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朴的梨花木所构造的书房,紫檀做的桌子上那座檀香还在袅袅。此时的书房内,只剩下赵孤一人。硕大的书房,显的赵孤是那么的单薄,大有孤家寡人的味道。赵孤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盯着不知名的一处,发呆。身旁的茶水更是已经凉了很久。

当听到那若隐若现的校场练武声后,赵孤的眼睛骤然眯了起来,双手死死的抓住椅子,最后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只恨自己练不得武,修不了行。要不,这天下,那些想要朕死的那些家伙,都得给我先死。

赵孤,赵家子弟,当朝皇上,坐拥天下。论地位,无疑是天下第一人。可在皇室赵家,有着这么一个不成文的规则。也是任何人都不可改变的规则,那便是,但凡是皇室赵家子弟,皆没有练武修行的资格,一辈子只能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这便是他们出生得到无上权力和地位后,失去的东西。同时也是因为龙气的缘故,龙气环身,一般高手想要近身,便是自寻死路。也是这龙气,让他们皇室之人,没了修行的本钱。

掀开袖子,在赵孤体内,一条九爪金龙若隐若现的在他体内盘旋,游走。你可知道,你在护着我,也在囚着我。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原本冷淡的语气,突然变了,又笑着说道,“等我得到了长生丹,千年时间也好,万年时间也罢,总归有控制你的办法。”随后又咬牙切齿道,“林家,坏我大事。”

天山集镇,吆喝声起伏,一间朴素的茶馆,装饰简单,桌椅三四个,倒是那沁人心脾的茶香让人忍不住逗留几时。

“小二,来壶茶水。”一人落在茶馆,他光头,络腮胡子,一件简陋朴素的灰色袈裟,脖子上挂着一个挂珠,珠子很大,一颗得有个半两,而且看其材质,也不简单。此人嗓门不必一般和尚那么轻柔,倒是粗犷的很。而且他那双如同铜铃一般的眼睛,更是唬人。但眼中散发出的那淡淡的狠色,却是真实存在的。

茶馆小二也是见过世面的老江湖,他当然看到的出,这个看似像个和尚的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子,绝对不是个跟你游说佛法的出家人,而是双手沾满鲜血的狠人物。所以对待起来,很是小心。

这位看似和尚的家伙,手中端着茶杯,目光却在来往的人群中寻找着什么。据可靠情报,他要寻的人,这段时间便停留在了这天山集镇。就在他刚泯了一口茶水后,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随后放下茶杯,轻声说道,“那位施主,可否一起品品这茶水?”

他说的那个人,正是刚刚回来,想要去聚宝阁的虚赎,虚赎看向这位一身苦行僧装扮的人,定了定神,随后眼神淡漠,并没有理会他的邀请,而是继续朝着聚宝阁走去。

“施主,一点面子不给吗?”杯中茶水在那人轻轻的摇晃中,化为一滴滴如同子弹一般的水滴急速而出。虚赎还在走着,但就在水滴距离虚赎耳边很近的时候,虚赎抬起手了,两指间,那颗颗水滴凝聚到了一起,随后缓缓流到了虚赎的手心中,放到嘴边,“茶倒是好茶,只是这......”虚赎没有说完,最后说道,“小僧先行谢过了。告辞。”

虚赎离开,那人没有阻拦,只是目光一直目送着,眼中透着思索,没有握着茶杯的手,不由自主的握住了挂珠上的一颗珠子,摩擦了起来。“不愧是连殿主都要上心的家伙。好深厚的功力。只不过,我更在意的是你的佛根。如果移植到我的身上,我的修为是不是会更上一层楼?”说道最后,这人嘴角掀起了笑意,眼睛更是眯成了线。

这个看似和尚的家伙不是别人,正是光冥殿的光冥右使佑佛陀。身为光明殿的光冥右使,在江湖有着十分超然的地位。但在这座江湖却有着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那便是江湖皆之光冥右使,却只听到其名,却并不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子。原因无他,因为这个佑佛陀出手狠辣,但凡跟他交过手的江湖人,百分之九十皆死于他手。所以在江湖上,佑佛陀凶名赫赫,江湖皆之,一旦让佑佛陀盯上,那绝对是九死一生。

可这一次光冥殿殿主景川下达的任务却是让佑佛陀交好虚赎,如果可以,虚赎能够加入光冥殿,那绝对算的上是一件幸事。可按照事情的发展来看,这个佑佛陀好像并不想按照景川的意思来,因为他盯上了虚赎的佛根。

来到聚宝阁的虚赎,此时的脑袋中也一直是佑佛陀的身影,他知道那个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也绝对不是什么出家人。出家人没有那股子很难抹去的煞气。至于他为什么要找上自己,虚赎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虽然他知道,那个人的修为绝对算的上是顶尖,但他虚赎何曾怕过。

进入聚宝阁,虚赎倒是不拘谨,竟然还很熟络,上楼,几个转弯后,虚赎来到了木羽他们养伤的地方。聚宝阁做的也很不错,没有做那过河拆桥的举动,倒是对于木羽几人的伤势,很上心。这让虚赎不得不高看聚宝阁一眼。

木羽恢复的很快,伤势虽重,但并无内伤。伤势最重的绿凤在木羽恢复七七八八后,便受到了木羽十分精心的照顾。这段时间下来,虚赎感觉的到,二人的感情在急速的升温。可对于绿凤,虚赎却有着一些担心。但那些抓不住的东西,他一个虚赎又怎能说的准。看着木羽那操劳的样子,虚赎倒是感觉有些好笑,这个家伙,洒脱成性,这些天下来,是不是把他一辈子要干的活,都干了?虚赎心中喃喃。

虚赎的出现,也是在第一时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见到虚赎,皆是微微一笑并聚了过来。“呦,我说虚赎,谁给你买的银簪,你可没有那心思。快说,在外面又犯什么色戒了。”听到木羽的调倘,虚赎轻声说道,“伤好了,是不是?用不用再打的你,半个月下不来床。”

听到虚赎落下狠话,木羽嘿嘿一笑。倒是听到木羽这话的狐媚子脸上掀起了一丝红晕。

“准备准备,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