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道见陆长青不说话,掏出烟,给陆长青发了一根,然后又恭恭敬敬地给张放发了一根。

他可是看出来了,张放虽然没有什么职位,但绝对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

只有他在陆长青跟前,说话比较随意,所以他不敢稍有怠慢。

张放接过烟,别在耳朵上,拉一个把凳子,坐到了陆长青旁边,距离很近,一旦有事情发生,他立刻就能出手。

陆长青盯着手里的烟,脑海中思量着这次的事情,这次的事情比想象的严重。

如果他们这些人结同盟,一致对付水晶鞋舞厅,闫格培养的这批人真不一定能应付。

更关键的是承担不起后果。

他只想挣钱,发展民族企业,给老婆孩子一个安静的生活环境。

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沉闷。

王守道觉得有必要把自己忧心的事情说一下:“陆总,许多人我们都不认识,派人发邀请函的时候,有些是让他们帮着传消息。

没想到最后竟然邀请了这么多人,我怕应付不过来。”

这家伙也在担心这个问题。

陆长青再次沉默,已经发出邀请了,就不能收回来,否则水晶鞋舞厅再无威信,以后做事说话,再不会有人当回事。

想了许久,也没有好的办法,担心王守道胡思乱想,安慰道:“不要着急,走一步看一步。”

王守道更加担忧,陆长青如果也没有办法,那就麻烦了:“要不咱们杀鸡儆猴,找一两个震慑一下其他人。”

陆长青摇摇头:“不用,如果能够震慑得住他们,监狱就是最大的震慑,见机行事吧。”

时间很快到了七点,水晶鞋舞厅已经有部分顾客登门,都被门迎劝退了,今天不接待普通顾客。

七点半的时候,邀请函上的人来了一位,自称是馒头哥,加上随从一共是四个人。

馒头哥穿着一件风衣,皮鞋锃亮,叼着香烟,手里把玩着打火机。

到门口不耐烦的对门迎道:“你们经理叫王守道是吧,他是个什么东西,我怎么没听说过他?”

门迎一看这人就是来找事的,有些手足无措:“他是我们经理,刚来的。”

馒头哥大咧咧的道:“刚来的?

是过江龙?

既然他想过江,让他过来,就说馒头哥来了,让他过来迎接。”

门迎不敢多说,小跑着冲进了办公室:“杜经理,门口来了一个自称馒头哥的人,让你去迎接,我感觉他故意找事。”

杜守道不敢自己拿主意,先请示陆长青:“陆总,我去门口看看什么情况。”

陆长青站起身:“一块去。”

说完当先出了办公室,朝着大门走去。

张放立刻紧跟身旁,寸步不离。

陆长青走到门口,看到馒头哥的身上的风衣,眼前一亮,突然有了思路,不管是什么人,都想吃得好,穿得好,都需要钱。

这正是他的优势。

有了解决办法,说话也自信了:“馒头哥是吧,里面请吧。”

馒头哥站在门口,完全不屌陆长青:“你请我,难道我就要进去吗?

你算老几?”

陆长青笑着道:“我是老板。”

老板?

馒头哥第一次听到这种说辞:“你是老板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你的员工。”

陆长青笑着道:“以后我每个月给你发工资,不就是我的员工了吗?”

馒头哥不屑地打量陆长青:“就你?

还想让我给你当员工?

你做梦的吧?”

陆长青笑着道:“我这里有的是工作岗位,想给我打工的人能排到省城。

难道你不想赚钱吗?”

馒头哥摇摇头:“少跟我玩这些套路,论唬人这一套,我是你的前辈。

你也不打听打听,火车站上,谁不知道我是跑火车的,一瓶健厉宝,我能赚百十块。

我凭什么给你打工?”

健厉宝?

陆长青似乎明白了,火车上有一批人,用健厉宝兑奖的方式骗人,这事火车上行事最好。

坐火车的人都是出门在外的人,任何人出门都会带上路费,还要准备好吃喝花销费用。

有钱。

坐火车的人都是过路的,丢了钱什么的也不会下车理论,更没有时间下车报警。

所以他们才会在火车上搞这种兑奖的小把戏。

对付这种人很简单:“一瓶健厉宝,你才赚百十块,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你你现在攒了十万还是百万?”

我……

馒头哥被问得哑口无言,疯了吧这是,一瓶健厉宝赚一百块还不满足。

竟然妄图攒下十万百万家财。

若不是疯了怎么敢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