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

京城核心区。

陈梵、叶诗诗一起送儿子去幼儿园。

一家三口时不时笑出声,其乐融融。

幼儿园距陈梵叶诗诗居住四合院,不到一公里,很近。

“浮生爸爸好,浮生妈妈好,浮生好。”站在幼儿园门口迎接孩子的年轻女老师,看到陈梵叶诗诗,笑容灿烂。

“张老师好。”

叶诗诗微笑回应对方。

陈梵也对张老师笑了笑。

“浮生,和爸爸妈妈说再见。”张老师边说边轻轻抚摸浮生后脑勺。

“爸爸妈妈再见。”

小浮生挥别爸爸妈妈。

陈梵、叶诗诗目送儿子走进幼儿园才离开。

叶诗诗边走边说:“这所幼儿园的老师,对家长对孩子都很热情很有耐心,素质、涵养无可挑剔。”

陈梵笑着点头,沉默片刻,道:“归根结底,这所幼儿园的孩子,个个来自权贵家庭,非同寻常。”

“也是。”

叶诗诗认同丈夫的说法,旋即像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笑了起来。

“笑什么?”

陈梵转脸瞧妻子。

叶诗诗笑道:“浮生入学时,我在家长信息采集卡上,写咱俩是自由职业,搞得副园长目瞪口呆。”

“怎么能这么写?”

“那怎么写?”

叶诗诗见丈夫拉下脸,貌似不高兴了,笑容僵滞。

“你是无业,我才是自由职业。”

陈梵说完笑起来。

“你……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叶诗诗嘟嘴,仍如当年那个爱撒娇的女生,在陈梵腰间狠狠掐一下。

女人撒娇,并不幼稚。

尤其婚后的女人,时不时撒娇,说明她嫁给了爱情和爱她的男人。

“后来那位副园长怎么了?”

“后来……她说咱俩是这所幼儿园创立以来,仅有的自由职业家长。”叶诗诗笑了笑,又道:“也许副园长故意这么说,假装惊讶,配合我。”

“很有可能。”

陈梵认同妻子的猜测,儿子所在幼儿园,有钱人家的孩子进不去,副园长哪可能信他和妻子无权无势。

嘀嘀!

后面有车鸣笛。

原本走在路边的陈梵、叶诗诗,又往边上靠了靠,毕竟这里京城老城区的一部分,道路不宽。

滴滴!

后面的车再次鸣笛。

叶诗诗蹙眉扭身,瞧鸣笛的车子,是一辆售价近千万的黑色“大牛”超跑。

驾车的男子看到叶诗诗正脸,愣了一下,情不自禁感叹“果真是大美人。”

这哥们儿之所以连续鸣笛,是因为叶诗诗背影太美,哪怕穿着初冬时节女人们常穿的长款大衣,依然展露诱人犯罪的独特魅力。

驾车这哥们儿见叶诗诗看他,无视叶诗诗挽着陈梵臂弯,抬起一只手,隔着前挡风玻璃,朝叶诗诗比心。

这样的男人,叶诗诗见多了。

最近几个月,她接送儿子,时常遇到这类厚颜无耻的男人,好在暗中保护她和儿子的铁卫、军方高手,总能及时现身。

叶诗诗的绝美面庞瞬间冷若冰霜,半眼不多瞧驾车的男人。

黑色大牛超跑略微加速,车头超过陈梵、叶诗诗,副驾驶位车窗落下,驾车的男人隔着副驾驶位、陈梵,嬉皮笑脸对叶诗诗道:“美女,去哪啊,我送你。”

陈梵不怒反笑,对叶诗诗道:“老婆,你魅力真大。”

叶诗诗无语。

“嗨……美女……我真心想认识你!”

开着大牛超跑这哥们儿喊话。

叶诗诗拉着丈夫,加快脚步,再往前走几十米就能进胡同,胡同口有阻车桩,禁制机动车开进去。

陈梵手机突然响了。

边走边掏出手机的陈梵,接听电话。

“什么?!”

陈梵获悉来自大洋彼岸的坏消息后,脸色陡变,停下脚步。

叶诗诗第一次见心爱男人接电话时反应这么大,断定有非常糟糕的状况发生。

开着跑车那哥们儿趁机超过陈梵叶诗诗,猛打方向盘,车头插到陈梵叶诗诗前面,挡住两人去路。

这哥们儿推开车门下车,仍旧无视陈梵,来到叶诗诗面前,摆弄手机道:“美女,说下电话号码,直接加某信也行。”

周围,七八双眼睛盯住这作死的二逼。

如果陈梵不在叶诗诗身边,这些负责在暗中保护叶诗诗小浮生的龙盟暗卫,此刻就该现身。

“在我赶到前,你们必须查清楚是什么人干的。”

陈梵下达命令,脸色阴沉的令叶诗诗心慌,难以想象出了什么大事。

“美女,这是你男友?”

开跑车这哥们儿见叶诗诗的注意力集中在陈梵身上,牛逼哄哄瞥陈梵。

“让开。”

陈梵盯住开跑车的男人。

“还挺横……这路又不是你……”

这货话未说完,陈梵出手如电掐住这货脖颈。

“你……”

开跑车这哥们儿只说出一个字,就被陈梵单手举起,双脚离地,呼吸困难,惊慌挣扎踢打。

这哥们儿对上陈梵,就如同五六岁孩童对上孔武有力的成年人,任何挣扎都是徒劳,且显得可笑。

“别再让我看到你。”

陈梵眼底闪过一抹杀机,令开跑车这哥们儿不寒而栗。

蓬!

这哥们儿被陈梵砸在跑车的车顶上。

拉风的黑色大牛跑车,车顶凹陷,车窗玻璃碎成渣。

陈梵抬脚踹开挡在前面的跑车,拉起妻子的手,在路人惊诧目光注视下,渐行渐远,从容不迫。

开跑车的男人虚脱般瘫在车顶上,早上替他姐姐送小外甥去幼儿园,没想到会遭遇从未有过的屈辱。

“狗男女,老子不会放过你们!”开跑车的男人艰难扭头,咬牙切齿盯着远去的陈梵、叶诗诗。

“老公,怎么了?”

叶诗诗实在忍不住,问陈梵。

“安娜遇袭,差点丧命,躲进龙盟总部,袭击者也强闯龙盟总部,杀伤一百二十六人,肖破军全身上下,除了头骨和颈椎,其它骨头几乎都被敌人残忍击碎,陈东来……”陈梵说到最后,说不下去了。

“陈东来……死了?”

叶诗诗失声问陈梵。

陈梵缓缓点头,虎目含泪。

“老公……”

叶诗诗想安慰丈夫,却不知该说什么,她清楚重情重义的丈夫,此时此刻内心多么痛苦难过。

“杀人者会付出百倍千倍代价。”

陈梵近乎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