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青见萧青竹眨巴在水灵灵的眼睛,一脸迷茫的模样,竟有几份别样的风情。

  笑着道:“我是不爱占便宜。

  如果是你主动喊爸爸,我也乐意接受。”

  萧青竹美眸横了陆长青一眼:“去你的,狗才主动叫爸爸。”

  陆长青嘿嘿一笑:“你不信是吧,我敢打赌,让你百分百叫爸爸。”

  萧青竹娇哼了一声:“我才不会,不理你了,没个正形!”

  陆长青嘴角上翘:“走,咱进被窝,你就知道为什么叫爸爸了。”

  萧青竹想要挣脱开,一双小手被陆长青握得紧紧的,硬生生地拽进了被窝。

  窗外,月如玉盘,在天空中斜挂,虽不像太阳那般耀眼,却更加吸引人。

  猫儿在房顶上窜来窜去,墙根的杂草中,偶尔传出蟋蟀的叫声。

  月光下,一只黑头大蛐蛐正在追赶另一只青背小蛐蛐。

  青背蛐蛐跳在了草叶上,黑头大蛐蛐,一个跳跃扑在了背上。

  草叶被压得弯了下去。

  青背蛐蛐死死抓住草叶子不松口,黑头大蛐蛐趴在上面不松手。

  草叶子一上一下地起起伏伏。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轻微的响动,草叶子不堪重负,草叶这段落下,两只蛐蛐随着叶子在空中打着转的坠落。

  等树叶落地,两只蛐蛐才从飘飘然中恢复过来,懒洋洋地爬着离开。

  第二日,一只喜鹊落在房顶,叽叽喳喳地叫了几声,振翅飞去。

  陆长青睡得着香,感觉被子扯动,揉揉眼睛,坐了起来。

  就看见萧青竹刚穿上秋衣,紧身的红色秋衣,穿在身上,凸显出姣好的身材。

  披散着头发,一脸慵懒,另有一番风情。

  不由得看直了眼睛。

  萧青竹看见这幅模样,笑得更加妩媚:“你再睡一会儿吧,多歇一会儿,我做好饭你再起来。”

  陆长青伸个懒腰:“好,我多睡一会儿,是有点累,你也多喝点水,喊了一晚上爸爸,嗓子都沙哑了几分。”

  萧青竹刚穿上一只鞋,愣在了那里,一张俏脸红得像是熟透的苹果:“你不是好人!

  这要是传出去,我都没法活了。”

  陆长青没有接腔,笑着道:“要不你多睡一会儿,爸爸给你做早餐。”

  萧青竹美眸瞪着陆长青:“你还说!

  你想让全天下都知道吗?”

  陆长青笑得更开心了:“那一再喊一声,我就不说了,就一声,喊一声,我答应你,绝口不提这事。”

  萧青竹这回是真的生气了:“陆长青,差不多对了,哪有那这种事说笑的。”

  陆长青委屈巴巴地缩回了被窝:“昨天晚上口口声声喊爸爸,现在提都不让提。

  我好难过啊!”

  萧青竹气鼓鼓的瞪着陆长青,鼓着腮帮子,见陆长青一直没有从被窝里露出头,她才悻悻地去了厨房做饭。

  陆长青听见脚步声走远了,他才坐起来。

  这种日子真是舒坦,逗逗孩子,调笑一下老婆,这才是男人要的生活。

  陆长青也是有意为之,女人大部分喜欢这种调笑,看着是生气,其实女人很享受。

  自己也很喜欢这种感觉。

  也许以后地位高了,挣钱多了,会有别的女人过来示好,有时间哄那些女人,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在自己老婆身上。

  一个女人愿意等劳改犯三年不嫁,单单是这一点,她值得用更多时间爱怜。

  早上吃完了饭,开着车送娘俩上学上班,然后带着张放去了飞龙五金厂。

  武战国见了陆长青第一句话就是:“陆总啊,你可来了,李伟奇在秦城搞的那个擂台,活动效果特别好。

  飞龙五金店的产品特别受欢迎,店里的货已经卖空了。

  永固五金厂的客户,纷纷到店里下单,因为前段时间没有原料,备货不足,现在供不应求。

  永固五金厂已经顶不住了,他们把所有的业务员派出了,疯狂地跟客户联络感情。

  如果这个时候,杜广元遵守诺言,断掉永固五金厂的货源,这个厂子就彻底完蛋了。”

  陆长青点点头,商场如战场,既然已经开战,就必须把他灭了。

  秦城唯一的原料供应厂家是二钢,跟飞龙五金厂面临同样问题,若是从其他省份进原料,成本价格太高,路途太远。

  只要把他的原料断了,加上飞龙扳手名气大涨,快速抢占秦城市场。

  永固五金厂死路一条!

  “那就断了他的原料供应。”

  武战国听到这里气呼呼的道:“关键是杜广元这个狗日的,说话不算话,继续给永固五金厂供货。

  这可是干倒永固五金厂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能错过。

  你有什么办法让杜广元信守承诺吗?”

  陆长青摇摇头:“我没有办法让他信守承诺,这种事情,就算是他爹来了,也没用。”

  武战国叹了口气:“可惜了,错过这一次,永固五金厂还能挺一两个月,如果他们资金充足,甚至能够坚持更久时间。”

  陆长青自信的道:“咱们的飞龙五金店堵在永固五金厂的大门,他挺不过一个月。

  一个月时间太长,我没有这个耐心陪他玩。

  我没办法让杜广元信守承诺,但我有办法给他来个釜底抽薪。”

  武战国听到有办法,露出惊喜之色:“好,有办法就好,怎么釜底抽薪?”

  陆长青神秘一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你去把采购的找了。”

  武战国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办法,昨天联系陆长青,没有找到人,他自己坐在办公室里,关上门,抽了三包烟,也没有想到好的办法。

  陆长青竟然有办法。

  他很好奇这是个什么办法。

  小跑着去了采购科室,把负责采购的吴鹏叫了出来:“走,上头的领导找你有事。”

  上头的领导?

  那就是收购飞龙五金厂老板派来的人。

  吴鹏对这种领导很反感,他是采购科的科长,手底下管着一批人,总共十来个人。

  没曾想前一段时间,上头硬是塞进了三个人,两个负责食堂采购,一个负责后勤采购。

  他最反感的就是走后门,托关系,关键是两个人什么都不懂,采购的手套,只知道找便宜的,不讲究质量。

  买的菜,只买最便宜的,也不管品相好坏,不要说别的工人有意见,就连他都想骂娘。

  但是他不敢说一句,他害怕这种三个人去上面打小报告。

  为了工作,只能忍着。

  可是前天给机修工用的手段竟然用线手套,忍不住批评了几句。

  没想到惊动了上面的领导,跟着武厂长往外走,心中忐忑不安:“厂长,领导找我什么事情,什么事情?”

  武战国不想耽误前面走得很快:“别问了,到了你就知道了。”

  吴鹏更加肯定自己猜得没错,越想越生气,自己一心为了厂里着想,却被人打小报告,这种憋屈,实在难受。

  陆长青正在厂长办公室喝茶,见武战国领着一个人进来,放下茶杯,起身往外走:“走吧!

  现在就走!”

  走吧?

  这是把我辞掉了?

  工作竟然丢了?

  吴鹏感觉如遭五雷轰顶,心中愤愤不平:“为什么让我走?

  我是为了工作,机修工最费手机套,而且容易沾染机油,线手套一次就扔了。

  让他采买一些带塑胶的布手套,能够用一个月,甚至两个月。

  我是领导,说他两句不对吗?

  难道就因为他上面有人,就把我开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