手遮天,我就不信没有人能够制服你,我要是死在这儿,你就必须让你们亲家陪葬。”

乌苏直接口出狂言,眼神中还泛着自信。

纵使他和徽隐的关系不好,却也不能否定她和徽隐之间的父女关系。

“陈家的晚辈当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竟然直接欺负老前辈的孩子,看样子有时间我必须要好好的拜访一下你的父亲。”

一道身影从天而降,那有些泛白的鬓角以及脸上的面具,处处都透露着威严。

陈少羽面露不屑,倒也懒得和这种装神弄鬼的人计较。

“来了又何必弄虚作假,如果想死那就死的体面一些,带张面具难道就能避免你的死吗?”

说话间,陈少羽手中的折扇飞了出去,可还不能靠近徽隐就被硬生生的震了开。

半空之中的折扇掉落在地,顷刻间化为碎片,狼狈至极。

陈少羽目光呆滞,可只是一瞬便又立马恢复了正常。

“前辈若是有时间,还是好好的教导一下自家孩子,莫要再继续当成个趴门槛之人。”

带着刘根生离去,陈少羽不敢再继续停留。

这男人的力量不容小觑,他今日若是想要与其硬碰定,要拼个你死我活。

“你这丫头就知道在外面胡闹,赶紧跟我回去,回去之后我再和你算账。”

徽隐率先一步迈步而去,任由着乌苏在身后跟随。

今日若是不给这丫头一些教训,日后说不定要捅出怎样的篓子。

谁人不知陈家最不好惹的便是两位,一位是陈长生,另一位则是这旁系的孩子。

陈少羽在陈家的地位至高不低,甚至可以成为陈家下一任的掌门人。

默默跟随在徽隐身后,乌苏刺客就像是受伤了的,小鸡只能一个人无呜咽。

“爹,这事儿也不能怪我,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直算计陈长生吧!我顶多是想要帮帮朋友。”

一句‘爹’直接弄的徽隐没了火气。

“下次注意点吧,不管发生什么事保护好自身才是重要的,若是你都没办法活着,又有什么办法去保护别人?”

乌苏见徽隐不曾生气,松了口气,心中却对徽隐产生了信任。

重新回到兽林,陈长生坐在院子内,而马春花早已经被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