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是不是忘了,这次我和卡伦也要进入圣域?”贝拉这么说,是对爱德华忽略她和卡伦而不满。

爱德华转身,轻拍女儿和儿子肩头,脸上笑意消失,极其认真道:“我当然希望你们都有收获,变得很强大,为我分忧,但更要的是,平安归来。”

说到最后,爱德华真情流露。

陈梵知道卡伦和贝拉不是爱德华亲生儿女,是被爱德华赋予初拥的后裔。

爱德华疼爱后裔,说明重情义。

“这人靠得住。”

陈梵默默评价爱德华。

贝拉感受着爱德华对她和卡伦的爱护与关怀,觉得刚才太任性,低头道:“父亲……对不起……”

爱德华笑了,抱了抱贝拉,又抱了抱卡伦。

一辆越野车驶来。

爱德华道:“接你们的人来了,去吧。”

陈梵、贝拉、卡伦挥别爱德华,坐进越野车。

几分钟后,这辆越野车驶离布里亚镇。

爱德华依然站在屋子前,凝望远方。

“亲爱的,他们一定能平安归来。”爱德华的夫人走出来,安慰丈夫。

“我最担心的是,一年后残暴的索隆伯爵苏醒,我们该怎么办。”爱德华忧心忡忡瞧向妻子。

爱德华的夫人道:“每当这个世界出现问题时,总会有人站出来解决问题,我相信,这次也不会例外。”

“你这话,有些道理。”

爱德华想到从古至今邪不压正,心稍安。

万里之外。

华国,京城瀛台。

忙碌一天的沈公走入大书房,坐在办公桌后,靠着椅子,揉捏太阳穴。

这间书房,就如M国总统的椭圆形办公室,是经常上镜的标志性场所,象征国家最高权力。

“你考虑好了没有。”

突兀话音来自与书房连通的卧房。

夜深人静,在守卫森严的瀛台南书房发生这样的状况,沈公也吓一跳,慌忙起身,要喊警卫。

不过,他欲喊又止,因为他想到说话的人是谁。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高瘦老外从卧房走出,这老外,深眼窝,高鼻梁,两腮略凹,面相使人觉得阴郁、深沉。

握着一国权柄的沈公,面对这个老外,显得有些拘谨、忐忑,道:“我……我想再考虑考虑……”

“你儿子惨死,你遭受屈辱,天罚为你做过什么?”高瘦老外面无表情直视沈公。

沈公无言以对。

“天罚的背后,是十大世家,他们不可能没有能力杀掉那个名叫陈梵的小子,却什么都没为你做,或许你对他们而言,分量太轻,或许他们觉得那小子比你更重要。”

高瘦老外说完冷笑。

沈公神色变幻,若有所思。

高瘦男人道:“他们都不用心保护你和你的儿子,怎么可能帮你拥有长久的生命,你想变强,想为儿子复仇,想在两年后反杀那个叫陈梵的小子,想拥有长久的生命,唯有选择加入我们。”

“可是,一旦变得跟你们一样,我就不能在白天出现。”沈公说出令他犹豫不决的最大原因。

高瘦男人笑出声,貌似在鄙夷沈公的愚昧无知。

沈公尴尬面对高瘦老外。

“我们一般不在白天出现,并非畏惧阳光,而是在遵守约定,你放心,这个约定很快会失效,况且你是华国的NO1,即使在约定失效前,裁决者知道你是我们中的一员,并违反约定,也会有所顾忌,不能把你怎么样。”

高瘦男人想了想,又道:“我们还会派出足以对付裁决者的强者,在暗中保护你。”

约定。

裁决者。

高瘦老外所提及这两点,令沈公迷茫,不过沈公没多问,缓缓坐到椅子上,思考着衡量着。

高瘦老外道:“明晚,我还会来,希望明晚你能给我一个确切的回复。”

沈公没吱声,看着对方离开。

身材高瘦的老外从正门离开,南书房外,明岗暗哨皆无反应。

沈公为之心惊。

南书房这边,每到晚上,至少有一位武道大宗师四位武道宗师在暗中守护,却都察觉不到对方。

“天罚……十大世家……门罗氏族……”

沈公皱眉呢喃。

十大世家,华国十个隐世的超凡势力。

天罚,则是为十大世家做苦活累活的“工具”,比如为十大世家选拔人才、控制华国政商界、寻找与古代修行者有关的遗迹、大墓。

沈公以前并不晓得天罚背后还存在十大世家,直到刚才离开那位找上他,他才算真正了解这个世界。

天罚之主,天罚九大长老,不过是十大世家的提线木偶,这些提线木偶都没把他太当回事儿,更别说十大世家。

为儿子报仇。

拥有长久的生命。

指望天罚,的确是希望渺茫。

沈公想到最后,咬牙握拳,似乎作出抉择。

海面上,一艘大船乘风破浪。

大船甲板上,站着二十多个年轻男女,陈梵也在其中,不过周围人时不时以冰冷目光审视他,或趾高气扬,或不屑。

这些年轻男女,来自血族阿萨迈特、瑟泰特、乔凡尼、雷弗诺四大氏族。

虽然这四大氏族数千年来,坚持与人类和谐共存,但也有不少成员,觉得人类弱小卑微,看不起人类。

再者,陈梵的血气,或者说修为,的确是这群人里最弱的,没有之一。

陈梵神色如常,并未因周围这些年轻男女的异样眼神而愤怒或不自在。

人类不同人种之间都存在歧视与偏见,这些来自血族的优秀男女自认比人类高贵、强大,很正常。

贝拉、卡伦刻意跟陈梵保持距离。

兄妹俩怕与陈梵站得太近,被同类鄙视、嘲笑。

二十多个男女都背着特制的包。

陈梵也不例外,背着一个长条包,类似装高尔夫球杆那种包。

“让我瞧瞧,你的包里装了什么。”

一个高大英俊的青年邪笑着走到陈梵面前。

该来的,来了。

陈梵腹诽,有点无奈。

无论在哪,总少不了这种没事找事的货色。

欺凌貌似比自己弱小的人,对于某些渣滓而言,的确很爽,乐此不疲,高大英俊的青年见陈梵丝毫没有把包拿给他的迹象,出手掐陈梵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