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浅是在马里凹的鬼哭狼嚎中醒来的,而等白浅浅走到院子中的时候,马里凹也还在不停地号着,

“救命啊!有大虫!有大虫要吃我!”

白浅浅听到这鬼哭狼嚎的声音,顿时有些好笑,想不到这京城的无赖胆子这么小,一只稍微大一点儿的虫子也怕成这样。

瑾端大概是看出了白浅浅心中的想法,便马上向白浅浅解释到,“他口中的大虫指的是小白。”

我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原来这大虫指的竟是小白。而再向那马里凹的方向看去才发现,小白果然在那里,而且,一只爪子还搭在了马里凹的脸上。

虽然,小白是一只纯正的白虎,但白浅浅以为,小白尚且年幼,而且那外形也确实没有一点儿王者的风范,马里凹不应该被吓成这样。

最后,白浅浅也只好用天生的血脉来解释这一幕滑稽的情景了。

这时,白浅浅见这马里凹也被吓得差不多了,便将小白唤了回来,“小白!快过来。”

小白听到白浅浅唤他,连忙屁颠儿屁颠儿地跑过去抱白浅浅的大腿,而马里凹也终于得以歇了一下。

而这时,白鸣走了过来,“娘亲,我和你说,这个马里凹无赖得很,不过却怕小白怕得要死呢!”

白鸣话一说完,白浅浅感觉到两只前爪抱着自己的小白蹭了蹭自己的小腿,仿佛是在求夸奖。

白浅浅无奈,只好揉了揉小白的毛茸茸小耳朵。

这时,正好莲香端着饭菜从厨房出来了,白浅浅估摸了一下,这下子,确实是到了饭点儿了,便将马里凹丢在院子里,几人在一边儿吃饭去了。

不过,清樱和白杉身份特殊,怕引起别人注意,所以,他们都留在了自己的房中吃饭,这倒是给瑾端留出了一个位置。

白浅浅等人吃饭,小白也吃饭,但小白这家伙挑食得很,只爱吃烧鹅。

所以,这几日,小白的伙食基本上每一顿都是一只烧鹅。

往常,小白虽然只是一只老虎,但也喜欢学着人的习惯趴在凳子上吃东西,但这一次,不知怎么的,它却将莲香给它端来的烧鹅拖到了马里凹面前,当着他的面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倒是也颇有几分斯文败类的意思。

而这时,马里凹看着面前的小白在吃着香喷喷的烧鸡,那香味儿直往他的鼻子里钻,只可惜,他却被绑在这地上动弹不得,因此,马里凹心中顿时就生出了感慨,唉,这是什么世道啊,人活得还不如一只畜生。

马里凹在经受了太阳的暴晒,白鸣和小白的教训,再加上美食的诱惑之后,终于还是到了审问他的环节了。

这时,除了清樱和白杉,其余人都坐在院子中审问这个马里凹。

只见,还是白浅浅先开口,“听说,你最近得了一大笔钱,日日流连秦楼楚馆?”

这马里凹本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见白浅浅问他,更何况旁边又有那只看着比猫还胖的老虎盯着,他自然是白浅浅说什么就答应什么了,

“夫人你说得没错,小弟近来的确发了一笔小财。只不过,也只是去青楼里寻点儿乐子罢了,小人绝对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白浅浅道:“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说这话不怕被雷劈吗?”

马里凹听见这话,身子一颤,白浅浅又道,“对了,那翠花楼里的姑娘,哪个最好看啊?”

话闭,白浅浅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补救,“啊不是,你以为你在白家布庄放火的事,我们不知道吗?”

瑾端斜了白浅浅一眼才看向马里凹,也道:“还不赶快如实招来!否则……”

谁知,马里凹听了这话马上疯狂招供,“是我放的火,我认了!不过,我真的不是幕后主食啊!还请夫人和老爷放我一条生路吧。”

本来,瑾端是想要放一句狠话的,但没想到,马里凹突如其来的招认倒是将他的话生生憋了回去。

于是,瑾端也只得在心中骂了一句,真是个没骨气的孬种。

白浅浅却撇了撇嘴,我是夫人,不知道老爷又是哪个?但马里凹此时的这一番坦诚又着实让她惊讶。

“你刚刚不是还说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怎么现在又承认自己放火了?”

马里凹将脸放在地上贴着,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姿态,

“刚刚夫人只问我多了钱,又没问我放火的事,我虽然心中有疑,但觉得仍然有可以抵赖的地方,万一说的不是这件事,冤枉了我可怎么好?”

白鸣在旁边插了一句,“就算说的不是这件事儿,那也没冤枉你。”

马里凹勉强回了个笑脸,继续道,后“来,小的见夫人既然已经提到了放火的事情,我便知道,这一次决计是逃不过了,所以,还不如直接承认了,还能少受一点儿皮肉之苦,

再说了,那幕后主使和我非亲非故,我何必为他丢了性命?”

马里凹说完这话,对着白浅浅和瑾端又换上了谄媚的笑容,“小的这次将幕后主使告诉夫人和老爷,只希望放小的一条活路!”

听完他这番话,其余人没说什么,倒是封起讶然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活得精明!”

瑾端道,“按照他的所作所为,要是不精明一点儿说不定早就去阎王爷那里投胎去了。”

白浅浅深以为然。

此时,马里凹见众人对他的态度没刚才那般恶劣了,便主动要求要将一切事情全部说出。

听了之后,白浅浅才知道,原来这一切的幕后主使便是“秋云居”。

“秋云居是什么?”白浅浅初来京城,很多事情都还不是特别了解。

瑾端正准备开口解释,却听白鸣道,“秋云居是京城里面有名的成衣铺子。尤其是女子的衣服做得特别好,很受那些达官贵人们的喜欢呢。”

我之前和妹妹看到她们穿着秋云居的衣服,也很是羡慕呢。向白浅浅解释完,白鸣又默默在心中补了一句。

果然是同行竞争吗?想来是我抢了他们的生意。白浅浅心中想到。

瑾端瞧了白鸣一眼,问白浅浅,“你准备怎么做?”

白浅浅道:“这秋云居在京中可有什么靠山?”

瑾端颔首,“的确是有靠山的,而且,这家店老板的靠山就是当朝丞相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