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珊毫不犹豫地回道:“江岩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朋友,他的事情我关心怎么能叫多管闲事,而且,你死皮赖脸待在这里是实际情况,我的思想纯不纯良不良,你自己心里清楚。”

阚静冷冷一笑,道:“我心里很不清楚,杨老师,我问你,在朋友不需要的时候,我借用一下朋友的东西,这有违反哪一点道德约束吗?违反哪一条法律吗?!

你关心朋友理所应当,但是朋友的私事需要你关心吗?朋友和外人的事情,你一个不明内情的人有资格插嘴吗?!

另外,即使退一万步来说,你们身为老师是学生的管理者,也是服务者吧?我作为学生家长。面临着没有地方休息的困难,向老师寻求老师帮助,这有什么可质疑的吗?!”

杨珊虽然已经工作,管理着二百来名学生,但是归根到底她只不过是刚离开校门步入社会还不足半年的毕业生,跟阚静这种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许多年的人相比,嘴皮子要差得远,阚静连续的质问问的她哑口无言。

阚静得理不饶人,乘胜追击道:“而且,我身为学生家长,你作为学校老师,你是主我是客,一见面你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对我冷嘲热讽,这就是你们天海大学的待客之道?!这就是你身为天海大学老师应有的素质?!”

“你…你…”杨珊气得脸色涨红,直接红到了脖颈,指着阚静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可偏偏想不出反驳的话。

“我什么我,听到实话被戳到痛处了?我劝你以后就本本分分地干好自己的事,做好自己的人,别闲着没事多管别人的闲事!

还有,有些东西不是你能染指的,就别心存幻想,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有什么能耐有什么优势就敢跟人抢,你配吗?!”

杨珊几乎发被气得疯,抓狂地随手拎起门后的扫帚,高高抡起就要冲阚静动手。

阚静眼明身快,立即窜到了江岩的身后,楚楚可怜地用柔弱声音说道:“江岩,你同事要打人。”

站在杨珊旁边的黎佑德迅速反应过来,赶紧拦在了杨珊身前,将扫帚从她手中夺了下来,提醒道:“你疯了,她是学生家长,你打了她还想不想要工作了?!”

“我不缺工作,今天就是得教训教训她!”杨珊的扫帚被夺下来仍然不依不饶,执意要教训阚静,直到被黎佑德从江岩的房间里推出来还不停地挣扎。

房间里就剩江岩和阚静两人,在与杨珊的交锋中大获全胜的阚静毫无半点得意,摆出一副受惊了的模样对江岩说道:“江岩,你的同事素质真差啊,以后跟这种人可要离远一些呃,最好别再来往了。”

江岩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既没有想到杨珊会这么针对阚静,更没有想到平日在黎佑德面前牙尖嘴利的杨珊,面对阚静的时候居然会毫无反击之力。

他苦笑一下,道:“杨珊可能正处于那几天的时期,激素分泌不正常,表现的有点狂躁,她平时不这样。”

“就算她是身体原因,也说明她内心深处有这种倾向,要不然不会表现出来,就像我,即使身体再不舒服也不可能会这么没有素质。”

废话,你那张嘴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被人说急眼……江岩点点头没有说话。

阚静转换出笑脸,道:“已经快中午了,我都饿了,你也饿了吧,走,我请你吃饭,想吃什么随便挑。”

“我回来就是要提醒你别忘了吃饭,我就不跟你吃了,你应该也休息好了,自己想办法吃吧,吃完直接回去就行了。”江岩哪能再跟阚静吃饭,他也有点担心阚静会赖在这里。

“这是赶我走啊。”阚静笑意盈盈道。

“嗯。”江岩想都没想就点了头,表情既严肃又认真。

阚静并不生气,笑意更盛,“赶我我就走,你不陪我,正好我去找阚宁,毕竟那是我亲妹妹,陪完男人正好再去赔妹妹,免得妹妹对男人有意见。”

江岩听阚静说的暧昧,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道:“有件事我希望你跟阚宁说清楚。”

阚静疑问道:“什么事?”

“阚宁对咱俩的关系可能有点误会,我希望你跟她解释一下。”

“误会咱俩什么关系?”

江岩纠结半晌,终究还是说道:“她前两天见到我,称呼我姐夫,这一点我希望你跟她说清楚。”

阚静脸上的笑容顿时宛如鲜花盛放,哈哈大笑道:“你放心,我会跟她说清楚!”

江岩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你准备怎么说?”

“夸夸她喊的对呗…”

任是江岩费尽口舌,最终也没能劝说阚静答应好好地向阚宁解释清两人的关系,阚静心花怒放地离开了江岩的宿舍。

江岩思虑再三后,拨通了黎佑德的电话,在得知他和杨珊在餐厅吃午饭后,江岩松了一口气,旋即出发去餐厅。

来到餐厅后,江岩很快找到了黎佑德和杨珊的位置,他买好饭端着餐盘来到两人的餐桌,挨着黎佑德坐下。

一见到江岩来,杨珊就余怒未消地“哼”一声,端着餐盘挪到了旁边的餐桌。

江岩问黎佑德:“还没消气呢?”

“那能消吗,杨老师哪受过这种气,没被气炸天就不错,消气远着呢。”

黎佑德瞥杨珊一眼,略带幸灾乐祸地说道:“天天在我面前怼的我无话可说,这回好了吧,感受到了被怼的滋味,不好受吧~”

江岩端着餐盘准备跟过去哄哄杨珊,不过刚要动身,黎佑德在桌子下踢他一脚,冲他招招手。

江岩凑过去脑袋,疑惑地看着黎佑德,黎佑德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杨珊今天的情绪不太对劲?”

江岩点点头。

“你看啊,按理说咱们仨里面你最先脱单,最应该生气的是我,可是她却比我更生气,而且再见到阚静后,她像斗鸡似的昂着脑袋就跟阚静针锋相对。”

黎佑德若有所思道:“我怎么觉得这种表现,超出了朋友的应有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