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云告诉楼小曼，素描就是偏向写实风格的，可以记录某一刻的状态，甚至加入画家的一点艺术构思，如果楼小曼想要学倒是可以教她。

楼小曼当然想要学，但是她现在更想做另一件事。

“你也为我画一幅画吧！”楼小曼对林牧云道。

“已经画过了啊。”林牧云指着楼小曼刚刚放好的那一幅道。

“不是那种，而是……而是小李子对陆思那种！”

楼小曼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立刻就害羞的低下了头，她都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么奇怪的话，担心林牧云会觉得她特别轻浮，跟她平时的人设有出入。

林牧云脸上多了几分错愕，确实，他想不到楼小曼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甚至一度认为自己听错了。

“不行吗？”楼小曼试探着问道。

“额……也不是不行，只是，这未免对你有些不好，毕竟你也说了，女子被多看一点肌肤都是不好的。”林牧云确实有点心动，可是理性终究压制了欲望。

“没关系。”楼小曼立刻回应，显得有点着急，就像是怕林牧云拒绝一样，“你说你很期待能够有个人像陆思一样给你画，既然我已经下定决心学习新的知识，那我就应该对过去的礼仪有所改观，你画吧，而且，我也挺想感受一下，小李子和陆思的那种爱情。”

楼小曼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谎话，也不能算全是谎话吧，她就是想表达自己对林牧云的爱慕之情。

既然楼小曼都这样了，林牧云一个男人怕什么呢？现在夜深人静，总不会被打扰。

林牧云同意以后，楼小曼去了卧房，许久，她换上一身黑纱，涂了胭脂腮红，还涂红了双唇，梳了秀发，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当她走出来的时候，林牧云也是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一个活脱脱的维密天使。

林牧云的目不转睛让楼小曼又羞又喜，站在林牧云面前许久，问道，“好看吗？”

“好……好看。”

林牧云如梦初醒，一直盯着人家的身体看不怎么礼貌，还好楼小曼不责怪，这会儿也没什么好责怪的。楼小曼这一身黑纱长衫就算宽松也可以让林牧云若隐若现的看到她完美的身段，楼小曼这身材，真没的说，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还纤细的地方纤细，绝不比林牧云印象中那些模特差。

“我该坐哪里给你画？”楼小曼红着脸问，这会儿灯火的氛围刚好，既不是很亮，也不至于黑到看不到东西。

“啊……坐桌案上吧。”林牧云赶紧道，楼小曼很听话，坐了上去，不过坐姿有点拘谨，美感没有出来，“你可以再放松一点。”

“放松……好！”

楼小曼试着放松，可是她还是紧张，林牧云如何指挥她还是正襟危坐，林牧云也想找到一个好看的姿势画下来，急了，就亲自过去指点楼小曼摆造型。

此时穿得单薄的楼小曼被林牧云碰到，就像是亲密接触一般，她猛地抖动了一下，差点就瘫软了。

可是林牧云对她似乎没有什么欲望，就是单纯的追求一幅画，一个很唯美的画面。

楼小曼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任由林牧云摆弄她的手脚，最终，林牧云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姿势以及角度。

“不错，完美。”看着楼小曼侧卧于桌案上宛如睡美人的造型，搭配一旁摇曳的灯火，她身上凸出的地方总是那么明亮凸出，林牧云对此甚是满意。

“那……那要脱光吗？”楼小曼问，这个问题真实让人害羞，若不是现在脑袋热热的，恐怕都不敢问。

“额……不用，脱一点吧。”林牧云想了想，走了过来，将楼小曼的衣领拉了下来，一时间，楼小曼的黑纱就变成了低胸装。

楼小曼更是羞涩，不过事到如今，她已没有退路，只能任由林牧云安排。

林牧云更喜欢这种若隐若现的画面，在他的认识理解中，雾里探花比一览无余更具美感，就像一部悬疑剧，要从各种已有的线索中去一点一点的寻找真相，把自己的想象融合进去，才能构建最精彩的画面。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维纳斯，作为完美的神女，维纳斯的形象应该是怎么样的？如果让一百个热衷维纳斯的画家把自己心里最完美的维纳斯形象画出来，那必然会得到一百个不一样的维纳斯，而每个维纳斯必然是每个画家根据其认知中最美女子的某些特征画出来的。

楼小曼全身上下都是完美无缺的吗？林牧云可不敢打包票，因为他没有窥见其全部，所以他更愿意把自己想象的完美留在脑海里，从而塑造此时楼小曼的朦胧美，抛弃具象美。

林牧云画得很认真，构型，找亮灰暗关系，刻画等等，时不时抬头看看楼小曼，然后又是低头画。

楼小曼侧卧在桌案上，就算身上还有一件不知能被看到多少的黑纱，她也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暴露在了林牧云视野里。她为此红了双颊，在昏黄的灯火下红得更甚，这倒是给画面额外添加了一丝美感。

她有点冲动，想要向林牧云表达自己的心意，可是她不知要如何面对宁若雪和顾幽兰，难不成过去对宁若雪和顾幽兰说她想要当小的吗？先不说宁若雪和顾幽兰会不会答应吧，就算她们二人没意见，林牧云就同意吗？就算林牧云同意，陛下那边会同意吗？现在，林牧云可是陛下的准女婿。

未来好像有点迷茫。这让楼小曼十分无奈，无力感油然而生。

现在，她想好好享受和林牧云独处的机会，就这样，像一对谈情说爱的情侣一样，做着只属于两个人的浪漫事情。

露丝可以为了爱情背叛婚约，这似乎是不对的，甚至结果也是悲剧的，可是她最后去了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过上了新的生活，就够了。

楼小曼没有露丝那么勇敢，她只能默默在心里祈祷，希望以后的某一天，她可以像宁若雪或者顾幽兰那样，陪伴在林牧云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