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瑾端躺在地上,浑身软绵绵的,如果说,他刚刚中毒的那番景象是在演戏的话,那现在,则是真的动弹不得了。

好在还能对外界有所感知。

而这个时候,他就感觉扶着自己的那一双手不见了,紧接着,他被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瑾端此时已经知道,白浅浅大概是已经知道自己是在装中毒了,他有心想要起身解释,奈何却毫无办法。

白浅浅此时心中怒火中烧,她看着仍然躺在地上的瑾端,心中怒意更甚,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想骗我。

想到此处,白浅浅忍不住给了瑾端一脚,然后就将那一颗价值千金的药丸放回了白色小瓷瓶中。

白浅浅想着,这药丸如此珍贵,说不定以后会有很大的用处。

而且,这药丸被她捏在手里那么久,都有些变形了,上面甚至还沾上了一些白浅浅的汗珠,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将这么一颗药丸还给人家。

所以,白浅浅道:“覡月,不如我出钱将你这药丸买下来吧,你开个价。”

此时,覡月已经恢复了平日里淡定自若的模样,“不用了,白姑娘,我说送了就是送了,断然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本来,白浅浅听到这话,心中有一点小开心,毕竟这一下子就给自己省下了一大笔银子,但白浅浅扪心自问,她还是要脸的。

所以,白浅浅还是说道,“覡月公子,这药丸这么珍贵,怎么好让您损失这么大呢。”

同时,旁边的江枫也劝到,“就是啊,阿月,你就别客气了,这么多银子留下来以后当嫁妆也好啊,你就别客气了,你要是不好意思,我来和白姑娘谈。”

覡月此时不太想开口,所以,对于江枫的“枫言枫语”,他并没有太多的表示。

不过,江枫也不等覡月开口,便直接向白浅浅说到,“这样吧,这药丸的价格虽然珍贵,但看在我们也算是朋友的份儿上,给你打个折,一万两银子,怎么样?”

“什么?一万两?”白浅浅道,“这也太贵了吧!”同时,白浅浅给封起使了个眼色,封起,这江枫不会是想坑我吧!

奈何,封起听到这个报价最开始也是被惊到了,但几息之后,便镇定了下来,对着白浅浅无声地点了点头。

看来,这药丸还真是真么贵,白浅浅肉疼得紧,但还是说到,“呃……我现在拿不出这么多银子,要不我想给你五千两银票吧,剩下的,先打个欠条,以后有机会再给你。”

白浅浅的空间中虽然还存着高老七的全部家当,但这些灰色收入,白浅浅还是觉得少暴露为好,所以,她才说要先给五千两银票。

对于白浅浅的提议,覡月仍然没有开口,江枫说道,“可以啊,看在朋友的份儿上,就不收你利钱了。”

谈好了药丸的价格,白浅浅和江枫马上就将欠条,银票做了一个交接,互相也做了见证。

等白浅浅办好事情一回头,发现瑾端居然还是像之前那样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于是,她忍不住又给了这家伙一脚,然后就准备带着封起,清樱和几个孩子回家去了。

封起看着瑾端的行为,心中奇怪,按道理,现在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公子没必要再装下去啊,于是,他便悄摸孩儿(悄悄)溜到了瑾端的身边,

“公子,公子,你快起来啊,你已经露馅儿了,别装了!”

瑾端听着封起近在耳边的话,但无论怎么努力,他的身体都没有丝毫反应。

封起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连忙叫住白浅浅,“白姑娘,我家公子不太对劲!”

只可惜,白浅浅经历了刚刚的事,压根就不再相信瑾端了,直接大踏步走了出去。

清樱,白杉等人也跟着一道走了出去,江枫和覡月出门去送客。

见此,封起也没了办法,只好将瑾端扛了起来。

走到门外,白浅浅已经和覡月,江枫话别了,封起本想将瑾端放在马车上,没奈何,他看到清樱直接坐在了驾马车的地方。

而等封起费力赶过去的时候,清樱已经驾着马车离开了,白杉也骑着马跟了上去。

封起看这情况,也只好将瑾端横放在了马匹上,拍着马追了上去。

等白浅浅一行人全都离开之后,覡月的脸色才真正冷了下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枫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覡月道:“你知道我说的什么,你故意将装鹤顶红的瓷瓶放在了那里,然后又将剩下来的三个瓶子换成了糖。最后还给瑾端下了药。”

江枫眨眨眼,表示自己很无辜,“我是随手放的,再说了,我怎么知道瑾端他还会去尝上几颗?”

覡月一时语塞,似乎也觉得,江枫说的没什么问题,于是,他便继续问到,

“那最后那毒是你下的吧!”

说到这里,江枫表现得更无辜了,“我这可都是为你好,你看看那个什么瑾端,他从心底里就没尊重过你,还有那个白浅浅,人家可不在乎你。”

“你瞎说什么呢!”覡月怒道。

江枫道,“行了行了,我不说了,反正你记着就是了,只有我江枫,才是一心一意对你好的,其他那些个人,都只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了。”

覡月看着江枫那没脸没皮的样子,不再多说,转身就进了院子。

江枫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也跟着进了院子,顺便将大门也给关上了。

此时,正是大年初一的时候,每到这个时候,走街串巷的亲戚朋友们总是少不了的,大街上挤满了来来往往的人群。

而一辆木制马车就在这大街上缓缓行进着。

马车之内,燃烧着一个小小的炭火盆儿,不至于让几人太过寒冷,只可惜,这炭火盆儿却没能给白浅浅带来一丝暖意。

此时,她正坐在马车的一处,盯着对面躺着的那人,最终,白浅浅还是让封起将瑾端搬了进来,但她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某人。

一时之间,她的眼中眼中冒出了丝丝寒光,周围几人很有眼色地选择了沉默不语。

这一切看起来都十分的平静,但却有一个人久久不能平静,这人便是瑾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