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伯大掌一挥,石凳直接落在了陈长生的身后。

陈长生坐在凳子之上,看着二人,目光中都充斥着尊敬。

“陈家乃是我曾经所扶持的存在,陈家的前任家主陈云峰是我的徒弟,可他却败在了贪婪的手中,有了你的父亲。”

想起过往的种种,意伯的目光中都蔓延着几分哀伤。

他这一生所收过的只有两个徒弟,一个是陈家的前任家主陈云峰,另一个则是陈长生。

虽是不曾正式拜师,可他早就已经潜移默化的认为陈长生是他的徒弟。

“意伯,你也真是有够奇怪的,早告诉我就好了,何必吞吞吐吐,你到底让我帮你做什么?”

陈长生分外谨慎,倒是害怕再做一些伤天害理之事。

他的罪恶值虽是不多,却不能再继续增加。

“你且放心,我断然不会让你身上的罪恶增加,我只是希望你能够调查出你母亲的死因,你母亲乃是我曾经的挚爱。”

陈长生猛然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意伯,有些不可置信。

这,这不可能陈扬为何要这么做,莫非是希望自己的头上有一顶明晃晃的绿帽子。

“意伯你别再和我开这种玩笑了,多没意思,你年纪都已经这么大了,又怎么可能和我母亲相爱?”

陈长生连连后退,还是不敢相信方才所听到的种种。

都说这陈扬最爱曾经的夫人,可偏偏夫人的陨落让他伤筋动骨百余日。

“你母亲的死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没有那么简单,我只能告诉你,我所做的一切都并非是恶。”

意伯简单言语却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他怕陈长生无法接受,更怕陈长生会因此对他存有敌意。

“意伯,为什么以前不说?是因为我的改变,还是因为你遇到了别的事。”

陈长生不死心,誓要将这些事情弄个清楚。

老头坐在一旁都开始有些于心不忍,这小子和意伯年轻时候有的一拼。

都在追逐着真正的答案,却不知这答案一出必将有人受挫。

“你小子和意伯以前挺像的,如果意伯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可愿相信。”

徽隐大师看似不经意间的询问,却暗有提醒。

“你只需要记住,小心陈扬就好,有些事情日后你自然会知晓,雪獒狮对你有帮助,你必须要好好爱护。”

意伯留下此言,消失在黑夜之中,仿佛不曾出现。

“老头你告诉我,他和我父亲到底有什么关系?他和陈家又有什么联系?”

陈长生不死心,想到老头刚才所说,还是觉得奇怪。

老头笑而不语,在陈长生的注视下离去却也懒得多说。

时机未到,透露的多了怕是要引起自焚。

“小伙子你只需要记住对你没有任何害处的,就只有意伯,我只不过是意伯用来栽培你的一个工具。”

陈长生迟缓的回到房间,想起这中间的种种想要回忆,却偏偏没有任何记忆。

陈家和意伯到底有什么联系?真的只是师徒这么简单吗?

“主人,大师没有任何恶意,只不过是想要传授你绝学,意伯乃是江湖之中的一大元老,对陈家有着再造之恩。”

雪獒狮一跃而出,匍匐在陈长生脚边却满是安抚。

陈长生垂眸,看着这白花花的一团伸手蹂躏,“你都知道的事情为何我不知道?难道这些事情注定要隐瞒于我?”

回想起原主记忆之中的种种,陈长生有些怀疑。

难道这陈家并非是真正的陈家,只是一个傀儡?

陈长生慌张摇头,将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却不敢再继续思量。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会是这样呢?陈家已经在万兽城屹立百年。

任由着思绪涣散,陈长生不敢多想,只好入梦。

梦里,一个长相绝美的女子,穿着一袭白衣待在河边,手中拿着的是一块玉佩。

陈长生想要凑近些,那人脸却开始变得模糊。

陈长生伸出手,试图将人抓住,可偏偏那道身影渐行渐远。

一夜寻找,陈长生缓缓地支撑起身子,目光中还有着疲惫。

谁啊?这梦里的女子到底是谁?又为何会出现在他的梦里?难道是在给他什么提醒?

陈长生想着,却迟迟没有一个好的答案,意识到自己的这种想法,陈长生更加头痛。

不行,他必须要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绝不能白白的做了个梦。

“臭小子,赶紧出来,我饿了,赶紧出来做饭。”

外面,叫嚷声不断,陈长生不情愿的出了房间,任由摆布。

“徽隐前辈,算我求你了,你能不能让我休息会儿?我怎么,怎么就成了你的小跟班呢!”

陈长生站在门口,出声抱怨,看着对方那矫健的身姿,头痛不已。

堂堂一界大师,竟不会做饭,传出去怕不是引人笑话。

“来,你要是想要轻易打赢陈少羽,那就为我所用,我今日倒是可以传授你一些秘诀。”

陈长生本还睁不开眼,一听说对方要传授秘诀,满心喜悦。

秘诀?秘诀好啊!只要有了秘诀,就可以轻松将人打败。

“前辈,您看,您要教我什么!您放心,只要是您教的,我一定会好好学习,保证不会让前辈您失望。”

陈长生无比坚决,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膛过后立马调息。

肩膀上沉重传来,陈长生抬眸,看见的便是嘴角含笑的徽隐大师。

“坐下,我和你聊会儿天,练功这种事不能急于求成。”

陈长生不情愿的在凉亭之下入座,还是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干嘛!

不是说好了要教他练功吗?怎么突然间又变了卦?

“前辈大师算我求你了,你明明知道我这一次决断的和生死有关,你若是再继续耽搁我这条小命,恐怕就玩完了。”

陈长生央求着,还在想办法获得对方的教导。

输赢倒是无关紧要,最主要的是将命保住,若真是没了命,那可就有被笑的了。

“你难道就不好奇,我到底是怎么和意伯认识的?”

自顾自的斟了一杯茶水,徽隐小泯一口。

陈长生咋瞪着眼睛见对方,要讲起曾经的俗事,立马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