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焕给了林牧云四个人,四个看起来傻里傻气的下人,平日里在林府就是看门跑腿的,并没有什么异样。然而,他们全都是顶一流的高手。

也是,林焕这个武圣高手都可以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天然无害的胖子地主,几个下人隐藏一下实力怎么了?

来了这么几个人,这云隐山的小院就有安全感多了。

林牧云休息了两天,收到了宁若雪的信。林牧云还纳闷呢,过几天他们就从京城来了,为何还要提前给封信过来?虽然大殷的官邮挺方便的,但是送一封信也要二百文的邮费,一次两次给的多了,大户人家也有压力啊。

拆开信看了看,原来是告知宁若安去了新阳县上任,林牧云对新阳县不是很了解,不过听别人说那里就是一个法外之地,太守张阔都没办法处理那边,主要是那里同西南几个小国接壤,来往密切,十分难管理。

林牧云觉得有趣,宁若安一介书生被派去新阳县,就等于是被派去了那边缉毒的,若是做不好还可能把性命搭上,做得好那就升官发财,还是升大官,发大财。

宁若雪写这封信更多的是希望林牧云这个越州本地人可以多帮帮宁若安,就算宁若安最后没办法处理好新阳县也不至于死了,仕途终究是水很深的东西,宁若安不可能形单影只走到底,还是需要别人帮衬才行。

林牧云对此不予置否,能帮就帮吧,若是宁若安处理好新阳县的问题,指不定可以升五品大员。

宁若安二十二出发,约莫二十六或者二十七就可以到达,新阳县与云隐山相距还是有点远,到时候看情况祝贺吧。

这几天林牧云寻找的各科老师也相继来云隐山报道了,他们大多是有经验的老商和匠人,经过林牧云的进一步培养,完全有能力可以把林牧云编撰的课本讲好。

又去看了看实验楼和宿舍楼,实验楼已经建成,三层大楼,全是水泥红砖建造,非常的牢固非常的防火,到时候让工程科的一些学生在此研究火器,以后大大的有用。

宿舍楼全部建成,可以容纳四百人,每张床每张桌子每张椅子都专心挑选的,绝对牢靠。

林氏书房也在加紧印刷课本,窦长青可有的忙了。以前还以为就是当个书坊掌柜就行了,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工作。

当然啦,工作多也不是坏事,工作多了大伙儿才有工钱,忙碌的日子总比碌碌无为饿肚子强。

《红楼梦》终于完结了,第三期的推出在云城引起了轩然大波,很多人看了这样的结局,哭着喊着不满意,他们不满意也没办法,木已成舟,事已至此,改变不了。

很多人都想当面问问林牧云为什么《红楼梦》会是这样的结局,不过他们没机会见到林牧云,也许有些懂得思考的人会明白这本小说最终要表达的意思,只要有人懂了,这个故事就没有白讲。

《红楼梦》的完结并不全是好事,大家一遍又一遍的看这本书,最终还是会腻的,那就需要更多的书籍慰藉精神世界,林牧云很忙,几乎很难再去写一本长篇小说出来,怎么办呢?

那就只能等职业作家诞生呗。

林牧云站在云隐山小院的护栏边,迎着夕阳,看着自己努力创造的美好,颇为满意,也许这就是自己重生来这个世界的意义。

时间很快来到二十九,京城那边的学子们轰轰烈烈来到京城南门,他们是肩负了大殷未来的一群人,所以陛下与皇后以及朝中文武,放弃今日之早朝,前来南门相送。

“你们俩去了云城,一定要好好听林牧云的话,他那人脑子好用,绝不会害你们的,当然,你们也要注意休息,不要太累,知道吗?”

承皇后领着顾幽兰和顾幽书一边走一边说,两个孩子此去云城需要过年才能回来,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终究会有所挂念。

“儿臣遵命。”顾幽书忙是接受。

“母后,你放心吧,女儿肯定可以学到很多本事,助父皇开辟太平盛世。”顾幽兰满怀信心的说。

“你啊,能不给牧云添乱,父皇就很高兴啦。”

顾临渊调侃起了顾幽兰,这让顾幽兰十分不服气。若是在寝宫,顾幽兰肯定要和这个父皇好好理论一番。

按照林牧云的吩咐,去了云隐山学院那就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不能带丫鬟仆人,所有人在那里的生活都要亲力亲为,所以大家都没办法带上丫鬟什么的照顾生活起居。

有些贵族子弟没吃过苦,连穿衣服都不会,出发的时候就很慌,不知去了那边该如何是好。

有的人却很期待,他们对林牧云这个人敬佩已久,如今可以去拜在他的门下,那学会点本事还是问题吗?

每个人心情都不一样,聚在一起听陛下说完话,他们就得各自上了马车,在京城人民的目送下南下。

送别的亲属妇人痛哭流涕,大多数人还是第一次把孩子单独送去那么遥远的地方。

“陛下,您认为,林牧云真的可以让这么一群人成为大殷的未来吗?”承皇后看着远去的队伍,心里又多了几分忐忑。

“如果林牧云不行,恐怕就真的没人行了。大殷的未来不能都放在林牧云那里,但是我等要相信,林牧云可以为大殷带来更加强盛的未来。”

顾临渊对林牧云满怀信心,对此,承皇后也不再发言,事到如今,除了相信,还能干嘛呢?

云城这边,林牧云给三十多个老师上完了最后一堂课,从今日之后,这些老师们就需要带领他们的学生学习了,学生们能不能成才,他们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忙完,坐在凉亭有了闲情,便想吟诗一首:

《破阵子》

燕子欲归时节,高楼昨夜西风。求得人间成小会,试把金尊傍菊丛。歌长粉面红。

斜日更穿帘幕,微凉渐入梧桐。多少襟情言不尽,写向蛮笺曲调中。此情千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