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仓桥义行身边,谢灵均看着还剩下一口气的仓桥义行,脸上只有一丝冷笑,看起来仓桥义行比自己惨多了,面无表情地一脚踢开仓桥义行被炸断的右手,连带着手中紧握的刀都碎成细渣。

“成王败寇……要杀要剐随便你……身为菊花王朝的武士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仓桥义行颇有骨气地厉声说道,不知道是自己无畏,还是给自己加油打气。

“呵?就凭你?这点可怜的自尊和骄傲还是带给你们那些下地狱的人听吧,希望你能记住,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希望你们别忘记当初是怎么对待幽州城百姓的……”

谢灵均不屑地说着,慢慢抬起腿,直接踩在仓桥义行的脖子处,仓桥义行看着如此狠厉的谢灵均,感受着脖子处传来的死亡气息,原本大义凛然的模样瞬间奔溃,想要张口求饶,而谢灵均脚下地力度却越来越大,仓桥义行根本没法开口。

死亡并不可怕,特别是心中有信仰地慷慨赴死,然而最可怕的却是等死的过程,这一点仓桥义行现在深有体会,看着谢灵均眼中地寒光,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力度,仓桥义行还剩下不少的皮肤上全是炸起的汗毛,现在只奢求谢灵均能给自己一个干脆。

谢灵均看着仓桥义行那胡乱张嘴却又说不出话的样子,突然想要慢慢折磨死仓桥义行,而一想到要让仓桥义行被折磨致死,心底好像有种莫名的愉悦感一般。

“咔!”

来不及细想,连忙将那个古怪的念头甩出脑海,谢灵均脚下猛一用力,直接将仓桥义行的脖子踩断,不知为何,谢灵均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

“哒哒哒……”

一阵人头落地的声音,谢灵均回头一看,赫然是哪些被送进去的瀛岛人,紧接着熊廷带着众人从荒芜之域中走出来,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挂了彩,尽管实力能轻松碾压六品灵天至尊巅峰,但也架不住四百多人一起上。

“少主!幸不辱命!”

“嗯……”

熊廷说着,谢灵均点点头,啸天已经动身去那十一具尸体身前,一具尸体掏一下,转眼间十一枚天珠瞬间到手,美滋滋地回去和众人平分,谢灵均瞥了一眼,觉得有些搞笑,心里凝重的心情反倒是轻松不少。

“过瘾啊!这些人渣宰起来真带劲!”啸天分完所有天珠,大喇喇地说道。

“是啊!可算报仇了!太爽了!”白谦扬眉吐气道。

“少主,接下来可有什么安排?”熊廷走到谢灵均身边问道。

“可能继续收点幽州城的账吧……熊廷大叔你是有什么事吗?”谢灵均连忙问道。

“少主!公主殿下传来消息,希域联盟那边的布局已经埋下了,还需要些人手帮忙……”熊廷连忙解释道。

“嗯……那你们去吧,我就在这一边收账,一边正好锻炼一下,晋升太快,反而实力有些虚浮,我会看着办的,姐姐就拜托你们了……”谢灵均想了想便答应下来。

“是!”

有了谢灵均的允准,熊廷便带着众人回到荒芜之域,谢灵均转过头来,看着遍地疮痍,陷入深深的沉思。

“菊花王朝……切……真欠……哼……”

谢灵均嘴里嘟囔了一阵,看向仓桥义行的残骸莫名地觉得恶心,一脚踢翻脚边仓桥义行的刀把,随即回到荒芜之域,而被踢开的刀把,凭借谢灵均那一脚的力量,落在地上弹了几下,最后借着最后一点残刃,直接插在仓桥义行的背上。

荒芜之域里,在张彦秋命令下,三天前城主府旁建立起一个庄严肃穆的祠堂,张彦秋郑重地捧上十枚崭新的灵牌,面色沉重地走进已经摆满灵位的祠堂中,抬头一看,将手中十枚崭新的灵牌送到最上面一层的台子上,又重新上了三炷香。

另一边,在佐藤大军的带领下,瀛岛二部近五十万大军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就攻陷了幽州城万里之遥的凌波城和夕云城,瞬间哀鸿遍野。

佐藤大军坐镇中枢,眉头紧锁,显然两日破三城的傲人战绩并没有让佐藤大军喜悦起来,只见佐藤大军思忖一阵,便叫了个人过来。

“你善追踪,佐田和仓桥义行都没有回来,显然是遇到了比较厉害的朋友,你前去打探一番,切记不要让对方发现,哪怕是佐田和仓桥义行……”

“是!”

那人得令,身影便彻底消失,那一刻就连佐藤大军都没有发觉出来,见到这副模样,佐藤大军若有所思地闭目养神起来,毕竟按照计划,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只需要其他两路的消息一到,便可再度出发。

武真国皇宫,群臣已经吵翻天了,这两天消息沸沸扬扬地传出来,整个武真国陷入一场动乱之中,无数人已经开始准备逃命,天吴国或者魏梁国,反正不能待在武真国等死。

“报!”

“凌波城和夕云城一天陷落!”

“映雪城陷落!”

“映霜城陷落!”

“澜星城陷落!”

“月离城陷落!”

“……”

一连串城池陷落的消息传到武真国皇宫之中,柳如风听在耳中,心里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但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太子殿下,这些人都是您当年选拔出来的城主管理的,如今一日之内被破两城,整个南部边防已经全面失陷,幽州城在内的三座首当其冲的城池更是被屠城……”

“不错!这些人实在罪该万死!居然两日都守不住,让我们根本没有机会防备!他们是干什么吃的?”

“混账!敌人如此来势汹汹,一看就是有备而来,还防备?要不要别人打你之前跟你说一下啊?当这么多年官,脑子都当没了?”

“目前最紧要的就是抗击外辱,怎么看你们的意思好像是要拿太子殿下问罪一样?你们还有作为人臣的觉悟吗?”

“你这这话……此话何意啊!太子殿下监国,我等哪里有责怪的意思?你扣这个罪名在我们头上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把大不敬的罪名安插在我们头上吗?”

“胡说八道!”

“是你血口喷人!”

“明明是你们心怀不轨!构陷太子于不仁不义!”

“你才心怀不轨!”

“……”

群臣互相攻讦吵得柳如风脑仁直疼,柳如风虽有自信柳齐凭眼前的局势无法扳动自己,可眼下这些人关注的不是被敌人入侵,而是两党相争,想尽办法让对手掉入泥潭当中,大战当前,根本没有一个出谋划策表忠心的。

“唉……”

柳如风心里长叹一口气,自己这个太子当得实在是太难了,要是继续吵下去,没有任何解决办法,那就会变成无作为下去,届时民情激愤,就算柳齐不动手,自己的地位也会不保。

“够了!”

一道冷喝将所有吵得面红耳赤的人都冷静下来,所有人朝着熟悉的声音看过去,赫然是柳如霜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