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郑文斌睁开了眼睛。他身怀天眼神功,能清楚的看到人体内血脉的运行,这一项本事,这世上再无第二人能够做到。

通过一番观察,他可以清楚地发现纪常头上的经脉有三处被淤血堵塞,所以导致他说不出话听不到声音。因为时间太长了,纪常脑部的淤血已经有些干涸,要想驱除淤血,还得费一番手脚。

郑文斌示意纪常坐在床上,他自己盘腿坐在纪常的后面,暗中催动内力,内力在身体里飞速旋转,然后内力汇聚于郑文斌双掌,分别紧紧的贴在纪常的左右太阳穴上。

纪常只觉得一股暖和的气流从郑文斌的手上传出来,继而钻进他的脑子里,那种感觉暖洋洋的,令纪常感觉到十分的舒适。

纪纲站在一旁,心情十分的紧张,他已经是六七十岁的人了,可以说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但现在却紧张得双手死死的捏着拳头,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郑文斌。

郑文斌运起内力,操控着那股力量,开始冲击那堵塞的经脉,一次不成两次,两次不成三次,就这样,经过无数次的冲击,堵塞的经脉终于通了一根。

而郑文斌自己也累的气喘吁吁,浑身衣衫全部湿透。

郑文斌无比虚弱的对纪常说道:“前辈暂时先别动,在下先休息一会,然后再继续!”

原来,就光打通这一根经脉,就已经耗费了郑文斌全部的内力。

精力恢复之后,郑文斌回头对纪纲说道:“令弟被堵塞经脉已经疏通一根,还剩下两根就可大功告成!只是这两根要一起疏通,所以等在下坚持不住时,还请老前辈在旁相助!”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请郑公子尽管放心!”纪纲嘴里忙不迭的答应郑文斌。

一如刚才一样,郑文斌双手分别紧贴住纪常的左右太阳穴,这一次因为是要同时冲击两处堵塞的经脉,所以才过了一会儿,只见郑文斌头上汗如雨下,整个人浑身都在颤抖,

也就是郑文斌身怀天眼神功,能够清清楚楚看到人体里面的血脉运行,要不然只要稍有差错,二人非死即伤。

见郑文斌浑身颤抖,纪纲迅速单掌贴住郑文斌后背,郑文斌只觉一股柔和的力量从后背传入体入,前面所耗费的内力立时被填满,而且后面涌进来的力量有增无减。

郑文斌在心中暗赞纪纲内力之深厚,可以说是生平仅见。他小心翼翼的操控那股力量,一次又一次的冲击那堵塞的经脉。

在纪纲强大内力的支持下,那堵塞已久的经脉终于有所松动,慢慢的堵塞之处越来越少。

纪常突然间只觉得耳朵里传来了久违的声音,跟着喉咙里也能发出声音,纪常不由得惊喜莫名,兴奋得整个人都在颤抖。纪纲见此,也是兴奋莫名。

他兄弟二人本是孪生兄弟,又是几十年形影不离,早已经心意相通。见弟弟如此激动,哪里还不知道原因,内力更是比先前更加快速的向郑文斌体内涌去。

纪常只觉得脑海中“轰!”的一声响,堵塞已久经脉彻底畅通,整个人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有一种心旷神怡之感。

纪常站起来对郑文斌道:“多……多谢郑公子!”纪常十多年没有说话,现在突然能说出来,有些吞吞吐吐,已经显得有些不利索,但这不是问题,几天时间就会恢复如初。

纪纲纪常二人早已心意相通,兄弟俩彼此对视一眼,一起走到郑文斌面前,然后突然一起向郑文斌跪下:“谢谢郑公子再造之恩,今后我兄弟俩愿为公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郑文斌大惊,顾不得身体疲惫,急忙上前几步欲扶起这兄弟二人,纪纲纪常兄弟二人哪里肯起来,运转功力,郑文斌哪里还扶得动!

两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向自己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下跪,郑文斌自觉承受不起。他是一个现代人,骨子里没有下跪那种思想观念,但人家两个老头都向他一个年轻人跪下了,没奈何,郑文斌也只得向两个老人也跪了下去。

纪纲纪常嘴里连说:“不敢!不敢!”兄弟俩欲扶郑文斌起来,可郑文斌也是个倔脾气,死活不肯起来,兄弟俩不敢相强,只得罢了。

纪纲对郑文斌说道:“郑公子治好了我弟弟,老夫委实感激不尽。这十多年来,我无一日不活在自责之中。”

“哥!你什么别说了!”纪常目泛泪花,他打断哥哥的话,“你只说我这做弟弟的好,你做得难道还不搞好吗?,你也不用自责,我就算是为哥哥而死,我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退一步说,如果哥死了,我还能独活吗?哥都死了,我就算活着,那又有什么意义?”

纪常转头看向郑文斌继续说道:“我兄弟俩自小父母双亡,靠乞讨为生,受人欺负时,是哥趴在我身上,用自己的身体去挡别人的拳脚;有时乞讨不到或者很少时,都是我有吃的而哥没有,问哥怎么没吃时,可哥总是说他已吃饱了。”

说到这里,纪常再也忍耐不住,像个孩子似的抽泣起来。

郑文斌听得心中感动,这两兄弟都是至情至性之人,这样的人,值得敬重!

郑文斌开口又道:“还请两位老前辈不要再跪了,在下真的承受不起!”

这时纪纲开口了:“郑公子,你也别叫我们老前辈了,我兄弟俩也不叫你郑公子,我兄弟俩暗中跟了你几年,你的为人处事,我兄弟俩十分赞同,如果不嫌老朽愚钝,我兄弟俩想跟你结拜为兄弟,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是个什么操作,这两个老头做郑文斌爷爷都绰绰有余,郑文斌急得连连摇头:“不可!不可!两位老前辈是何等身份,”

郑文斌话未说完就被纪纲打断:“你不要扯这些虚的,老朽就问你可是看不起我兄弟俩?”

“不是看不起两位前辈。”郑文斌急得双手连摇,“那不就结了,依老夫看就这么定了!”

郑文斌见二人语出至诚,要是再推辞的话就真的寒他兄弟俩的心了。

郑文斌也是爽快之人,马上点了几炷香,摆了些水里,三个互拜了几拜就成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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