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斌一动不动,就仿佛是被那雪亮的刀光吓傻了一样,就这样呆呆地站在那里。

那三虎心中大喜,还以为是碰上了什么高手,原来也是个雏儿,只是可惜刚才那位兄弟了,太过于轻敌才导致殒命于此。

郑秋云与那瘦小汉子见情势危急,不约而同的大喊了一声:“快躲开呀!”

躲开!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早一点,或许还有这种可能,但现在我们合围之势已成,这小子现在已经不可能逃得掉了。

漠北三虎对这一次合击有着绝对的把握与信心。

就在漠北三虎认为这臭小子必死无疑的时候,郑文斌突然动了,只见他身形犹如鬼魅般似的一闪,整个人不知怎么的,人却已经出现在了刀光之外。

漠北三虎心里着实大吃了一惊,这是什么武功?他们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还未等他们三人回过神来,郑秋云跟那瘦小汉子只听见“咔擦!”一声响,不,实际上是三声啊,只不过实在太快,听起来好像只有一声一样。

郑文斌他们的打斗这场面已经停了下来,三虎那雪亮的钢刀高高的举在半空,三个人依旧还保持着进攻的姿势,三只手齐齐的指向郑文斌想要说些什么。

突然,那三虎嘴角几乎是同时溢出来一丝鲜血,然后“扑通!扑通!扑通”的相继倒在了地上,就此气绝。

那瘦小少年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郑文斌,既惊叹于郑文斌的身手,又佩服他的果绝。

要知道,这四位可是大名鼎鼎的漠北四虎呀!四虎横行漠南漠北,多年未逢敌手。就是有人联合正义之士围剿他们,也都被他们安然逃脱,毫发未损,四虎武功之强,由此可见一斑!

而现在四虎在一个照面未到的情况下,悉数死在了郑文斌手里,那这个郑文斌武功之强,岂不是到了一个令人乍舌的程度?

假如他要用这份武功才恶的话,又有谁能制得了他,这光想想就有些令人害怕。

幸好这郑文斌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坏人,要不然……

那瘦小青年在郑秋云的搀扶下走到郑文斌面前,他双手朝郑文斌一抱拳说道:“在下王平,谢过公子救命之恩!”说着就要下跪。

郑文斌赶忙上前一步,一把托住,不让他下跪:“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只是我观这四人,不是良善之辈,不知伤害过多少无辜的人,所以才下了死手。”

“只是这四具尸体该怎么处理?”“人死无罪,还是埋了吧!”

“好的!这种粗活我来做,”说完他走到四具尸体旁,把其中的两具尸体用他们的衣服捆绑在一起,然后一手提着两具尸体,就像提着两个稻草人的向山里走去。

那瘦小汉子看得暗喑咋舌:四个彪形大汉,有五六百斤,但郑文斌提起来却浑不觉吃力,他是怎么练就的?

不一会儿,郑文斌处理完尸体回来了。王云借着淡淡的月光看向郑文斌,只见此人长得甚是帅气,年龄大概跟自己相仿,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脸上还带着一丝稚气。

如果不是这郑文斌刚才举手投足间秒杀了漠北四虎,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少年竟是一个绝顶高手。

而且看他杀人的手法尤其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杀人之后的从容与淡定都显示他是经常接触此类事情之人,要不然绝不可能有这种淡定与沉稳。

万幸的是,这个少年是个好人。直觉告诉他:这个少年有故事,有机会好好查查,若能拉他为国家效力,也不枉费了他这身本领。

见他处理尸体回来,这瘦小汉子收起脸上的疑惑抱拳又道:“未知公子仙乡何处、尊姓大名?不知可否见告为盼!”

郑文斌对这瘦小汉子甚有好感,听见他问赶紧回道:“在下就是这南山村人士,姓郑,名文斌,”他一把拉过郑秋云对瘦小汉子道:“这是舍妹郑秋云。”

郑秋云赶紧福了一福:“秋云见过公子。”

瘦小汉子见这兄妹俩谈吐文雅,彬彬有礼,显得非常的有教养,救了自己的性命却没有一点倨傲之色,心中也是大增好感。

心道:“想不到在这穷乡僻壤竟然出现了这等了不得的人物,实乃国家之幸!”

似是想到什么,瘦小汉子对郑文斌说道:“我还有急事,要先行离开这里,救命大恩,在下无以为报,我家就在前面县城,以后你如得闲请至县里找我,到时我一定陪公子一醉方休。”

似是觉得这话有点不妥,脸上悄然飞起一抹红霞,不过因为天黑,谁也没有发现。

说完他取下贴身佩带的一个玉佩,稍犹豫了一下后递给郑文斌:“这个送给公子,权作你以后去找我的凭证,下人见之,绝不会拦你,但请切记,千万别把这块玉佩搞丢了,要不然,问题会很严重”

说完掉转马头,临去时,还深深的看了郑文斌一眼,那眼神里有赞赏、有感激、更有几分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再次看了一眼,随后急弛而去。

郑文斌兄妹回到家里,怕母亲担心,都选择没有告诉母亲晚上发生的事情。

这天,郑文斌刚从镇上回来,就看到村囗围着一大群人,走近一看,原来是村东头的刘三,他刚才在这里跳水寻死。

是他母亲觉得刘三今天行为反常跟着出来,发现儿子跳了水,他母亲只吓得肝胆俱裂,发疯似的跑回村找人把儿子救了上来,只可惜已经没有了呼吸。

刘三母亲呆呆的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儿呀,你不在了,娘也不想活了。”

她守寡多年,只此一个独子,本以为到老有个盼头,谁知儿子竟先她而去,这教她怎不肝肠寸断?

郑文斌问道:“刘三跳水多久了?”“没多久。他刚跳下没多久我们就从水底把他拉上来了。”

“大伙让开,让我看看,兴许还有得救!”“呼吸都没有了还怎么救?除非是神仙!”

郑文斌不理众人,他把刘三摆放好,双手使劲按压胸部,如此反复操作,又替他做人工呼吸,过了不一会儿,刘三悠悠醒了过来。

“你们为什么要救我呀,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原来,刘三有个青梅竹马的女友小菊,年方十八岁,两人本来准备要结婚了,可谁知小菊家因前些年父亲病重,借了别人家银子,并提前说好用小菊去那户人家做丫环还债!

昨天,那户人家说要为女主人祝寿,缺少人手,所以就把小菊接走了。

“一入侯门深似海!”小菊一旦进入大户人家以后根本出不来,那刘三的婚姻根本就没有了任何的指望!

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郑文斌真的有些生气,他是真的有些恨铁不成钢呀!看着还在哭哭啼啼的刘三,他突然走上前去,猛地推了一把刘三大吼道:“好的,你现在就去死,马上就去死,我再也不会救你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刘三有些懵了,他有些诧异的看着郑文斌,心中茫然不知所措。刘三母亲也懵了,一脸困惑不解的看着郑文斌。

“刘三,你好歹也是一个男子汉,你就这样去死,你还是一个男人吗?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母亲,你这一死倒是一了百了,那你的母亲呢,她怎么办?你母亲年纪轻轻就守寡,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长大,你说,你母亲容易吗?你对得起你母亲的养育之恩吗,?”

“刘三,你要知道,你在在别人眼里,或许是可有可无的,但在你母亲眼里,你就是她的天、她的全部,你的存在是你母亲可以活下去的动力,你如死了,你母亲的心也跟着死了,你把你的母亲孤零零地留在这世上,你忍心吗?”

刘山听了这些话,心情慢慢的平静下来,仔细的思量了几下,全身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对呀,如果他死了,他的母亲怎么办?

刘三并不是个蠢人,只不过一时钻了牛角尖想不开才做出如此愚蠢的举动。

他擦干眼泪,脸上浮起一抹坚毅之色,他走到郑文斌面前,直挺挺的跪了下去,然后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谢谢郑公子解惑,以后刘三绝对不会再去干这种傻事了。”

刘三回转身来,在母亲面前跪下:“娘,还请原谅孩儿的愚蠢,以后孩儿一定好好的侍奉娘亲,直至终老!”

刘三的母亲看着郑文斌,那那双蕴满泪水的眼睛里满是感激,郑文斌救了她的儿子,那就是救了她这个家。

刘山扶起母亲,正待要走,郑文斌叫住了他:“刘三,小菊究竟欠人家多少银子,要不你从我这里拿点,去把小菊赎回来。”

“唉!”刘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谢谢郑公子的的好意,只是那户人家不缺钱、只缺人。我不怪谁,大概这就是命吧!”

“这个或许我可以帮上你的忙,但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我到时试试!”

申敏诚家。此时正是午夜,在一间地下密室内,申家的主事者申超凡看着地上漠北四虎的尸体,盛怒之下把一个杯子狠狠地砸在地上摔得粉碎:“简直就是一群饭桶,气死我了,巴掌大的地方,这么点小事情还查不出来,我养着你们究竟有什么用!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这件事情如果查不出来缘由的话,我该如何向我叔父交代!本来该死的王家小子竟然毫发未损、安然无恙。而漠北四虎却被莫名其妙的杀死在山中。”

“要知道漠北四虎可是我叔父他老人家贴身的护卫,其武功之高名动大江南北,谁知竟然在如此小地方被人悄无声息的杀死在山间,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凶手武功之高,简直骇人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