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富贵儿的那名小伙计赶紧回话,“刘掌柜啊,我确实已经派一个小伙计去通知东家了呀,不应该现在还没来啊!”

闻言,刘掌柜也只好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唉,看这个局面,这些小姐,姨娘们都被白家布庄给吸引过去了,还有我们秋云居什么事儿啊。”

而就在刘掌柜叹息之时,一名小伙计慌慌张张地奔了进来,“刘掌柜,东……东家来了!”

刘掌柜连忙往远处看去,果然看到一顶轿子慢慢悠悠地就向着这边过来了,身边跟着的都是韩府的下人,毫无疑问,这是韩属贵的轿子。

刘掌柜看见这顶轿子,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跑了过去。

韩府的下人自然是识得刘掌柜的,见刘掌柜过来了,便将轿子停了下来。

此时,韩属贵正在轿子中享受着两个美貌小丫鬟的伺候,其中的一个小丫鬟不停地用嘴含着酒去喂着韩属贵。

但突然间,轿子却停了下来,韩属贵不耐烦地问了一句,“不是还没到吗,怎么停了?”

外面的一个轿夫道,“老爷,刘掌柜来了。”

没等韩属贵在说话,就听见刘掌柜在外面说到,“老爷,老奴有急事相告。”

刘掌柜之前只催促小伙计赶紧将韩属贵请过来,并没有说具体的情况,所以,这个时候,韩属贵还不知道瑾端也来了,也不知道白家布庄此时的盛况。

不过,凭借着对刘掌柜的信任,韩属贵还是坐了一顶小轿过来了,只是,速度就没那么快了。

此时,见刘掌柜就在眼前,韩属贵终于有机会好好问一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了,需要这么急急忙忙地叫自己过来。

“刘掌柜啊,我看你一向都还是比较沉稳的,不知道这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让你都慌了神,非要让我过来。”

刘掌柜从看台那边小跑着过来,此时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连里衣也打湿了一片。

见韩属贵问他,他便调息片刻,也没进去,就站在轿子外面说道,

“回东家的话,白家布庄突然搞了个走秀,还有唯爱屁什么的,还打八折,现在,在场的那些小姐,姨娘们都向着白家布庄了!”

闻言,韩属贵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一边逗弄着美貌的小丫鬟,一边说到,“这有什么稀奇的,我们秋云居在京城多少年了,还怕什么白家布庄?

大不了以后寻个由头灭了它就是。当了我们的财路,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再说了,以往像这种事也不少,你有什么好慌的!”

刘掌柜道,“东家说得对,原本,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奇怪的是,端亲王也来了!”

“什么?”本来镇定自若的韩属贵推开身边的小丫鬟,挑起帘子就走了出去,“端亲王来做什么?”

刘掌柜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本来我猜测,我们秋云居毕竟和韩相有些关系,端亲王殿下可能是想给韩相几分面子,再说了,我们这铺子也是通过韩相租的端亲王的。”

韩属贵点点头,承认刘掌柜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韩属贵也明白,如果事情这么简单的话,刘掌柜也不会这么急急忙忙地找自己过来了。

然后,就听刘掌柜继续说到,“不过,我后来就发现事情不对劲了,端亲王来了之后没说什么话,只是将这一场赏花宴的主持权交给了白家布庄,后来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听了刘掌柜的话,韩属贵闭眼思索,按道理,他们秋云居和端亲王一向没什么交集。

而且,韩相和端亲王之间的关系也说不上好,所以,端亲王是因为韩相来这赏花宴也说不通。

但如果不是这样,那端亲王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韩属贵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他问道,“端亲王还说了些什么没有?”

刘掌柜细细思索了一番,道,“应该也没什么了,毕竟,端亲王一共也没说几句话。”

就在刘掌柜思索期间,他突然一拍脑袋,说到,“对了,我记起来了,端亲王还说过,白家布庄的铺子是租的他的,所以,他理应来看看。差不多就是这样。”

韩属贵听了这话,心中有了计较,莫非,端亲王是因为白家布庄来的?想起刚刚刘掌柜说过,端亲王一来便将赏花宴的主动权交到了白家布庄的手里,韩属贵就更加肯定了这一猜测。

只不过,韩属贵想不通,同样都是租的端亲王的铺子,端亲王为什么只向着白家布庄那一边,再说了,他一个亲王,有必要因为一个铺子跑一趟吗?

韩属贵想到这一点,越想越觉得不太可能,旁边的刘掌柜此时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他提醒韩属贵道,

“东家,莫非是那件事被白家布庄查出来了,然后,他们把我们告到了端亲王那里?”

韩属贵一惊,他们将白家布庄仓库烧了的事从来没有其它人知道,但放火的那个马里凹一向都是个嘴上不长毛的,说不定,白家布庄已经知道了。

而且,这一次白家布庄主动要办这个赏花宴也很蹊跷,说不定,他们就是想趁此机会把端亲王请过来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呢!

韩属贵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他与刘掌柜对视一眼,知道刘掌柜肯定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现在,两人差不多已经猜到了事情的起末,刘掌柜道,“东家,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韩属贵沉了口气,道,“还能怎么办,先观察观察再说。万一他们不知道呢。

总之,不能让端亲王知道,那件事是我们做的,就算知道了也不承认,记住,把嘴巴封严实了。”

刘掌柜点了点头,然后,韩属贵稍微收拾了一下,便跟着刘掌柜一起去高台那里了。

刘掌柜和韩属贵说话的地方离白浅浅等人不远,而且,封起从刘掌柜离开的那一刻便跟了上去。

而现在,封起已经先他们一步回来了。

“白姑娘,我听那个韩属贵说,他等会儿打死也不承认我们的仓库是他们暗中下的绊子。”

白浅浅道,“嗯,我知道了,不过,不用担心,一会儿有的是手段让他开口。”

瑾端坐的地方虽然离两人有一段距离,但封起和白浅浅的对话也还是传进了他的耳里。

此时,他心中正想到,没想到,现在已经有人想欺骗到我头上来了,看来,我必须得好好整治整治这个韩属贵了。还有这秋云居,以后也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