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青笑着道:“你放心,如果不出意外,应该能一次性解决贺一鸣!”

一次性解决?

怎么一次先解决?

使用暴力手段吗?

闫格内心掀起惊涛骇浪,陆长青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很温和,特别是对公司的员工特别好,许多同事都说遇见了世界上最好的老板。

难道这样的人真的会用非常手段吗?

如果真的是使用非诚手段,为什么来打台球?

打台球就是个游戏而已,如果想用这种手段一次性解决贺一鸣,简直是……是……是儿戏!

陆长青见闫格一脸迷茫,笑着道:“不要胡思乱想,你去告诉其他几组的人,让他们看着我接下来做的事情,记住我说过的话。

到时候要考的!”

要考?

闫格更加迷茫,不知道陆长青一会儿要说什么话,更不知道要考什么,但还是走到其他几组人跟前,逐个嘱咐了一遍。

其他几组的人手里拿着台球杆,停止了游戏,全都聚精会神地看着陆长青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了一言一行。

闫格回到陆长青跟前:“我都嘱咐过了,有什么话您说吧。”

陆长青拿起台球杆,走到台球安置跟前,俯下身子,一个大力高杆。

嘭~

母球撞开彩球阵列,滚向四面八方。

一个球没进。

陆长青收起杆子,打量周围,保卫科的几组都全神贯注地看着这边,旁边的几波玩家都专注地打台球。

咳嗽了一声,提高音量对闫格道:“你见过有钱人吗?”

闫格正等注意听陆长青说话,对于陆长青的问题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摇头:“没见过。”

陆长青颇为自豪地道:“哥们我见过有钱人,你是不知道他们多有钱。

我可是去过他们家,你都难以想象他们家吃的是什么,更想不到他们用的是什么。”

陆长青说话声音很大,唾液横飞,侃侃而谈。

像是完全投入到了吹牛的剧情当中。

闫格不知道陆长青为什么这么说,也只能跟着配合:“给我说说他们多有钱呗,让我也涨涨见识!”

旁边的几伙打台球都被这话引起兴趣,全都看向了陆长青,都想听听陆长青说的有钱人过得什么生活。

咳咳~

陆长青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大声道:“那我就给你说说,让你涨涨见识。

他们家的阳台上摆满了烟酒,我们万宝璐,化叶,达重九,这些全都是高档烟,一条烟就是一个工人一月的工资。

还有许多名酒,什么矛台,五浪液,老窖啊,啧啧啧,全都是咱们听说过,喝不起的高档酒。

这些都像是垃圾一样堆满了阳台,多得喝不完,他们家炖肉都用茅台酒。

你见过这么有钱的人吗?”

啊!

闫格听得惊叹出声,太震惊了,第一次听说这么豪的家庭。

超越了他的认知。

茅台酒他到现在没喝过,我们万宝璐,达重九更不知道抽着什么感觉。

人家竟然多得像是垃圾一样堆在阳台上!

旁边的几伙打台球的人也放下了台球杆,都被陆长青说的话吸引了,期待的眼神看着陆长青,等待着下文。

陆长青见闫格没说话,接续往下说:“我知道你没见过,你以为仅仅只有这些吗?

这些只是冰山一角,你们是不知道他们家衣柜下面放的是什么,金条啊,黄腾腾耀眼的金条,最少有八根。

一克黄金九十块钱,八根黄金得买多少钱?

还有各种首饰,项链,古董,字画,全都是价值不菲的宝贝。

你知道他们的钱放在什么地方吗?”

保卫科的几组人全都听得一脸震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陆长青,好奇钱放在什么地方。

其他几伙打台球的人听得入迷,听到陆长青的问题,直接下意识地问道:“钱放在什么地方?”

闫格也在旁边问道:“对啊,钱藏在什么地方?”

陆长青放下台球杆子,好整以暇的道:“我如果不说,你们绝对猜不出来。

你们知道厨房里的橱柜吧,别人家橱柜里放的都是油盐酱醋米面油,他们家橱柜里放的全是钱。

一百块的大额钞票,一摞一摞的,你做梦都不会想到那里有多少钱!”

台球馆所有的人都忘记了打台球,全被陆长青说的话震惊了。

更是陆长青说的财富震撼到了!

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头发留着标准的中分,抽着烟默不作声地听着陆长青吹牛。

脸上露出嘲讽之声:“吹牛吧,不可能有这么多钱!

整个长康市谁能有这么多钱?”

陆长青见他不信,有些气恼:“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朋友亲眼所见,你不信只能说你没见识,不信拉倒。”

高瘦的年轻人撇撇嘴:“如果是真的早就被贼偷光了!

你以为大家没脑子吗?”

闫格不知道陆长青为什么这么说,用意何在,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站在那里不说话。

旁边的几伙人开始了继续打台球,似乎认定了陆长青的话是吹牛,都不再感兴趣。

陆长青被人质疑,有些不服:“我说的是真的就是真的,这一家姓什么,叫什么,家庭住址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假。”

呦?

高瘦的男人一挑眉头:“说得跟真的一样,你敢说出姓什名谁,家住何处?”

陆长青似乎被激将,情绪有些激动:“说就说,你以为我不敢吗?

这一家人姓贺,贺修齐,具体地址在北城区铁路北大修队一号家属院,六号楼,三楼,东户。

如果你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

瘦高男人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有些无所谓的道:“行行行,算是说的是真的对了吧,有钱也是人家的,跟咱们又没什么关系!”

说完抽着烟离开。

这是贺一鸣家的地址。

闫格感觉好像明白一点什么,可是仔细琢磨一番,却什么也不明白,想不通陆长青为什么说这些。

收集贺一鸣个人信息是他让保卫科的几个手下去做的,得到的信息他一清二楚。

并没有陆长青所说的这些东西烟酒金条钞票什么的,陆长青所说的全是谎言。

这些虚假信息绝对无法解决贺一鸣拿走营业执照的事情,想不通陆长青为什么这样散布虚假信息。

几伙打台球的人已经开始继续打台球了,一边打一边聊天,聊的全是陆长青刚才说的内容。

陆长青走到闫格跟前,压低了声音道:“让咱们的人就像刚才一样,把我说的话重复一边。

打完台球去游戏厅,去录像厅门口,去打牌赌场,到处宣扬一遍。”

说完拿着球杆俯身在桌案上,开始认真地打台球。

闫格点头应下,找其他几组传达了陆长青的意思。

陆长青打了几杆,等闫格回来,扔下台球杆:“走,跟我去办大事。”