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大声呵斥,手还在卢胖子身上反复摸索。

再看见卢胖子那消失的玉佩后,陈长生莫名的悔恨。

都怪他,干嘛又没事多管闲事,现在倒好,把卢胖子最宝贵的玉佩给变成烧鸡了。

“兄弟,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仔细想想,那玉佩都跟着我那么长时间了,我看腻了才卖的,我卖了五百两,以后就不担心。”

卢胖子温声安抚着陈长生,却在强颜欢笑。

那玉佩是他从小就戴在身上的,这么多年从不离身,如今……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陈长生猛然抬头查看着卢胖子的罪恶值

‘8,依旧是8!’亏他之前还不理解卢胖子的罪恶值为何这么低,现在他倒是明白了,卢胖子对别人虽是罪恶,但对他从来都不曾生出背叛之心。

傍晚,两个人依偎在柴房里,细数着曾经的过往。

“胖子,你说我们一直这样,是不是挺无聊的?我带你离开这里如何?”

陈长生侧头,有些殷切,他是真希望卢胖子能够离开这。

两个人去一个新的地方,用全新的身份生活,再也不用被其他人指指点点。

‘吱呀’柴房的门被打了开,掌柜的派人将两个人搀扶到了雅间。

在柴房门打开的那一刹那,陈长生就已经预料到了所有,只是他想看看那位管家的面色如何。

雅间内,云梦菲虚弱的倚在小莲儿身上,那有些泛白的面色倒是多了几分病态。

“云小姐,现在可以让你的人放我走了吧?亏我还好心救你,我知道我陈长生的名声不怎么好,但也不至于如此。”

掌柜的在听到陈长生死鸭子嘴硬的话,便想要出手教训陈长生,却被云梦菲制止。

“你误会了,云叔,这一次的事情确实是要感谢这位陈少爷,我本是想要上山采草药,却未料到遭遇了歹人的袭击,若非是陈少爷帮忙,我恐怕早就已经死在了山上。”

掌柜的听闻这番解释,有些怀疑。

谁真不知道陈长生是个一等一的废物,这么长时间一是一重天,一个废物,还想要救他们家小姐,简直是做梦。

“我要你和我道歉,当着所有人的面,你今日毁了本少爷的名声,又害得我挚友失去了玉佩,这笔账我们两个人要一一清算。”

想起卢胖子的玉佩,陈长生不由分说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道歉是必然,至于着玉佩,也必须奉还。

“你……”云叔张了张嘴,却只能打碎一口银牙,往肚子里咽。

“云小姐,今日算是我陈某人眼瞎救了你,希望明日你能够还我一个清白,也还我兄弟的玉佩。”

陈长生留下此言,带着胖子离开,不在停留。

跟随着陈长生一同离去,卢胖子头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底气。

“爽,简直太爽了,亲兄弟,你刚刚是没有看见掌柜的那张脸,黑的跟什么似的,看样子是被你气个不轻。”

卢胖子精神抖擞,步履之间还有留有轻盈

“胖子,我会保护你的,好兄弟!”

陈长生猛然停住脚步,极其认真的看着胖子说道,毫无任何玩笑之意。

卢胖子只是摆手,魏强将此事放在心上。

兄弟之间哪有什么保护不保护的,都是互相为了彼此插刀的人。

“回去吧!现在柴房之中,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散架了,我现在可还有不少银子待到明日,我们兄弟二人好好的吃上一顿。

二人交谈着离去,纵使这一路上万人指点和兄弟二人却毫不在意。

“云叔,此事交由你去处理,玉佩的事儿尽快处理妥当,至于白家,给一点教训,伤害本小姐,妄想。”

云叔一听说是白家人伤了小姐,心里莫名的有些羞愧。

“放心吧,此事我一定会处理妥善,至于陈长生那边我一定会想办法弥补。”

“去吧!”云梦菲摆手,也不想再继续说下去。

小莲儿坐在一侧,有些费解,一个废物怎么可能救出小姐呢?

“小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你想想陈长生可是出了名的废物,这么多年就一直是最低级的力量,他怎么可能突然间救你呢?”

小莲儿将自己的质疑之声发出,却不曾被理会。

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想,如果没记错,白管家是突然间消失了,而当时站在白管家身后的就只有陈长生。

有意思,轻轻松松就直接升到了六重天的人,怎么可能是废物。

“小莲儿,人不可貌相,断然不可轻易估量。”

云梦菲好心提醒,小莲儿却有些不满。

要她说,小姐就是太善良了,陈长生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有人不知道。

“小姐,你就是太善良了,对方就是逮住你这个性格才会如此。”

云梦菲听闻着小莲儿的这番抱怨之举,只是笑笑却未曾多语。

陈长生待在房间,躺在床榻之上,却觉得万虫噬心。

那些疼痛和贪婪,在此刻放大了无数倍。

猛然坐起身子陈长生那样呛着,来到了卢胖子的房间,敲响了房门。

“胖子,快出来,我,我有些不舒服。”

陈长生捶着门,死死的抓住了心口处的衣服。

卢胖子本已陷入睡眠,在听完陈长生声音过后,匆忙地起身将门打了开,下一秒陈长生竟直接倒在了他的身上。

“是不是酒瘾犯了!”

看着这熟悉的症状,卢胖子立马断定陈长生就是酒瘾犯了。

一听说是酒瘾,陈长生的双目都瞪大了许多,似乎是不可置信。

他和谁有过酒瘾这种东西,难不成是原身?

“快把这个喝了,好在我有先见之明,提前准备了一小壶酒放在身旁,不然你今日恐怕真就没命了。”

将小酒壶递了过去,辛辣的白酒入喉,陈长生的痛感终于消失。

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感受着体内的那份虚弱,陈长生不由得有些奇怪。

喝酒而已,又怎么会造成那么严重的酒瘾,莫非是有人在酒中下了什么?

“胖子,我这酒瘾大概有多长时间了?”

陈长生抿唇,还是不敢相信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